“什么什么意思,你沒發(fā)現(xiàn)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大師兄在身邊,可是卻總?cè)滩蛔『雎运拇嬖凇灾劣诿看挝覀儙熜置脗兙垡黄鸾Y(jié)束后,大師兄一句話都不說,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蔽鍘熜终f著又拍了下自己的頭,醒悟道:“好像沒人和你說過,小師妹你該不會不知道我們不能感知到大師兄的存在吧?!?p> 這…書中有這回事嗎!
“我以為是大師兄不喜言語,你們又因懼怕他的冷漠對他避之不及?!绷譁\淺老實道。
三師姐抬手敲上林淺淺的帷帽,白眼道:“我們六人十幾年前被師尊隨手一指帶回霧落峰丟了給大師兄后,就一同生活長大。連修行都是大師兄親自教導(dǎo)指點,說他是我們半個師尊也不為過了??v使我們對他有些敬畏懼怕,也不會做出刻意對他避之不及的行為?!?p> 五師兄附和道:“就是。大師兄比我還小上一歲呢,想當初他小小一人兒,卻拿著一把和自己身量差不多長的戒尺,冰著小臉一板一眼教我們背咒法的時候,我們還背后偷偷笑呢。不過以前還好些,多少還能主動和大師兄說上幾句話,現(xiàn)在大師兄他自己不開口,我們是一句話都說不上?!?p> 大師兄小小一人兒的時候,林淺淺在原主記憶中沒找到,想來是原主來到霧落峰時年紀太小,剛被帶回霧落峰的前幾年不是吃就是睡,等到她開始修行入門的時候幾位師兄師姐早已可以自行修行了。
林淺淺徹底呆住了:“那…大師兄他自己知不知道這件事?!?p> 五師兄道:“大概是清楚的吧。只是我懷疑這件事連大師兄他自己也不太能控制?!?p> 六師兄配合點頭:“對!前些時候,小師妹路上攔住我們,用留影珠威脅五師兄幫忙幻化成她的模樣去洛花峰替罰,就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了大師兄,還主動打了招呼呢,當時大師兄表現(xiàn)的就很詫異?!?p> 五師兄尷尬一笑,對著六師兄悄聲道:“我被威脅幻化成小師妹這種事,以后不許再提!”
六師兄委委屈屈:“我不提,別人怎么知道前些時候到底是什么時候…”
“所以師姐我一直覺得奇怪…”三師姐目光奇怪的打量著林淺淺。
林淺淺被盯的發(fā)毛:“怎…怎么奇怪?”
三師姐不解道:“小師妹你為什么可以感知到大師兄?!?p> 如今眾多人事,已然同書中有太多不同。一件件,一樁樁打下來,林淺淺早已經(jīng)心亂如麻,如今再聽三師姐這樣質(zhì)問自己,她心虛咆哮:“我怎么知道?。?!”
難道真的是蝴蝶效應(yīng)?
一直到了琉璃城,林淺淺也沒想明白大師兄身上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最初她還奇怪,穿書以來,周清言明明和大師兄已經(jīng)有了幾次接觸,按照前世時間線算,他們二人的感情就是沒有產(chǎn)生質(zhì)的飛躍,可眼下也是相互心動的,可后來卻反而不了了之。
這感覺…
就好像大師兄和周清言彼此消失在對方的視線里。
不…不對!周清言在上清派師兄弟中的人氣僅次于三師姐,她沒變。
那么,問題還是出在大師兄身上,可大師兄他…又出了什么問題呢?
不管了。
這次比試大會周清言注定要大放光彩的,自己也不會因無腦嫉妒而在比試大會上對她下黑手了。
然后呢?林淺淺半個身子趴在小院內(nèi)的石桌上,雙手握拳捶桌,郁悶道:“所以,我到底該怎么避開掌門和長老們的視線偷溜出去吃喝玩樂呢…”
“小七?!?p> 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打斷了林淺淺的抓狂。
她心中一邊不停的自我疑問:我剛才說的話,該不會被聽見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一邊緩緩轉(zhuǎn)過頭,揚起一個乖巧的微笑,淡定道:“大師兄親自來找我,可是有事?”
顧月初道:“抽簽?!?p> “哦對,比試大會的對手是靠抽簽決定的,所以師兄是來尋我去抽簽的?”林淺淺微笑道:“大師兄傳音就好了,何必不辭辛苦的親自跑一趟?!?p> 聞言,顧初月頓了頓,指著院內(nèi)一處道:“我住這里?!?p> 竟然是大師兄和自己分在一間院子里!難怪師兄師姐們笑的那般不懷好意。
那自己剛才說的話豈不是…
林淺淺乖巧的笑容逐漸消失:“大,大師兄,我剛才說…”
“聽見了?!?p> “耳聽為虛,我都可以解釋的…”林淺淺語無倫次:“你千萬千萬不要和師尊他老人家說,我可不能再被扣上不思進取的帽子了!”
自從抄了門派規(guī)章,林淺淺才知道自己平日大大小小犯了多少事,好在師尊他長年閉關(guān),大師兄看起來冷漠無情,為人卻最大度寬松。
可這次出行,自己也是答應(yīng)師尊不觸犯門派法規(guī),才逃脫罰抄。
“我就是想一想,說一說,斷然不會真的做出觸犯門規(guī)之事…”
顧月初便靜靜地望著她,看的林淺淺忍不住又要胡言亂語,最后他終于道:“走吧,只是你再胡言亂語,貓耳怕是又要出來?!?p> 提到這個,林淺淺立刻捂住頭頂。門派規(guī)章自己是不用抄了。可但凡自己做出一點違規(guī)犯律之事,貓耳就又會長出來。那日靈舟上和簫致打架冒出貓耳便是這個緣由。
一想到貓耳一開始是顧月初設(shè)下,她忍不住遷怒,小聲嘀咕:“這都怪誰,提出這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