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想讓殿下帶末兒去四靈宗!”蘇伯南一臉懇求。
“就這?可以啊,沒問題!”姜澶靈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謝殿下!”夫婦二人皆是一臉喜色。
而蘇汀末卻是好奇的開口:
“父親,母親,你們?yōu)楹畏且胰ニ撵`宗???”
“是啊?”姜澶靈也是一臉疑惑,她印象中蘇汀末可是有師門的。
一旁的小桃反而對此事顯得一點兒都不關心,她的心中只有自家公子。
用一句話概括就是,他好我也好!
“這...”蘇伯南有些不知如何開口,因此換了種方式回答:
“只要你能加入四靈宗,為父便告知你原因,如何?”
“可是,我?guī)熥鹗窃ㄉ街?,這...”蘇汀末還是有些猶豫,畢竟元波對自己是真不錯。
“這你倒不必擔心,你師尊本就出身四靈宗,這并不違背原則,他與為父關系不錯,這些為父自會去說,況且為父只是要你加入,但并不強迫你重新拜師!”
父子二人眼神相對,蘇汀末只好點了點頭。
......
湯家,地下。
“父親,孩兒回來了!”湯百靈的語氣有些綿軟。
“就為了救那臭小子,你就打算以命相抵?”矮小老者雙目微睜,臉帶厲色。
“可他是您的孫兒??!”
“閉嘴!
“你是一個商人,難道不知利益至上?這點輕重都不分,以后還怎么管理家族!”
湯百靈聞言,眼神中有著委屈、無奈,瞳孔也逐漸黯淡了下來。
不知從何時起,父親就變得這般無情了.......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瘦小老者見兒子一臉頹喪,當即臉色緩和了許多,略微松口道:
“也罷,我知道你疼愛辰兒,那便送他回四靈宗吧,別讓他在這添亂!”
他頓了頓,又接著道:
“另外,軍權既已到手,你便去好好養(yǎng)傷,早日養(yǎng)好傷,才能開始我們的計劃!”老者說話間扔出了一枚瓷瓶。
接過瓷瓶的湯百靈打開一看,里邊傳來一股濃郁的血氣之力,感覺仿佛吃了它,自己的傷就會立刻痊愈一般,雖說他經(jīng)商多年,但以前可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這是血靈丹,云漸峰那邊給的,對你的傷有好處!”老者淡淡道。
“謝父親!”
......
翠景山巔。
晚霞疊淌,落日熔金。
一身道袍的元波站在山崖邊雙手背后,平靜的望著遠方。
大師兄厭涂生快步走來,抱拳低聲道:
“師尊,整個山上、包括山下,周遭方圓數(shù)里都已經(jīng)尋遍了,均未發(fā)現(xiàn)星桓師弟的下落!”
等了半晌,元波才開口:
“知道了!”他的語氣悠長,呼吸沉重,聲音中似有落寞,似有哀愁。
“那接下來怎么辦,要不要將此事通知小師弟,畢竟他二人的關系最為親密!”
“不必了,此事暫時先瞞著他,等過了今年的峰比再說吧!”
厭涂生猶豫了一下,臉上的十字抓痕略有扭曲,但依舊躬身應是。
......
深夜,蘇府。
府中女眷皆已安睡,一道黑影在府中悄然竄行,黑影左突右拐,似乎對府中的環(huán)境極為熟悉。
不多時,他便來到蘇汀末所在的小院兒。
站在院墻上,透過格子窗望去,此刻的蘇汀末正光著身子,趴在混著血跡的藥桶里打著呼嚕,黑影當即啞然失笑,轉身離去。
他悄無聲息的來到府中一處偏院的水井邊,水井與其他院落中的一樣,都是用青磚堆砌的井沿,上邊放著一架木式轆轤,只要人為的攪動轆轤,綁在上邊的水桶便可取上水。
唯一不同的是,這口水井周圍的石縫中冒出了許多長勢茁壯的雜草,看樣子已經(jīng)廢棄很久了。
黑影扒著木制轆轤的木栓,先是向左轉了三圈,而后又向右轉了三圈。
緊接著“嗖“的一聲跳進了水井內,過了足有半刻鐘左右,井口之上才傳來一絲清涼的水響。
水下,黑影不斷潛行,前方不遠處依稀有著光亮。
“嘩啦!“黑影浮出水面,緩緩步行至前方岸邊,那里似有一道人影在靜靜等候。
黑影揭下了罩在頭頂?shù)囊旅?,赫然是身材魁梧的蘇伯南。
“將軍,老將軍與長青前輩在等你!”一名身著黑色甲胄的年輕男子抱拳行了一禮。
他的面龐英俊無鑄,扎著黑色的發(fā)帶,一身甲胄細密無痕,整個人看起來極為干練。
蘇伯南點了點頭,催動自身靈力蒸干了身上的水漬。
“將軍,你受傷了!”男子一眼便看出來蘇伯南身上的氣息有些不穩(wěn)。
“一點輕傷,無甚大礙!”蘇伯南笑了笑,轉而又道:
“最近訓練如何?”
“回將軍,只有極少數(shù)人還卡在靈師巔峰,其余皆已踏入大靈師,屬下僥幸,昨日剛邁入地靈境!”
“不錯,怪不得我察覺到你的氣息變得雄渾了不少!”蘇伯南笑著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謝將軍夸贊!”男子冷酷的表情上略有喜色,仿佛這對他來說,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一般。
“走,隨我去見父親!”
