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辦法,大媽的信息雖然有用,但是探查仍要繼續(xù)下去。
張寧悄悄地靠近了一個孩童,相貌還算清秀可愛,倒是一個美人胚子。
蹲下去對著小女孩問道:“女娃,你家哪里的?你家的大人呢?”
只看小女孩對著張寧笑了一聲,便大聲喊道:“有壞人,救命??!”
小女孩這一喊,頓時周圍人紛紛看了過來。
“我不是壞人,我是正常人,一個正常的好人?!睆垖幗忉尩?。
可是下一刻小女孩叫道:“哪有人會說自己是正常人?”
這一下,不管是不是路人,還是本地老實的街坊,都狠狠盯著張寧。
“算了算了,我走就是,免得被誤會了。”
就在張寧想要走時,那些路人和老實的街坊們攔住了張寧的去路。
“麻煩讓一讓?!睆垖幙蜌獾卣f道。
可是張寧迎來的并不是禮貌的讓路,而是一番狠厲的言辭。
“剛才我們都看見了,你是想誘拐孩子,這下子想跑,沒門?!?p> “我不是,我只是看著小女孩孤零零地站在那里,想幫她找家人?!?p> “你莫非是眼瞎,他的父母不就在那個攤前,哪里用得著你找。”
張寧看了過去,果然剛才攤前的那對夫妻立即站在了小女孩的面前,十分警惕著盯著張寧。
“都是誤會,我真的沒有壞心思?!睆垖幵俅谓忉尩馈?p> 事到臨頭,周圍的街坊們都認(rèn)清了張寧的面目。
有的沖動而又正義感爆棚的人,已經(jīng)站了出來,準(zhǔn)備隨時制服張寧。
這樣的情況,張寧也是沒有經(jīng)歷過,只是在心中安慰自己一定要冷靜,不然有理也說不清了。
忽然,一陣拳風(fēng)襲來,一道狠厲的拳頭向張寧的面門直沖而來。
慌忙之間,張寧做出了及時的反應(yīng),趕緊用小臂阻擋拳頭。
可是那拳頭十分威猛,張寧一時阻擋不了,被打翻在地。
見到張寧被打到在地,那些站出來的好漢們,也個個不示弱,紛紛向前給張寧幾下。
張寧眼看不妙,立即揮舞著拳頭一邊阻擋一邊解釋道。
“你們誤會了,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p> 又是一個拳頭正面襲來,張寧連忙閃躲。
“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干了什么,我們都看在眼里,說什么都沒用,受我一拳?!币粋€壯實的漢子立即就向張寧打去。
雙拳不敵四腿,張寧不管如何閃躲,還是被擊中,臉上左邊青一塊,右邊黑一塊。
實在忍不了的張寧就要反擊時,圍觀的人群之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讓開,刑偵司執(zhí)法,趕緊給我讓開?!?p> 不一會兒之后,內(nèi)三圈外三圈的圍觀眾人讓開了一條道路,一個身著黑色制服的青年走了進(jìn)來。
“我是刑偵司董伯,不管是誰,都給我趴下,束手就擒。”
隨著董伯的進(jìn)場,陸陸續(xù)續(xù)后面有眾多相似制服的人走了進(jìn)來。
三五個結(jié)成一隊,對著眾人開始捕捉。
而董伯直盯著張寧道:“你也給我趴下?!?p> 張寧哪里肯,看到這種情況,直接撒腿跑路。
就當(dāng)張寧準(zhǔn)備離開時,董伯直接向前,意圖捕捉張寧。
一張大手就準(zhǔn)備抓過來,張寧立即伸手拍掉。
可是董伯身為刑偵司的隊長,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當(dāng)然不會就讓張寧隨意撩開。
伸出的手立即變換成拳,立即轟向張寧。
措不及防之下,張寧受了一拳,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你是誰啊,我又跟你無冤無仇,你打我干什么?”張寧看著董伯發(fā)怒道。
董伯看了張寧一眼,說道:“聚眾斗毆,而且還涉嫌拐賣兒童,刑偵司董伯受命捕捉不法分子?!?p> 說完,董伯再一次出手,欲要將張寧當(dāng)場拿下。
沒得辦法,張寧也只好拼命反抗,對于董伯的攻擊進(jìn)行反擊。
現(xiàn)在張寧有著武師的境界,可以做到血?dú)馔夥?,把血?dú)飧采w在拳頭上,直擊董伯。
沒有想到的是,董伯也是武師的境界,而且要比張寧的境界還要高。
直接凝聚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dú)馇颍驈垖幹鄙涠鴣怼?p> 被渾厚的血?dú)鈸糁?,張寧再次吐了一口血,氣息變得虛弱了不少?p> “沒完沒了,你要抓就抓吧,反正我是沒犯法,你可一定要調(diào)查清楚?!睆垖幾诘厣涎鎏斓馈?p> 沒得辦法,張寧實在是打不過,再打下去,張寧再渾厚的身體也扛不住,遲早要不行,還不如束手就擒。
“識相就好,來兩個人,把他給我拷下?!倍衼砹藘蓚€人給張寧上了一副枷鎖。
隨著張寧和周圍械斗的人落網(wǎng),董伯抓著這些人很快就扔進(jìn)了大牢之中。
“兄弟,犯什么事了?”
