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三詩驚帝師
四大才子一聽來人竟然是,太子太傅,當今的帝師宮奇駿時,立馬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
這幾個人連忙上前,與當今帝師的見了禮。
不只是這幾位,凡是在場圍觀的讀書人,都對這位帝師遙空一拜。
場面不可謂不宏達,沈行也只能學著眾人對這老學究一禮。
雖然宮奇駿已經(jīng)退了位,但他的影響力在當今天下,卻無人出其右!
很多人都知道,當今的皇帝,雖然起起伏伏,但他為人卻極是重情,凡是對他有恩惠的人,他都不會虧待。
宮奇駿自報家門后,以他的資歷,在場沒有一個人,能比他更有資格擔任這次比試的評委。
所以,沈行與四大才子之間的比試裁判非他莫屬!
確定好了裁判,那便由裁判開始出題,以示公平公正。
這里發(fā)生的事,自然瞞不過左鄰右舍,聽說沈行要和京城四大才子比試。
那些青樓女子蜂蛹而至,第一時間前來支援沈行。
說到底,這次事件,也是由她們引起的,沒有他們吹捧沈行,就不會惹來這么多事。
見到這么多青樓女子,站在了沈行身后,圍觀的眾人那是又羨慕又嫉妒。
正在此時,一道纖細的身影撥開眾人,來到宮奇駿面前,對宮奇駿一禮說道:“奴家韓文靜,見過宮爺爺!”
宮奇駿抬起頭,捋著山羊須,仔細的打量了眼前的女子,然后才開口問道:“你可是當今戶部侍郎的千金,韓文靜?”
韓文靜微微一笑,頷首說道:“正是奴家!想不到宮爺爺還記得我???”
宮奇駿一捻山羊須,呵呵一笑說道:“當年你出生時,我受你爺爺?shù)难?,曾去過你家,不僅喝了你的滿月酒,我還抱過兒時的你呢,呵呵,
不滿你說,就連你現(xiàn)在的名字,都是老夫替你取的,我怎會不記得你呢,想不到你如今都長這么大了。”
韓文靜見宮奇駿想起了自己,心里很是高興,忙問道:“宮爺爺,您不是一直深居簡出,今天怎么有空,出現(xiàn)在這里呢?”
宮奇駿呵呵一笑說道:“今天不是科舉考試的最后一天么,老朽無事可做,便想溜達溜達,沒想到,看到很多讀書人都瘋狂的往這里趕,于是,老朽也跟隨而來,便想看看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想到卻看到這么有趣的事情!
好了丫頭,你先退下吧,等我主持完這場比試,咱們再敘敘舊!”
宮奇駿是老學究,又是帝師,他的學問自然毋庸置疑!
等韓文靜退下后!
宮奇駿這才對比賽雙方說道:“既然是詩,詞,對聯(lián),八股文章,及射藝,那么詩,詞,便要有局限性,如今正是春季,詩就以春字為題吧!以一株香為時限!”
此時,早有沈家的仆人,按照沈行的吩咐,從沈府中搬來了桌椅板凳,也帶來了筆墨紙硯!
椅子自然是給宮奇駿這個老學究的準備的,四大才子及其他在場的人可沒這個份。
韓文靜退下后并未走遠,而是來到了沈行身邊,低聲問沈行:“你和京城四大才子比試,你可有把握?”
沈行仔細的端詳著韓文靜,見韓文靜身高有一米六八左右,身穿一套綠色長裙,腰間束著一條粉色腰帶,完美的將姣好的身材勾勒了出來。
近距離看,韓文靜臉上略施粉黛,肌膚如玉,一股淡淡的香氣自韓文靜身上飄出,令沈行感到很是心曠神怡。
這香氣不是脂粉香,而是處女身上獨有的香氣。
對于沈行這個閱女無數(shù)的人來說,令他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上次隔了好幾米遠,沈行只看到了韓文靜的長相,還沒來得及跟人打招呼,這丫頭就被自己打招呼,就嚇的倉惶逃跑。
不知道這妮子,今天接近自己是幾個意思?
韓文靜被沈行這么直勾勾的盯著,瞬間面紅耳赤。
白了沈行一眼,韓文靜輕生呸了一下,說道:“登徒子!”
韓文靜忙別過頭去,不敢直面沈行。
被一個未婚的男子,這么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韓文靜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舒服。
這里發(fā)生的一幕,自然落在了四大才子的眼中,他們可都是韓文靜忠實的仰慕者。
韓文靜作為戶部侍郎的千金,又是個多才多藝之人,手上又監(jiān)管著韓家的三大產(chǎn)業(yè)。
用沈行前世的話來說,韓文靜這樣的女人,是個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手上又掌握著上億的資產(chǎn),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富婆。
這樣的女人誰不愛,如果有人能得手,至少讓他少奮斗幾十年!
看著從四大才子哪里,噴出了幾股無名火焰,沈行心里比吃了蜜還要甜。
能用眼前的女人氣氣,這四個傻逼玩意,是沈行很樂意做的事。
沈行摸了摸鼻子,對韓文靜說道:“你問我有沒有把握,我只能說,我不知道,不過,對付這幾個小癟三,還不用發(fā)揮我的全部實力!”
聽到沈行如此回答,韓文靜感到很意外。
她撇了撇嘴,輕聲對沈行說道:“你別吹牛了行不行,這四人的才學我知道,雖然他們狂傲了點,但肚子里的墨水卻是有的,你一會自己用心一點?!?p> 聽了韓文靜關(guān)切的話語,沈行自作多情的想到,這丫頭不會是喜歡上了自己吧?
