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討要匕首的事情會引發(fā)出蘇達芬·霍格的勃然大怒。他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示意他的女兒把我給送出去。
這股爆發(fā)的沖突吸引出了在里屋的兩個人??礃幼铀麄儽闶翘K達芬先生的妻子萊爾·霍格和他們大女兒玲達·霍格了。
萊爾女士見狀率先發(fā)話了,“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是?”
“你們不用多問!玲達,準備送客!”看這架勢,估計是不宜久留了,我也只好順著他給的臺階下。
“是杜澤睿先生吧,既然父親說了,那請跟我來吧。”僅僅是簡單的幾句話,我就感受到了面前這個女人的優(yōu)雅與端莊。
果然是富人家培養(yǎng)出來的小姐,從言行舉止間很容易就看的出來。
我與她二人來到門外,雖然我記得之前看到的信息上說,眼前的這個人有33歲,但其實近處看來感覺比我還年輕不少。
“剛剛父親突然發(fā)怒的事情真是抱歉?!彼齻冗^頭看著我,這才看清楚她臉上那一雙金黃色的眼睛非常好看。
我其實也為剛剛惹蘇達芬老先生生氣的事情感到很抱歉。“哪有,是我說話沒注意,惹得你父親不高興了。”
“聽說是你一直在幫忙調查我妹妹的事情吧。”
我答道:“一開始是伊格瑞茲探長叫我來的,現在他已經撂挑子不干了。我在塔達尤管家的拜托下開始幫忙的?!?p> “這我知道?!眲倓偰切┰捓锏膬热荩坪跻呀浫慷剂私膺^了。
“其實不僅僅是塔達尤,或者你和你的父母。我也非常想找到背后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誰?!?p> 走在前面的玲達停下了腳步,問道:“為什么?是因為有人拜托了你,還是你的職業(yè)素養(yǎng)要求自己?”
我不想說什么大義凌然的話,“我的父母似乎也卷進了這次的案件中,我也許是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心吧,所以想一直追查下去。再說,還死者一個公道也不差。”
在前面領路的她突然轉過身,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罢埌萃心銊毡匾恢弊凡橄氯?!”
追查下去嗎......我想我會的。與她對視了一會,我口中堅定的說出了一個字,“好!”
直到我答應了她的請求,她才肯松開緊握住的手。
“謝謝,你偵探先生?!?p> 突破過重重阻礙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背上,透亮的發(fā)絲隨著拂過的微風飄蕩,此刻我看清了她略帶紅潤的面龐和快要從眼角溢出的淚水。
她似乎意識的了自己的失態(tài),聳了下鼻子轉過身去?!皩α耍瑒倓偰闶窍胝腋赣H借東西吧?!?p> “是的,但是他似乎并不是很愿意借我?!?p> 對此我也感到很無奈??偛荒芡砩蠞撊氚沿笆淄党鰜戆?。
“你不是認識塔達尤先生嗎,他和我父親關系好,你可以叫他來試一試?!?p> 玲達這話說的是沒錯,本以為我一個人可以搞定的事情,到頭來還是要麻煩塔達尤先生他來一躺了,現在也只好先回去會合了。
“到門口了,偵探先生還請保重?!绷徇_她站在門口為我送別。
“我明天再帶著塔達尤過來拜訪,今日就先回了?!蔽疑斐鍪忠庖帐直磉_我對他們這一家的感謝。
這時候后,林肯從院子內急吼吼的朝我們跑來。
到我們面前的時候他都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還以為你會在里面多聊會呢,剛剛還在上廁所,胡爾伽就在那里催我快點了。”
“行了,林德你都出來了。我們現在回酒館吧?!?p> “咋了,你聊完了?不用和玲達小姐再聊聊?”看他這缺心眼的樣子,他似乎不知道剛剛屋內發(fā)生的狀況。
“不用,快些走吧。等會回去又弄的很晚?!?p> “行行行,那上車唄。”說完他摸了摸拴在這的馬,從車艙里拿出了些糧草,喂起了馬。
上車后隨著馬車的越來越遠,玲達的身形也逐漸變小,雖然看不清,但把頭伸出窗戶看去,好似也能看見她在那里招手。
在馬車上無聊時我又把問珊的問題,問了一遍林德。
“林德,你最近做過夢嗎?”
林德顯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夢?什么夢?”
我解釋說:“就是人晚上睡覺時候,不是有可能做夢嗎?”
“哦......”聽他語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東西!很早就沒做過了?!?p> “多早?”
“???你問這個干嘛?我怎么記得那么多啊,每天不該吃吃,該睡睡就好了?”
這件事,在他眼中或許是不重要,所有的普通的都是一天天這么過著,誰在乎今天或著大前天做沒做夢呢?
“你快想想!”我只能這么催促一下他,看看他能不能記起關于這方面的事情。
“硬要說,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以前應該是做過夢的。別的我真不知道了,你別問我了。”
十幾年嗎,其實匯總已經知道的信息,那些事情都是發(fā)生在這十多年之內。中心圖書館的大火,突然出現的生長著藤曼的大洞,綠色的霧。
事情似乎一直延續(xù)到的今日,與事件有關的瑞迪·霍格一家發(fā)生滅門慘案,瑞迪本人至今生死未卜。
格雷·昂則是謀劃了一場詭異的祭祀,這個長達十幾年的謀劃也在我來此后險些被他完成,感覺酒館老板娘也是參與其中的重要一員。
不知道接下來的調查中,還會有多少人卷入進來?,F在當務之急是拿到匕首,然后去調查那座充滿未知的工廠,希望到時候格雷先生他會好好配合。
到了處在港巷街區(qū)的酒館后,因為暫時也沒有要出門辦的事情我便讓林德回去驛站修養(yǎng)。我自己則去到了一開始我遇見烏儺和戴爾的那個海邊。
這里與第一次來的時候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依舊的那個悠長的小巷,一間破屋,和一艘停在海岸邊的廢棄小船。
當這一次我再想踏入那個小破屋內的時候,沒有兩個年輕的小巡警出來制止我了。
之前來這里的時候是晚上,對這周遭的環(huán)境還沒看的很真切,如今我才正事看清楚了這屋內的景象。
屋內并沒有外面看上去的那么破敗,一張桌子,幾張小椅子,墻角還有個看著很大,半個人高的收納柜。
墻壁上面朝海的那面的窗戶破了,時不時有海風順著這個小海灣貫進這個破爛的小房子內,風透過窗戶上的洞發(fā)出呼呼的怪聲。
我的余光看見了船臺邊上放著一個與這里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的燭臺,上面還有一根燒了大半截的蠟燭。
至于為什么我說那燭臺格格不入,是因為在這個破爛的小屋中,這給燭臺絕對是里面最精致的擺件。這種工藝的制品在烏米諾不是什么人家都買的起的。
燃燒的蠟燭?我覺得這似乎是這個狹小空間內一個重要的突破點。
“有了!”我腦中靈光乍現,似乎一下也理解了當初烏儺和戴爾不讓我進入這個屋內的原因。
看樣子這屋子的主人肯定和探長他那一伙人做著什么奇怪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