男子輕輕“嗯“了一聲,跟在蘇伯南身后。
前方是一扇高約十丈左右的黑色城門,整個城門牢牢嵌在地穴中,上邊釘滿了拳頭大的鐵釘,從其上斑駁脫落的釉跡來看,顯然已是頗具年代。
石門兩側各蹲著一頭雄偉冰冷的赤虬。
它們身負綠色鱗甲,頷下赤須,頭生雙角,四足拄地,一條粗壯的巨尾甩于身后,雙目炯炯有神,宛如活物。
二人步至城門前,巍峨的城門下亮起一陣光痕,隨后便開始緩慢打開。
門后是狹長的甬道,二人步入其中,里邊漆黑異常,但這并不影響二人視物。
兩側的墻壁上刻滿了各種看不懂的符文、圖案,它們充滿著邪惡、肅殺,又蘊含著神圣、光明。
這些符文圖案之間仿佛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又仿佛能匯于一身、融于一體,給人一種無限的遐想。
甬道的盡頭乃是一座甕城,城內整齊盤坐著數(shù)百道身影,皆是一身黑甲。
“將軍!”
幾百人盡皆抱拳。
霎時,甕城內音浪浩蕩,甲胄鏗鏘。
蘇伯南淡淡點了點頭,與身后的黑甲男子邁步而過。
內城不大,也就數(shù)十丈見方,一座丹室,一座石室。
與甕城的構架仿佛就像一口倒扣的大鍋,連接著一口倒扣的小碗。
石室內盤坐著一位赤裸著上身的精悍老者。
他一身古銅色的皮膚、肌肉虬結,渾身纏繞著細密的雷電,頷下白須宛如一根根鋼針倒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之感。
在其身側,還盤坐著一黑袍人,他帶著黑帽,只露出了半張臉,看起來倒像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人。
蘇伯南二人進入石室,躬身行禮:
“父親(將軍),青叔(長青前輩)!”
二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
但見黑袍人隨手丟出一只葫蘆,扔給了一旁的黑甲年輕人,隨后語氣輕柔道:
“小二十三,這是下個月辟谷丹,收好了!”
被稱為二十三的黑甲男子聞言,慌忙接過葫蘆,小心翼翼的收好,而后很有眼色的轉身離去了。
“父親,二十三的資質很不錯呀!才剛過二十,就踏入地靈境了?!碧K伯南笑著道。
一身雷電的蘇擎見此,笑著拍了拍黑袍人的肩膀。
“這都是你青叔教得好??!”
只見剛還端坐的黑袍人此刻宛如一架裹在衣服里的骷髏,在黑白二色之間來回閃爍。
須臾,黑色的衣帽下“嗝“的一聲,冒出一股青煙。
緊接著刺耳的喝罵聲響徹地宮,
“老東西,你想電死我??!”
剛還端著架子的黑袍人突然開始口吐芬芳,哪還有一副前輩的樣兒。
“我兒子來了這不是高興嘛?!碧K擎倒是笑得很開心。
“那去電你兒子啊,拍我干嘛,你個老不死的!”
“這不是這么多年了,習慣了,習慣了!”蘇擎說著又伸出他那雙粗糙的大手。
豈料一旁的黑袍人直接扭動著自己的屁股蛋兒,挪到了角落,動作干凈利落,看起來異常熟練。
而面前的蘇伯南則是額頭見汗,不忍直視,地宮中的眾人估計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見黑袍人不再搭理自己,蘇擎這才繼續(xù)開口:
“結束了?”
“是的,父親!”
蘇伯南這才將今日所發(fā)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嗯,你做的不錯!”蘇擎不吝夸贊,緊接著又道:
“不過這湯百靈,倒還真是小瞧了他!”
“此話何解?”蘇伯南眼中有著一抹疑惑。
只見一旁的黑袍人忽然幽幽開口:
“你小子可低估了商人的智慧了,湯百靈能在商賈界混的風生水起,你以為能沒點兒本事?他之所以替兒子擋下這一擊,
“其一,是他真的在乎他兒子的性命。
“其二,便是為了償還你這個順水人情?!?p> “我的人情?”蘇伯南一臉驚訝。
“我沒說錯的話,送虎符這個主意,是你媳婦兒出的吧?!?p> “青叔明鑒。”
“呵“黑袍人呵了一聲,感慨道:“你倒是娶了個好媳婦兒阿!“
“那是,我兒子的媳婦兒那能差?”蘇擎一臉得意道。
“切,就你話多?!焙谂廴似擦似沧欤又溃?p> “伯南救了他兒子的性命,他則順便以自己的傷勢,暫時幫蘇家拖延了一點兒時間,這難道不是在還人情嗎?
“湯百靈心中可比誰都清楚,蘇家現(xiàn)下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做商人本身最講究的便是互惠互利、禮尚往來,哪會那么容易欠別人的人情。
“所以說以后你們兩家勢必還要有一場腥風血雨?!?p> “哼!來就來,我們蘇家還能怕他們不成!”
蘇擎一臉的厲色,冰冷的瞳孔中仿佛充斥著雷電。
聽此一言,黑袍人則躲在墻角不懈的罵了一句:
“你個老東西,你倒是爽快了,外邊那些百姓怎么辦。
“況且你又不知曉,站在他們背后的人到底準備如何出招,萬一給你來個關門打狗,老子看你還怎么蹦跶?”
“那依青叔而言,我們該如何做。”父子二人皆投去問詢的目光。
坐在角落里的黑袍人憋了半天,吐出了三個字:
“不-知-道!”
故事說予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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