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閃動,看守門戶的狗悄然地垂下了腦袋,匍匐在地,一動不動。
緊接著,那一道黑影走進了監(jiān)獄的大門。
只聽咔嚓一聲悶哼,一個喝醉的獄卒安詳?shù)奶稍诹说厣稀?p> “真沒勁,居然一個能打的都沒有?!?p> 隨手提著鑰匙,大搖大擺走進了監(jiān)獄之中。
這時,不管是獄卒還是監(jiān)獄之中被看押的人都沉睡在夢鄉(xiāng)之中,想著那可遇不可求的美妙。
張寧蹲在大牢之中,在想日后,也在想著過去,同時想著現(xiàn)在。
從來沒有監(jiān)獄生涯的他,這時感覺到了一種叫做無助的東西。
沒有人可以求助,也沒有人會答應。
孤零零一個人靠在監(jiān)獄的墻壁上,坐著,獨自一人想著。
“看來還是低估了人?。 睆垖幇l(fā)出一聲感概。
就在這時,監(jiān)獄之中傳來了一聲響聲,響聲不大,但是張寧卻聽的格外清楚。
慢慢地,一道人影走了過來,直到近處,張寧才分辨清楚。
等到來人摘下包裹的半邊黑布時,他才看清楚了來人的相貌。
張寧驚訝道:“你是裘千?!?p> “是不是很驚訝???”裘千笑著說道。
對于裘千這個人,張寧一路上并沒有搞清楚裘千的目的,但是可以知道的是裘千這個人很厲害,而且給人一種絕不簡單的感受。
“你是來干什么?”張寧問道。
裘千并沒有回答張寧,而是拿出了從獄卒的腰間搜刮下來的一串鑰匙,在試一試哪個鑰匙是這座監(jiān)獄房門的。
看到了裘千的動作,張寧也想到了一些東西。
“可能是救其他人吧!”
是的,張寧并不認為這個人就是要救自己出去的。
畢竟他和裘千相處的時間不久,并沒有太深厚的感情,而且真的要說的話,可能其中還存在一些問題。
比如張寧試探性的出手,就憑這一點,張寧就可以認為裘千沒有救自己的必要。
那么這樣看,裘千的目標肯定是這座監(jiān)獄之中的其他人。
抬頭望去,除了一些剩下皮包骨頭的人之外,并沒有幾個精氣神好的,就連剛才的王席也不過是稍稍好些罷了。
“你來這是找人嗎?”張寧抬起頭看著裘千問道。
“是啊,把這人帶出去了,該還的也就還了?!濒们暬亓藦垖幰痪洹?p> 只聽咔嚓一聲,監(jiān)獄的房門鎖應聲而開,掉落下來。
“好了,你可以走了?!濒们Э聪驈垖幷f道。
聞言,張寧當場呆住了了,有些不敢相信,于是便問道:“你是在指我?!?p> 說著,張寧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是的,我來的目的就是把你救出去。”
說完之后,裘千便立即離開了。
等到張寧反應過來之后,裘千已經(jīng)不在眼前。
到了這時,張寧已經(jīng)是沒有了選擇的余地,直接走出了房門。
然后再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監(jiān)獄,再次返回把王席帶上。
……
夜很深,也很靜。
此時的監(jiān)獄之中,有著混亂和無序,同時也伴隨著血腥的氣息蔓延。
有獄卒的血液流淌,也有囚犯被擊殺留下的還僅存有一絲溫度的鮮紅血液。
滿是惡臭的監(jiān)獄,在這一刻似乎迎來了一種新生,沒有屎尿交雜的污濁氣味,也沒有將死之人吐出的死氣,有的只是充滿陽剛之氣般的鮮血。
“感覺把他們給我抓回去,反抗的通通殺死。”董伯站在前面,指揮著眾人道。
但是在董伯沒有看到的角落之中,發(fā)生著一切不可思議的故事。
這是一個偷竊被關進來的少女,很年輕,關押的時間也不長,幾個月而已,純屬是給偷竊這類犯罪的人一個教訓。
可是在這漆黑的角落之中,有偷竊的少女,也有窮兇極惡的囚犯,同時還有看守的獄卒。
“給我把她給我按住?!边@位獄卒指揮者囚犯道。
“好嘞?!?p> 在旁的囚犯很是歡喜地應了一聲,便走向了,蜷縮在角落之中,瑟瑟發(fā)抖的少女。
……
隨后,少女成為了地面的一具尸體,緩緩地流下血液,還有未知體液從中流下。
同時伴隨著少女的,還有幾個囚犯的尸體,躺在了地上,成為了眾多尸體的一員。
與此同時,這座監(jiān)獄之中演繹著很多的故事。
有囚犯之間的仇殺,也有單純欲望的發(fā)泄,當然,其中最多的還是對獄卒的憤怒和自由的渴望。
……
在沙陽城之中,一家很是簡單的客棧里面,張寧躺在床上思索著以后該怎么辦。
“現(xiàn)在,我是逃犯,肯定是沒辦法在城里混了?!?p> 張寧想過離開,可是離開之后呢?又該如何呢?
