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輕輕的端起茶杯,舉止優(yōu)雅高貴,輕啜了小口后不緊不慢的道:
“什么事把你急的?”
“王叔,這回你一定要幫幫我?!?p> “就是這玩意兒,愁死我了!我琢磨了三天三夜都沒參透,瞧,我這雙眼睛都快成熬成兔子眼了。”
司羽說著把魔方放到宇文軒面前,故意翻了一下眼皮,介于前車之鑒,他不敢把臉靠的太近。
宇文軒瞬間被逗樂了,眉角輕翹,蒼白病態(tài)的五官上多了幾分柔和,柔聲細(xì)語道:“還好,還好!本王倒是挺羨慕你這雙漂亮的兔子眼?!?p> 他拿起魔方細(xì)細(xì)的察看了一番,輕輕的擰動了幾下,道:“這玩意兒倒是挺有意思的,可是那位剛認(rèn)識的小友贈你的?”
“是的,他叫顧未。王叔,快教教羽兒,這玩意兒怎么個玩法?”
“怎么,難道那位小友沒指點指點?”
宇文軒垂下眼簾目光專注,雙手快速的轉(zhuǎn)動著魔方,那速度快的,看者只覺眼花繚亂,幾個呼喚下來仿佛無數(shù)的星星在頭頂上轉(zhuǎn)。
“沒,他什么都沒說?!?p> 司羽支支吾吾起來,內(nèi)心打起了小九九,他不去求顧未,是想證明一次給他看:
證明——顧未能做到的,他司羽也可以!
無奈理夢很豐碩,現(xiàn)實卻很打臉,一時又下不了面子,只有來求助另一個“妖孽”!
宇文軒微微的抬了一下頭,“給本王一點時間!”
“王叔,加油!”
司羽頓時眉開眼笑。
他就知道,沒有王叔解不開的難題。
暗忖著要是自個的腦瓜子有王叔一半聰明就好了。
事實上司羽還是挺聰明的,至少他找對了人。
不一會,宇文軒就解出來了,無論順序怎么個亂法,在他手下不出幾個回合便能乖乖的還復(fù)。
然而,他并沒有言傳身教,而是看著司羽默默說了一句:“自個兒琢磨出來的不是更有趣嗎?”
司羽內(nèi)心備受打擊,要是他能琢磨出來,還用得著來求他嗎?
最后,看在他一幅憋屈可憐的份上,宇文軒指點了他幾下。
“做到了,我終于做到了!”
一聲歡呼,司羽成功了。
宇文軒微笑不語。
別人都對小魔王避若瘟疫,唯獨他最輕松的時刻就是在小魔王面前,他最開心的時候就是看到那張張揚的臉和真切的笑容。
司羽再次心服口服。
“王叔,羽兒覺得你應(yīng)該出去多走走,去結(jié)交一些新朋友!”
“那叫什么來著,樂什么樂什么知的。對,樂莫……樂兮……新相知(屈原)。
宇文軒忍不住打趣道:“幾日不見,倒是長進(jìn)了。郡主若知,并深感欣慰也?!?p> 這么一夸換了別人,內(nèi)心定會感到尷尬。
可司羽不會,他立馬變得飄飄然:
“那是,顧未說沒有朋友的人,只能是半個人?!?p> 他趁機(jī)試探,“要不,羽兒把那位有趣的小友帶過來可好?”
無事獻(xiàn)殷勤,一定是有目的。
宇文軒因為體弱和身份敏感,平時不輕易出門。
他擺了擺手,立刻拒絕了,“王叔近日稍感疲憊,怕是怠慢了客人。來日方長,再說,再說!”
說著,捂著嘴輕咳了幾下,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王叔——”
司羽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左一聽到動靜急匆匆趕來,一起把他扶好坐下,焦急關(guān)切的問道:
“主子——”
“無妨!”
宇文軒緩了緩氣,苦笑著說:“老毛病了!這幅殘軀也不知能否看到明年初春的太陽?!?p> 無奈、哀傷、沉重,連著空氣都沉悶了幾分。
司羽瞬間紅了眼框,道:“不,王叔,您一定會好起來的。羽兒一定會找到最好的大夫給您看?。 ?p> 宇文軒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腦袋,無盡的傷感,道:“富貴在天,生死由命,誰也無法改變的命運!”
左一忍不住抹了一把淚水了,哽咽著道:“主子,該吃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