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jié)束以后,袁九回涼王府復(fù)命,也帶回了雅兒家人的骨灰,在城外找了一個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方立了一處衣冠冢。
袁小安陪雅兒來到了這,這一刻,跪拜在父母墳前的雅兒哭的聲嘶力竭。
“爹,娘,雅兒好想你們?。 贿^你們放心,公子對雅兒很好,雅兒一定好好聽公子的話,雅兒再也不淘氣了……”
忽然天上下起了蒙蒙細(xì)雨,袁小安拿出一把油紙傘遮住了哭泣的美麗少女,雅兒就靜靜的靠在了袁小安身上,眼睛紅腫,或許是哭的太累了竟然睡了過去。
雅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醒了,知不知道你有多大的臉面居然讓堂堂涼王世子照顧你,你要待在王府做牛做馬一輩子才能還清?!?p> 袁小安扮做兇狠的模樣,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啊!可不可以不做牛做馬,好丑的,只做公子身邊的小丫鬟行不行?”
“……”
“當(dāng)然不行,你長的這么一般,起碼要做兩輩子才夠。”
“才不是,雅兒最漂亮了,就比公子差一點!”小丫頭傲嬌道。
聽到雅兒這么說,袁小安突然想打人,所以是在說本公子不是男的嘍!
“公子一直都待在這看著雅兒嗎?”
“當(dāng)然不是,別多想,我才剛來,大夫說你精神過于傷心,開了安神的藥,我去拿?!?p> 袁小安站起身來走出門外,不過走路的姿勢一瘸一瘸的,好像是腿麻了。
“公子就是愛嘴硬,有時候還油腔滑調(diào)的,不過,雅兒很開心呢!”小丫頭喃喃自語,說完立刻把頭捂在被子里。
過了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被子捂的就更緊了。
“怎么,都快夏天了,你很冷嗎?”
袁小安說完把被子掀了起來,然后,少女美好的胴體暴露了出來,紅色的肚兜,雪白的肌膚,兩個人都呆住了。
“啊……”
雅兒奪回被子把自己裹在里面。
“你快出去啊!”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雖然雅兒還沒想過嫁人,不過出于少女的矜持,還是感到十分的羞惱。
袁小安也沒想到小雅會沒穿衣服,他開始把雅兒帶回來,就把她交給其他侍女了,沒想到她們把小雅的衣服脫了。
喝過藥,兩人都巧妙避開了這個話題,雅兒最終留下來,并且以世子侍女的身份。
幾個月后,涼王府練武場,兩個女孩正在切磋,與其說是切磋,倒不如是單方面蹂躪。
練武場一側(cè),一顆大樹底下,兩個人正喝著袁小安榨的西瓜汁,冰涼解暑,一個老者站立一旁。
“二小姐和小雅兒都是真正的練武奇才?。〗裆笞趲熤欢加型竭_(dá)。練武奇才本就罕有,老夫原本以為衣缽會就此斷絕,沒想到晚年竟會接連遇到兩個,還收為弟子,此生無憾啊!”
老者看似平平無奇,但在江湖上有個威名赫赫的綽號,“鷹散人”。位列上三境三品巔峰,半只腳踏入了二品,亦正亦邪,做事僅憑個人喜好。其輕功獨步天下,即使是大宗師也少有人能及,不過于六年前忽然沒了蹤跡,原來待在涼王府。
袁小安也非常贊同老者的話,二姐先不說,這是有目共睹的,十五歲的中三境五品高手,簡直就是駭人聽聞。
如果從小就服用天材地寶,眾多一流高手指教,打下來了好底子還可以讓人接受一些的話,那雅兒就讓人有些自閉了,從小調(diào)皮,不愛讀書刺繡,反而也喜歡練武,但沒有經(jīng)過正式的指導(dǎo),拜在老者門下以后,從一開始的不到九品,至現(xiàn)在的八品巔峰,可謂突飛猛進(jìn),雖說境界越往后越難突破,但也說明雅兒的天賦之高。
“鷹老,您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俊痹“埠闷娴膯?。
當(dāng)今武林,不到上三境,冒昧的問別人的境界是非常的危險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你暴露了底子會不會因此遭到仇家的刺殺,殺手在哪個朝代都不缺少。
鷹老非常喜歡這個小男孩,因為他能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尊重和親近,來自這個頂級權(quán)貴的尊重,這并非偽裝,他對身邊的人都是如此,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他相信自己的判斷。