他的心中沒有頭緒,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就是投靠,心中又是愁的不行。
“要不要去找三皇子呢?”
張寧的心中猶豫不決。
想來想去,直到天亮,張寧終于下了一個決定。
……
一座莊嚴而又華貴的宅邸之中,少年郭準帶著一位要拜訪三皇子的客人,迎進了府中最為要好的地方之一。
少年郭準并借著自己的勤勞和努力,順利成為了府中的一名正是家丁,有著一定的地位,擔任著府中引領客人的職務。
“您隨我來,殿下就在前面等您”郭準十分客氣道。
不過客人并沒有看向郭準,似乎完全忽視了郭準,把他當成了空氣。
但是郭準并沒有生氣,依舊在前面迎領著客人。
直到走到那座大廳的前面,郭準便不再繼續(xù)向前走,而是往后退去。
在退去之時,郭準看到了大廳之中,已經(jīng)站著一些人,還有經(jīng)常出入府中的那一個人。
突然,大廳之中有一道人聲傳播了過來。
“張寧,你可終于到了,我們都等你很久了,你要是再不到,我們都差點認為你死了?!崩罘遄呱锨敖o了張寧一個大大的懷抱,重重地拍著張寧的肩旁道。
“我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里了嘛?!睆垖幮χ馈?p> 隨后趙舊和李欣也跟張寧打了一聲招呼道:“張寧,好久不見?!?p> 而在大廳之上的三皇子瞇著眼看著張寧和朋友重逢,只是喝著茶,也不打擾。
可是三皇子身后的人,立即咳了一聲道:“三皇子還在這里呢?你們要聊到什么時候?”
見狀,李峰等人帶著張寧來到了三皇子的面前道:“殿下,這位是張寧,十分年輕有為的少年?!?p> 說著,李峰突然發(fā)現(xiàn)張寧的氣質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再細細感應下,發(fā)現(xiàn)張寧已經(jīng)是武師了。
心中暗道:“這家伙的天賦這么高,這才多長時間,就武師了。”
三皇子經(jīng)過李峰的介紹,這才正式看向張寧。
“相貌一般般,比起我來,還是要差點,實力尚可?!鳖櫾平^心中對張寧評價了一番。
三皇子淡淡道:“何臨,你給他安排一個隊正的位置。”
然后看向張寧道:“我希望用到你的時候能夠看到一個好的隊伍,能夠為我貢獻出一份力量?!?p> 話畢,三皇子便走了出去。
聞言,李峰等人紛紛來到了張寧的面前賀喜道。
“恭喜啊,成為隊正了,我這把年紀才成為治安第五隊的隊長,沒想到你這就成隊長了。”說著李峰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酸。
“隊正是什么?”張寧疑惑地問道。
這一問,李峰等人吃驚道:“你居然連隊正都不知道?”
張寧點了點頭。
看到張寧的表情,李峰嘆了一口氣。
就待李峰要開口,一旁還沒有走的何臨就說話了。
“一隊共有十個人,隊正就是十個人的頭頭,而你張寧就要管包括你在內的十個人,地方就在沙陽城的一處軍營之中?!?p> 張寧也不知道何臨說的對不對,于是看向了李峰,只見李峰等人點了點頭,瞥了瞥眼睛。
順著眼睛的方向看去,張寧就看見了何臨難看的臉色。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也可能需要盡快去熟悉,跟我來,我?guī)闳ボ姞I?!焙闻R直接踏步就走出了大廳。
這時張寧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李峰就對著張寧道:“還不快跟上去,再晚,你就找不到地方了。”
迷迷糊糊的張寧聽從了李峰的話,跟在何臨的后面,走出了大廳。
直到走出了云王府,張寧便對何臨問道:“何大哥,這……當隊正有沒有什么注意事項?”
何臨瞥了張寧一眼,嚴肅地道:“叫我何總管就好,別帶著一身的匪氣說話,聽著別扭。”
對于一個現(xiàn)代人而言,這種話少說也聽到了不少次,張寧這回聽到也不生氣,繼續(xù)問道:“何總管,具體對我有沒有安排?”
何臨似乎是覺得張寧有些煩,便說道:“你身為隊正,老老實實待在軍營,訓練士兵,等待命令,到了地方,自然會有人去找你?!?p> 聞言,張寧細細想著這軍營之中的生活,心中也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