張寧剛一進(jìn)監(jiān)獄,就有人湊上來問話。
在昏暗的環(huán)境之中,只有細(xì)小的窗戶和點燃的燭火才能給人安慰,一種幽深恐懼之中的溫暖。
其次就是人的聲音,這是最為重要的一部分,時刻提醒著自己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監(jiān)獄之中的枯骨。
“我被冤枉了?!睆垖幓氐馈?p> “你被冤枉了?我知道,我也理解,我也是被冤枉了?!蹦侨松钜詾槿坏攸c了點頭道。
“你也是被冤枉的,難道你沒犯事?”張寧疑惑道。
“還好吧!就是殺了十幾口的一家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明明是他們自個送死的,還怨我,這不就是冤枉好人嗎?!闭f話的這人頗為埋怨道。
這時張寧的心中早已一萬個吐槽下去,你都滅門了,還說自個是冤枉的,不抓你才是真的沒天理了。
看著那人一臉惆悵的樣子,張寧也不理會,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準(zhǔn)備坐下,好好思考一下人生,以及監(jiān)獄生活。
可是等到張寧走進(jìn),發(fā)現(xiàn)角落之中已經(jīng)有人了。
雙手抱膝,頭埋在膝蓋上,一雙眼睛看著前方,散發(fā)著一種奇特的氣息。
無奈,張寧就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坐下時,張寧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王席,你怎么在這里?”張寧問道。
聽到喊王席的名字,邋遢的囚犯這才緩緩抬起了頭,看著張寧,一時哽咽,說不出話來。
“你是那個人?”良久,王席漸漸吐出幾個字來。
“你不是在滄水城嗎,怎么到沙陽城來了?”張寧再問道。
看著張寧的樣子,再瞧了瞧自個的樣子,王席垂下了頭,很是悲涼的樣子。
“給你吃。”張寧拿出了一塊肉放在了王席的面前道。
見到有肉,王席漸漸動了起來,不管不顧直接把肉吃了下去。
要說吃肉的動作有多夸張,就有多夸張,就連周圍的獄友們聞到肉香,眼神個個看了過來。
不過還是比不過王席的動作快速,一塊巴掌大小的肉就被王席大口塞進(jìn)了肚皮之中。
喝了一碗水之后,王席這才有了動作,看著張寧道:“既然吃了你的肉,你想問什么就問吧?!?p>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張寧還是那一句話。
隨后,王席把自己在滄水城發(fā)生的事情連帶著如何到沙陽城的經(jīng)歷通通告訴了張寧。
作為一個受害者,王席被自己的侄子王老二給坑了,進(jìn)了昏暗潮濕的監(jiān)獄。
過著人不如豬狗的生活,一連數(shù)日,見不到天日。
可就要臨近王老二的母親要贖人的時候,也就差不多差一兩天的樣子。
監(jiān)獄之中發(fā)生了大事。
作為他眼中的大善人龐會,居然在獄卒睡覺的時候,發(fā)難了。
忽然一下,鎖著龐會的那間牢房的門鎖掉落了。
這時候大家都睡著,但是心中不寧的王席怎么能睡著。
一雙眼睛還睜著呢,眼瞧著有一人過來了,腳底之下還有著紅色的印記。
然后王席就聞到了一股新鮮的血腥味,轉(zhuǎn)眼一想就是這人殺人了。
沒多想趕緊閉上了眼睛,只敢露出一絲的縫隙。
緊接著,牢獄之門的鎖通通落下了。
“好了,我們時間有限,趕緊辦完事?!饼嫊o那人提醒了一句。
那人帶著龐會去往了監(jiān)獄的深處。
然后,王席聽到監(jiān)獄之中的深處,響起了一聲聲的慘叫聲,他陷入了一種名為恐懼的東西之中。
等到緩過神來,王席發(fā)現(xiàn)地面之上殘留著大量的血跡,還有王老二的尸體。
至于其他的獄友們已經(jīng)消失不見,但是隱約之中,他聽到了一句熟人的話。
“快走,誰留下,誰背鍋,治安隊快來了?!?p> 他記得這聲音就是鄭達(dá)的聲音。
聽到這話之后,他不知道為什么有了力氣,想要向外面跑去。
可還沒等他跑出去,治安隊就到了。
“這里還有一個逃犯。”一個治安隊的隊員指著王席的位置大聲叫道。
隨后,王席有被抓進(jìn)去了。
但是監(jiān)獄因為龐會的破壞還有這次的疏漏,王席被迫換獄了。
輾轉(zhuǎn)幾回,王席來到了沙陽城的牢房之中。
“你的經(jīng)歷還真有意思的。”張寧笑著說道。
看著張寧一臉開心的樣子,王席心中更加愁苦了。
“你能不能救我出去?”王席對著張寧道。
張寧白了王席一眼道:“你看我都是剛進(jìn)來,我怎么出去?”
聞言,王席垂下了腦袋,陷入了自閉之中。
很快,夜色來臨。
一道黑影在監(jiān)獄的樓房之上閃過,一雙明亮的眼珠子看著張寧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