“世子,老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步宗師了,但年事已高,估計此生宗師無望了。”
“鷹老不必妄自菲薄,事在人為,我相信您可以的。”
“哈哈,如此老夫就多謝世子吉言了。唉,只可惜老夫走的是陰狠的路子,不然世子的身子……”
“鷹老無需自責(zé),這與您無關(guān),大不了一輩子不用武功,反正有你們在,照樣可以活的好好的。”
如果說雅兒、二小姐是當(dāng)世罕見練武奇才的話,袁小安就是真正的絕世天才,可惜的是出生時的寒毒使其經(jīng)脈嚴(yán)重萎縮堵塞,氣血不通,沒有辦法練武。
大明的宗師皆是飄忽不定,只有一位大宗師是皇宮供奉,一直待在皇宮,防備賊人。但真正的權(quán)貴都知道,那一位并不算是真正的大宗師,最后一步是皇室用丹藥和其余高手用命堆出來的,只能算是“偽宗師”。
如果不是
涼王府花費(fèi)了極大的代價找到了一位大宗師出手運(yùn)用浩瀚的內(nèi)力壓制住寒毒,并配合李神醫(yī)配置的藥劑,恐怕袁小安早就夭折了。
從此以后,涼王府每年都會秘密收購大量的珍貴補(bǔ)品。
要想真正的解除寒毒,除非找到解藥,或者修煉至純至陽的功法,而只有終南山重陽教當(dāng)代大宗師修此功法,奈何此人已失蹤多年了。
“就是,小安你放心,有你大姐和二姐在呢!你只要混吃等死就好了,其他的交給我們。”大姐霸氣側(cè)漏的說道。
“……”
袁小安十分無語,果然在寵弟狂魔的眼里,只要弟弟平平安安,一切都是好的。
“不打了,二小姐就會欺負(fù)雅兒!”自尊心飽受折磨的雅兒丟下長劍負(fù)氣跑到袁小安身邊。
“公子,雅兒餓了,要吃桂花糕”小丫頭十分傲嬌。
“就知道吃,長胖了本公子可不要你了。”
說完袁小安從懷里拿出一個紙包,紙包里包有十幾塊小巧玲瓏的白色糕點。
這糕點是袁小安運(yùn)用后世的方法制作的,一經(jīng)問世,便贏得了全府的厚愛,大姐和二姐也非常喜歡吃,但雅兒是最瘋狂的,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偷吃,袁小安沒想到,原以為收了個知書達(dá)理的小丫鬟,卻沒想到是個舞刀弄槍的小吃貨,為了激勵小丫鬟,從此袁小安懷里就又多了一樣?xùn)|西。
“不會的,不會的,公子,不信你摸摸,雅兒從小就吃不胖。”
說完就要拉著袁小安的手往自己的肚子摸去。
嚇的袁小安立馬掙脫,如果平時袁小安說不定會思索兩秒鐘,然后果斷摸過去,但現(xiàn)在大姐還在這,本公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傃绢^,你干什么呢!真是沒有規(guī)矩,信不信把你趕出去?!?p> 大姐憤怒道,雅兒吐了吐舌頭。
“我還沒有這么讓小安摸過呢!”大姐在心里不服的想著。
“話說今晚的燈會,大姐和二姐去嗎?”袁小安趕緊在一旁岔開話題道。
“我去,我去,雅兒要去?!?p> “我也想去?。〉磕赀@時候西涼都有大量的物資分配要交給府里處置,我和爹要待在家里,我已經(jīng)兩年沒有陪小安逛過燈會了。大姐十分沮喪?!?p> “不過以后這一切都是小安的,大姐再累也值得”悄悄撇了一眼袁小安,大姐淡淡的說。
袁小安有些汗顏,總感覺大姐是在故意這么對自己說的。
“我也不去了,大營需要我留下坐鎮(zhèn)”二姐用毛巾擦了擦香汗,走過來說道。
“那好吧!我會帶禮物回來的,另外大姐,二姐要注意身體,我可要檢查的?!?p> “好啊!”
大姐立刻說道,反應(yīng)過來之后立刻扭了一下頭。
“真是的,還有人呢!要是想的話,就不能悄悄說嗎?”大姐嘟了嘟嘴。
“臭小安,說什么胡話呢?”二姐揪住了袁小安的耳朵。
“啊啊啊!疼,二姐我錯了”
“看你還敢不敢口花花。”二姐教訓(xùn)道。
其實他們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大姐和二姐是父親故友的女兒。
鷹老只是含笑著看著袁小安他們的嬉戲,枯寂的心涌出一股暖流。
是夜,十里長街一片火樹銀花,集市熙熙攘攘,各種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如縷,各式燈籠映得街市亮如白晝,燈會熱鬧非凡。
袁小安帶著興沖沖的雅兒走向了街頭,身邊帶著五六個護(hù)衛(wèi)。
俊美的小郎君,可愛嬌美的少女,令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