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好高啊!”
“耳膜都快破了!”
“這就是輝煌F4的實力嗎?要什么顏值,有才華就夠了?!?p> “我就知道輝煌的話不能信,這可是才開場啊!后邊還有什么等著?”
“麻麻問我為什么跪著看直播?!?p> “當然是給輝煌粑粑認錯,我要求粑粑不要抓鬮做選擇了?!?p> “不!他只是剛才齷齪了,在掩飾悄悄抬頭的不便描述?!?p> “……”
在網(wǎng)上的議論聲中,郭大桃把《叫小番》片段唱完,額頭上已經(jīng)汗水隱隱,能在這種舞臺上面對那么多觀眾,對郭大桃來說是次難得的機會,所以他是傾盡了十二分力氣在表演。
“大家感覺桃老師這段《叫小番》唱的怎么樣?”
郁眉拿著話筒對向臺下,臺下響起不少歡呼喝彩聲,郭大桃連忙捧手道:“謝謝!謝謝各位衣食父母,同時也感謝徐老板給我這次機會?!?p> “很多觀眾朋友可能不知道,這是個新創(chuàng)的戲曲選段,算是輝煌戲曲振興計劃的一部分,在接下來的時間里,輝煌會推出許多新劇目,所以喜歡戲曲的朋友有福了。”
郭大桃無疑是個喜歡戲曲的人,當初也曾四處走訪拜師學藝,學過不少戲曲小調(diào),可以說輝煌振興戲曲的計劃,同樣是他感所期待的。
“沒錯!”郁眉點頭道:“輝煌對各種文化都有著濃厚的興趣,但想讓傳統(tǒng)文化振興起來,光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的?!?p> “所以在這里打個廣告,我們公司已經(jīng)和豫州電視臺有過洽談,準備共同推出一款面向戲迷朋友的節(jié)目,只要有興趣的都可以報名參加?!?p> “其中表現(xiàn)優(yōu)異、有實力的朋友,將獲得輝煌全力打造的新劇目演出機會,我們期望攜手更多朋友,共同讓戲曲煥發(fā)出新的活力?!?p> 在徐子虞看來,戲曲逐漸的落寞,除了電影、電視等熒幕藝術(shù)的沖擊外,自身缺乏推陳出新的能力也是一方面。
戲曲的唱念做打,都是一點點磨出來的,想要創(chuàng)作一出新戲,比制作電影電視更要困難,而回報卻連電影電視的零頭都比不上,所以戲曲基本上只能吃老本。
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誕生出角的,有時候戲曲和相聲差不多,去聽、去看都是奔著角去的,有角才能賣出票,園子才能存活的下去。
所以按照徐子虞的想法,要讓戲曲重新振興,一是拿出新的作品來,二是要捧戲曲名角,正好這些都是他有能力做到的。
他做這些倒不全是因為情懷,在藍星的時候,他曾跟著到敬老院去做過義演,但明星們的歌舞,對許多老人來說味同嚼蠟。
從那時候起,徐子虞開始意識到,在如火如荼的影視劇文化下,還有著很廣大的不被關注的群體。
因為他們不知道該如何發(fā)聲,或者是因為被市場認為沒有價值,所以精神文化需求,處于長期被忽視的狀態(tài)。
人在不同的年齡階段,有著不同的精神需求,五六歲的時候可能不自覺的就被動畫片吸引,而到了五六十歲,又會逐漸感受到戲曲的魅力。
戲曲需要靜下心來慢慢欣賞,在浮躁、快節(jié)奏的時代,年輕人難以塌下心來好好聽戲,而隨著年齡閱歷增加,整個人逐漸沉淀下來,便能更多的和戲曲產(chǎn)生共鳴。
平和中正,人書俱老,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一種境界,人與戲一同成長,一同老去,也是人生的詩意化體現(xiàn)。
正是知道戲曲有著屬于它的獨特魅力和市場需求,所以徐子虞才會有讓戲曲重新振興的想法,雖然這一塊很難做到盈利,但他從來都不是僅為錢活著的人。
“姐!”
在幾百公里外的淮州,馮果果正在看著輝煌的演出直播,突然朝外邊喊了一嗓子。
“什么事?”
從外間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雖然穿著打扮有些樸素,但卻有種難掩的氣質(zhì)。
她叫馮小米,父親老馮頭是個淮陽菜大廚,在母親過世后,獨自拉扯她們幾個姐妹長大。
“姐!你好歹也是你們學校的校花,為什么會混的這么慘,沒能成明星不說,還要回家啃老?”
馮果果從小被送在姑姑家扶養(yǎng),內(nèi)心有點扭曲,平常都是副毒舌,但本性并不壞。
馮小米被她噎住,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從華國戲劇學院畢業(yè)幾年了,因為當初到一處劇組試鏡的時候,副導暗示她想拿到角色就得懂事,馮小米又氣又怕之下退組回了老家。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別說做妹妹的不提攜你,現(xiàn)在有個機會就看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馮果果對馮小米搓著手指,馮小米好笑地道:“還想跟我要好處,我倒聽聽你準備怎么提攜我?”
“先說好了,你以后要是出了名,每個月必須給我五百塊零花錢。”
馮果果伸出一只手,錘哥的出場費才五百而已,她也不能要多了,否則姐姐的身價不是比錘哥還高?
“行!你說我聽著?!?p> 馮小米是個讓與她相處的人都覺著舒服的姑娘,對家里每個人也都特別周到,所以雖然認為馮果果在說大話,但也很平和的回應著。
“輝煌知道吧?”
馮果果一副零花錢掙定了的表情看向馮小米,馮小米揉搓著她的臉道:“現(xiàn)在娛樂圈誰不知道輝煌的名字?但輝煌是想進就能進的?”
“所以我才說準備提攜你,只要你戲能唱好了,就有機會...…喏…”
現(xiàn)在謙哥他們已經(jīng)先下去休息,換李安寧穿著戲服上來唱《牡丹亭?游園》,馮果果朝直播間指了下道:
“只要能把戲唱好了,就有機會和李安寧一樣紅,這對你來說不難吧?”
馮小米從小就被戲曲團當作苗子選中,主修京戲青衣,后來繼續(xù)進修,考入了華國戲劇學院,開始學起了表演。
“你看看都是學唱戲的,人家李安寧登臺多受歡迎,網(wǎng)上的支持彈幕刷的飛起,你怎么就不能給我爭點氣?”
馮果果不滿地看著馮小米,她也就是沒學過戲曲,要是自己有本事,早就跑到輝煌去爭取機會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開始學晚不晚?
其實不僅馮果果,現(xiàn)在看直播的,同樣有不少人開始心思浮動起來,似乎會唱戲就有機會復制李安寧的成名之路。
不見輝煌都說了,要振興戲曲,還要辦專門的節(jié)目,只要能被輝煌相中,誰敢說自己不是下一個李安寧?
“去唱戲嗎?”
馮小米看著屏幕上的身影,不禁有些心動,如果要論戲曲功底,她未必就見的比別人差呢。
“對了!還有美智和畢男!”
馮小米想到了在華國戲劇學院的同學陳美智和畢男,在考進戲劇學院前,她們兩個同樣是學京戲的,一個主攻刀馬旦,一個學的是青衣花旦。
只不過畢業(yè)以后,陳美智在家電視臺的購物頻道做了主持人,畢男考入航空公司做了空姐,大家都沒在演員的路上走下去,而現(xiàn)在似乎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