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彪形大漢一伙,顧未優(yōu)哉游哉的往城外走去。
傻子才這個時候回去,那些人怕是早已在半路埋伏,等著她自投羅網(wǎng)。
跟我玩陰的,盡管放馬過來。
沒有電子高科技染指的時空,一切都是原生態(tài)的植物,顧未尋思著到林子找些新鮮的果子釀酒。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林子深處。
滿滿的一籮筐食材,也算是滿載而歸了。
顧未心滿意足的正要往回走,見得前方一湖景色怡人,便一路奔跑過去。
夕陽西下,湖深幽綠水面波光粼粼,清風(fēng)徐徐,卻吹不走內(nèi)心片片狂躁。
再見,恍若隔世。
不久前,她還是二十一世紀(jì)的新新人類、璀璨奪目的焦點(diǎn),可就在她最風(fēng)光無限的時候,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婆婆走了,她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里……
短短幾日,她經(jīng)歷了人生的春夏秋冬,嘗遍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叵胍磺校疽詾樽约阂呀?jīng)麻木,卻不曾想到還會觸景傷情。
困了,累了。
顧未靠著樹丫腳下沉沉的入睡,卻逃不出夢魘,痛苦得難以自拔。
不遠(yuǎn)處的林子,從里面沖出七八個蒙面黑衣人,他們正在追殺前面的男人。
男人似乎剛經(jīng)過一場惡戰(zhàn),后背上被勾出了一個大洞,鮮紅的刀痕滲著血絲,發(fā)屑上還掛著殘葉斷枝,幾縷長發(fā)凌亂的貼在臉上,一只鞋早已不知去向,腳上鮮血淋漓。
好不狼狽。
他慌不擇路,踉踉蹌蹌只顧著逃命,刀劍無情,好幾次與黑衣人的長劍擦身而過,衣物被劃成數(shù)條長條,身上血肉模糊。
他不想死。
然,最終抵不過命運(yùn)的捉弄。
前面是危機(jī)四伏的幽湖,后面是追兵,男人無路可逃,悲憤絕望的對天長吼三聲:“天滅我也,天道不公,天理何在呀!”
幽湖,深不可測,傳聞湖中藏有水怪,落水者無不被纏上尸骨無存,以致當(dāng)?shù)厝苏労儭?p> 顯然,男人對此知情。
黑衣人把男人重重圍住,領(lǐng)頭的黑衣人冷笑一聲,“秦時,你逃不掉了,勸你把東西乖乖的交出來,興許讓你死個痛快?!?p> “我呸!作夢!”
被喊作秦時的男人吐了一把血水,一剎那間眼中布滿了憤怒和決斷,“我秦時今日就算死,也決不會把東西交給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畜牲!回去告訴顧天都,滅門深仇,我秦時做鬼都不會放過他?!?p> 他面朝幽湖淚流滿面,對著湖水長喊一聲,“夫人,秦時對不住你??蓱z的兒啊,爹來陪你了!”
聲聲斥血,腔腔絕望,以致方圓十里都能感受到男人的不甘和憤怒。
接著,男人毫不眷戀的轉(zhuǎn)身投入湖中。
“快,抓住他!”
一切來的太快,黑衣人雖然疾身撲了過來,卻齊齊抓了個空。
這一躍湖面波瀾不驚,沒有擊起一星半點(diǎn)水花,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黑衣人在岸邊搜了好一會,直到確定沒有生還的可能,才匆匆的離去。
就在此刻,一個影子飛快的躍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