不可能啊?自己與他,算上今天,只見了兩次面而已。
拋開這些煩惱,沈行與韓文靜又說了幾句,這才向場中走去。
對于沈行剛才的話,韓文靜也是半信半疑。
不過能譜寫出那兩首驚艷的歌曲,讓韓文靜盲目的相信了沈行的話。
沈行離開了韓文靜,來到了書桌前。
宮奇駿讓人點上了一株香!
然后才開口說道:“現(xiàn)在就以春為題,做一首詩!比試現(xiàn)在開始!”
就在江小白搔首弄姿的時候,沈行已經(jīng)開始提筆書寫了起來。
只見一首《春望》躍然紙上!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這首詩寫完后,沈行沒有停筆,緊跟著,又奮筆疾書。
一首《春宿》,又寫了出來!
花隱掖垣暮,啾啾棲鳥過。
星臨萬戶動,月傍九霄多。
不寢聽金鑰,因風想玉珂。
明朝有封事,數(shù)問夜如何?
兩首詩過后,沈行還沒有停筆,繼續(xù)寫著《春夜喜雨》
好雨知時節(jié),當春乃發(fā)生。
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夜徑云俱黑,江船火獨明。
曉看紅濕處,花重錦官城。
沈行在書寫時,宮奇駿便大聲朗誦了出來。
眾人都仔細傾聽,詩里雖然寫的是春,但字里行間,卻充斥著憂國憂民的情懷。
登時,包括宮奇駿在內(nèi),所有人都被沈行的三首詩,給震驚住了。
眾人不約而同的想著,這家伙難道是鬼才不成,連草稿都不打,隨手揮寫,就完成這三首震古爍今的詩作。
要不說杜甫能被稱為詩圣,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辦到的事,他的詩能傳唱至今,自有其一定的道理!
沈行拿出杜甫的來,明顯是欺負這四大才子,要說沈行會做詩嗎,當然會了。
功德圖錄獎勵了他那么東西,其中就有做詩做文章的知識,只是沈行這人比較懶。
他不想費那腦子,有現(xiàn)成的不用,何必自己絞盡腦汁的去作詩。
再說,萬一自己做出來的詩,不如人家四大才子的詩,那就糗大了!
杜甫的詩就不一樣了,這可是經(jīng)過幾千年文人墨客檢驗而成的。
此三首詩一出,變震驚四座,宮奇駿更是緊鎖了眉頭,以他的大才,也作不出如此氣勢恢宏的詩作來。
在場的諸多書生更是如此,他們都如同宮奇駿一樣,沉浸在了這三首詩當中。
江小白本想堅持寫完一首,可看到沈行在短短十幾秒時間,就連續(xù)做出了三首詩,信心受到打擊,心境登時大亂。
越是這樣,江小白四人的心境越亂,就越是做不出像樣的好詩來!
宮奇駿仔細觀看沈行這三首詩,他發(fā)現(xiàn),沈行不僅詩作的好,就連他的字體,也寫的非常好。
而且這筆法,剛健而娟秀,樸素而精巧,真率而蘊藉,飄逸而端莊,多種似乎矛盾的藝術(shù)特色,都在這里匯合、交融,書法簡直達到爐火純青、盡善盡美的境界。
這要是沒有三十幾年的功力,又兼容,楷,隸,篆,魏,等書法,不可能寫出這么好的字來。
這儼然不能用一般的書法作品來稱贊了,詩好,書法又好,簡直成了藝術(shù)珍品,值得永久珍藏!
宮奇駿老臉一紅,對沈行一揖,連忙說道:“那個沈行啊,這幾首詩,能不能送給老朽?。俊?p> 什么?
聽到宮奇駿討要沈行的詩作,在場的人無不瞪大了眼睛。
宮奇駿是誰,他這可是當年的帝師??!雖然這老頭退休了。
可以他的學問,何至于要收藏沈行的詩作,可見沈行的這幾首,到底有多好。
雖然眾人沒有看到沈行書法,但惡補一下也會知道,若是沈行的書寫的如狗刨一樣,宮奇駿不會自己書寫,何必要收藏沈行的詩稿。
這么一想,眾人對沈行的觀感,立刻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沈行沉吟了一下,還沒有開口說話。
宮奇駿連忙說道:“看我,一時情急,怎么說出那樣的話來,
這樣吧,我這里有一枚羊脂玉,是我少年求學時,偶然得到的,
我非常喜歡,便一直帶在身邊,不如這樣,我用這枚羊脂玉來換你這三首詩作可好?”
沈行本來就想將這三首詩作送給這老學究,如今能得到一點實惠,就更樂意之至了。
雖然這老學究,沒有出錢買,但能白得這一塊玉也挺不錯。
如果自己以后缺少錢,只要將這老學究的名頭放出去,肯定會有大批的人前來購買這塊玉。
這樣一想,沈行覺得,自己隨便作了三首詩,就換來了這筆隱形的財富,就非常劃算了。
如果在場的人,知道沈行有如此想法。
在場的人肯定會會群體而攻之,將沈行這個斯文敗類給打死。
宮奇駿隨身佩戴之物,那是能用金錢衡量的嗎?
那個能能得到帝師贈送之物,不是放在家里珍藏,誰會拿出去換錢,這簡直是丟失了讀書人的骨氣!
兩人當場交易完畢,看的一幫吃瓜群眾直翻白眼。
江小白四人沒有一人能作出像樣的詩來,這場比試便以沈行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