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適可而止
“陛下,是我,都是我鬼迷心竅,此事與韓家無關(guān),父親為人正直,不會像我等貪贓枉法。”
“宣韓尚書覲見!”肖羿楓對門外的宣事官說到。
“陛下,求陛下開恩,求陛下念及舊情,看在表哥的份上,小時候表哥是最疼我這個妹妹的?!?p> “我一直覺得你只是個貪財之人,為人還算善良,不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為何要至姜尚卿于死地,你給我解釋解釋?”肖羿楓平靜緩和但又不失銳利地問到。
韓側(cè)妃有苦說不出,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也不是她派人殺的,她怎會知道為何要了那個小庶子的命,怕不是他知道父親或者韓家什么其他事情。
“他對大哥不敬,對他對大哥和姑姑不敬?!彼F(xiàn)在只能想到這樣的說辭來解圍了,肖羿楓只對韓尚君有所顧及,這事要是牽連韓家恐怕將是韓家的大禍。
“韓尚書到!”
“宣!”
“參見陛下!”
“起來吧?!闭f完肖羿楓把兩本賬簿扔到韓尚書面前。
剛起身的韓尚書翻開這兩本賬簿立即又跪了回去。
“老臣惶恐,老臣不曾參與任何斂財行為!請皇上明查!”
韓尚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兒,韓側(cè)妃立刻說到,“父親大人不知此事,陛下,都是我一人所為,是臣妾糊涂,臣妾知錯了,求陛下開恩?!?p> 肖羿楓沉默的半晌,屋內(nèi)的氣氛凝重。
肖羿楓抬頭,此刻肖羿楓的腰傷已經(jīng)快支撐不下去他再繼續(xù)坐著了,汗珠從臉暇滲透出來。
“韓側(cè)妃不守宮規(guī),私自斂財,有辱皇家顏面,即刻廢除韓側(cè)妃妃位,發(fā)配蘭若寺廟修行三年,韓家有包庇之嫌,現(xiàn)撤除韓尚書一職,官降三級,任職戶部侍郎,我的腰不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陛下請保重龍體,老臣告退?!?p> 韓側(cè)妃臨出門之前看向櫟陽,冷冷的笑到“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看來不過如此,你以為打壓我會對你有什么益處嗎?早晚你有用到我的時候,做人別太絕了!”
櫟陽一直覺得韓側(cè)妃是個不太聰明的女子,這番話出口,讓櫟陽不禁高看了她一眼。
櫟陽有些不解地看著肖羿楓,但還是將他扶著躺到床上。
“你的處罰未免太輕了,達不到殺雞給猴看的目的,哎,男人就是優(yōu)柔寡斷!這要是我要么殺了,要么通通發(fā)配邊疆!”
“有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你可能真的比我更適合做帝王,面對這些老臣我總是有些不忍?!?p> 肖羿楓有些苦澀的笑笑,腰上的疼痛沒有讓他暴躁,反而躺在床上多了一些思考。
“你這人就是太重情意了,不過國土繁榮昌盛不是情意就能支撐的,我更推崇閑者居其位,母親留下的老人若是能力不夠的都被我換下去了,提拔年輕的閑者才更有利于百姓,這就是豐禾為何這么多年來一直富庶的原因,你好好想想我的話,或許對你日后用人有益?!?p> “明日我要回豐禾了,都城來信說母親游玩回來了,還有很多國事要我處理,不能在這兒與你相伴了,我讓靜雅來照料你,身子好了給我寫信,免得我擔(dān)心于你?!?p> 肖羿楓拉住櫟陽的手,“那我就不送你了,保重好自己,有白公子在你身邊,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不過你不要有了你的后宮就忘了我這棵老槐樹?!?p> 櫟陽笑笑,“你不是老槐樹,你是……”
“我是什么?我倒想看看你把我當(dāng)什么,在我看來你更像我們都城青翠的竹子,堅毅,挺拔,從來不會被困難打倒?!?p> “呵呵,看來你還挺崇拜你的夫君的!”
“我就隨便比喻一下,你還真不謙遜!我走了,你別太想我,別我走了以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等我腰好了,再去見你,到時候,給我……”
櫟陽用手堵住肖羿楓的口,“想多了你容易永遠都起不來了!快別想了……”櫟陽知道肖羿楓的心思,子嗣沒有留住,肖羿楓自然是要……,不過櫟陽竟然有些害羞,都已經(jīng)是夫妻了,面對肖羿楓眸子里的深情,櫟陽竟有些不敢與他對視,銳利的眼角總是在殺氣中略帶溫柔,讓櫟陽的心砰砰直跳,不離得很近還好,處理公務(wù)還好,就是不能在肖羿楓的床邊久坐。
櫟陽把手抽了回來,“保重!”
“路途遙遠,我還是給你備輛馬車吧!”
“好,明早備在宮門外就好?!?p> 櫟陽轉(zhuǎn)身離去,肖羿楓有些失落,今日望著她離去,總比明日相送要好,還是要趕快養(yǎng)好這腰身,恢復(fù)武功才是。
肖羿楓想起姜尚君,那時意氣風(fēng)發(fā),年少有為,卻不驕不躁,有勇有謀,有他的相伴,自己的每次征戰(zhàn)心中總是有底,可如今的姜家衰退到如此地步,看來子嗣的繁衍真的不能懈怠,有一個賢者繼承龍脈,對日后的月智大有利處……更何況是嬴櫟陽這般聰慧的豐禾女帝,可惜了他們的孩子,櫟陽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自己的身邊,無論如何,若想保住自己的子嗣還是要有人相助,他想到了白博麟,看似與他針鋒相對,內(nèi)心確是善良正直,這樣的隊友無處可覓,卻又近在咫尺……
“來人,去把豐禾的白將軍請來。”
肖羿楓叫侍從將白博麟請到自己殿內(nèi)。
白博麟一溜煙兒的飛入自己的殿內(nèi),“你怎么知道我在,找我何事?”
“你就不能好好走路?真是不怕天下都知道你的輕功好!”
“你是如何找到韓家的令牌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這個你也不必多問!”
“你在月智布下了多少眼線?”
“??!哈哈哈,什么……什么眼線,我為何要在你月智布下眼線,就你這破地方,本將軍可沒看上!”白博麟裝傻般的應(yīng)對著。
“你若不說,我便一個一個都給你揪出來端了,你看可好?”
“好啊好啊,這個游戲好玩,你慢慢找唄!”
“倘若我說只要你的眼線不擾亂我月智的國法秩序,我便允了,如何?”
“你小子有什么事要求我,快說吧,別黃鼠狼給雞拜年了,我可消受不起?!?p> “白將軍真是聰明,我只是要你好好照顧櫟陽,別無他求…”
“就這……?我也是她的夫君,這不是我應(yīng)該做的么?為何要你拜托?不對,你這話還是只說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