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她自己不小心沒站穩(wěn)摔了磕破點(diǎn)兒皮,女惡霸誣陷是我們把人打傷,二哥為了我把罪名都承擔(dān)了,我才能無事回來?!?p> 沈念珩低垂著頭,風(fēng)情的桃花眼底布滿深沉。
呀,這沈三郎剛才還一身刺兒和不羈,現(xiàn)在倒顯得乖巧不少,看來這沈家兄弟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好,姜眠突然有些羨慕這樣的親情羈絆。
“妻主,我得去看看念卿的情況?!鄙蚰铌犁晟难弁M是堅(jiān)持。
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把二郎帶回來,作為兄長,事關(guān)弟弟的安危,無論遇到多大的麻煩,他都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姜眠清列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嘆了一聲,“我知道,不過家里不能沒人守著,你回去,我和沈念珩去把沈念卿帶回來。”
沈念昀還想再開口,姜眠抬手打斷了他,聲音透著不容拒絕,“我擔(dān)心張大寶不安生,你在家守著比較安全?!?p> 提到張大寶,沈念昀不得不同意,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妻主,念卿就拜托你了。”
姜眠把十兩銀子塞給他,“這里還有些銀子,你等會買些該買的,回去后沒事不要隨意出門,我們會盡快回來?!?p> 沈念昀握緊手里的銀子,望著淡定自若的姜眠,不由地相信她真的可以把二郎平安帶回來。
……
姜眠和沈念珩立即租了輛馬車趕去縣城,縣城名為寶和縣。
“沈小五,那個女惡霸有什么來頭嗎?”姜眠問道。
如若苦主自愿撤銷狀告,沈念卿便可無罪釋放了。
沈念珩目光幽深,嘴角微微勾起,笑道,“妻主,能不能不要叫我沈小五,總讓我想起你往日里虐打我的日子?!?p> 又是一個大白眼。
她表示,那并非是我,我從未打過你。
可這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說了他也不信。
“咳,以前那是我腦子灌水不正常,現(xiàn)在正常了怎么還會想打你?!苯吣抗馇宄?,手撐著下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嘖,會不會哪天又有水灌進(jìn)了腦子里又要打我呢?”沈念珩笑著搖了搖頭,只是桃花眼里的笑意不達(dá)眼底。
“沈念珩,你不用繼續(xù)試探了,我知道你十分恨我?!苯邔λ溃拔乙部梢宰屇愦蚧貋?,只是我怕疼,只能否決這個提議了,哎呀,要不我給你罵罵?”
沈念珩要被姜眠給氣笑了。
她現(xiàn)在想變好了,過往對他們兄弟的所作所為只是罵罵就能抵消了?
只是身為男子,反抗妻主,下場只會是被發(fā)賣到軍營里當(dāng)軍妓,談什么恨不恨的。
再恨又能如何?
沈念珩輕嗤了一聲,突然湊上前,輕聲道,“妻主,你可是我們的妻主,我怎么敢罵你呢?”
姜眠一把將他推開,不理會他的陰陽怪氣,肅然了臉色,“行了,以后再說這件事,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把你二哥救出來?!?p> 提到二哥,沈念珩深深地吸了口氣,頓了片刻才道,“那女惡霸人稱李惡霸,因其長相可怖,身材高大,在縣城里的一條街上作威作福慣了?!?p> 原來,這李惡霸仗著自己有些拳腳功夫,整日帶著一群好吃懶做的狗腿子,在那條街上欺負(fù)沒有背景的市井百姓。
調(diào)戲良家兒郎是日常小事,看中了哪個,只要沒有身份背景的則是直接搶回家里當(dāng)夫侍。
聽完沈念珩說的,姜眠忍不住嘴角直抽。
這時代的混混女人還挺多啊。
姜大花也是,只是她還沒有膽子大到直接強(qiáng)搶民男。
按他的說,這件事只要從李惡霸下手便可解決。
“依你所說,問題應(yīng)該不大?!苯哒f著,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
“那是因?yàn)槲覀兩頌槟凶?,如何與女子相提并論?”沈念珩輕笑了一聲,目光帶著諷意,“我們本沒傷人,只憑李惡霸一句話,二哥就被關(guān)押到牢里?!?p> 況且我們的妻主只會幸災(zāi)樂禍不會救我們,剩下的半句話他沒說出口。
姜眠看著他的側(cè)臉,能從他的語氣里感受到這個世道對男子的不公,還有身為男子的悲哀。
姜眠抓了抓小腦袋,半晌才道,“對男子而言,這世道只能依附于女子而活。”
“若是當(dāng)女尊男卑轉(zhuǎn)變成男尊女卑,女人負(fù)責(zé)生兒育女,女兒成了賠錢貨,成了男權(quán)社會往上爬的階梯工具?!?p>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后宅里因爭寵,各種腌臜之事不為人知,連自己孩子都保不住,甚至失去性命。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很多女子過的也很悲哀,連牲畜也不如?!?p> “我也沒有其它意思,就是覺得與其怨天尤人,不如換個角度去想想,如何把自己的日子過好,這才是對自己這一生的負(fù)責(zé)吧?!?p> 沈念珩怔怔地看著她。
此刻的她就像是換了個人,她說的這些話他從未聽別人提起,若是換個角度想想,當(dāng)真能過上想過的日子嗎?
姜眠神色認(rèn)真,連眉宇間都仿若刻著“認(rèn)真”兩字。
“我知道以前的我對你們不好,但我希望等人齊全了我們可以好好談一下,現(xiàn)在的我對你們不會再像過去一樣,你也可以試著期待,我說的是否是真的?!?p> 將壓在心里的話說了出來,著實(shí)輕松不少,她唇邊不自覺地?fù)P起了一抹弧度。
沈念珩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笑起來時,嘴邊是有兩個小梨渦的,且眉眼彎彎,明亮的大眼睛仿佛能看到人內(nèi)心里。
……
從蓮花鎮(zhèn)到縣城坐馬車得兩個時辰,待到了縣城,已臨傍晚。
兩人只好先找家客棧,為了安全著想,只開了一間客房,安置好,他們便馬不停蹄地出門打聽李惡霸的行蹤。
路上,沈念珩聽了姜眠的計(jì)劃,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妻主,你現(xiàn)在的性子還真是簡、單、粗、暴呢?!?p> 姜眠對上他的視線,輕咳了一聲,“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一切套路都是紙老虎?!?p> 此事比較簡單的解決方法莫過于此了,更何況她不可能一輩子都按姜大花的性子來行事。
簡單粗暴什么的。
合適!
由于李惡霸這個人的行事高調(diào),她的行蹤很是容易打聽,此人今晚在一家名叫明月樓的青樓里。
為了避免麻煩,姜眠給沈念珩買了頂帷帽,帶他一起去了明月樓。
明月樓迎客的伙計(jì)看到姜眠一女子帶了一個男子隨行,也不奇怪,只當(dāng)是妻主寵愛自己的夫郎,熱情地招呼他們進(jìn)去。
名鏡里
姜·雞湯·眠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