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先前落在頭發(fā)上的還未融化,新的一層又覆蓋了上去。
林荔知趴在元讓矜的背上,視線里的白色占了大半,給人一種難得干凈的感覺。
下雪真好啊,林荔知想著,無聊的吹了一口氣,把元讓矜頭頂?shù)难┐德淞艘恍?p> 元讓矜腳步頓了一頓,手臂用力,把背在身后的姑娘又往上托了一托。偏生那人還沒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對勁,絲毫沒有戒心的把小腦袋靠在他的肩側(cè),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話:“誒,你們是來抓我的嗎?為什么要抓我?。侩y道是貪圖我的美貌?”
走這一趟路怎么比訓(xùn)練場上跑十圈還難,元讓矜一邊奇怪,一邊耐著性子回道:“是啊,貪圖你看起來可口,打算晚上回去加頓餐。”
“???”
“等會就找一口大鍋,把你放到里面燉了?!?p> 林荔知笑起來:“小哥哥,你怎么說謊都不臉紅呢?”
“說謊怎么會臉紅呢,說情話才該臉紅。”元讓矜輕聲回道,耳邊的話柔軟,眼前是簌簌落下的潔白。
他不由得想起找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她正閉著眼躺在樹下,周圍還沒有追兵的痕跡,她卻像奔波了很久的樣子,覆蓋了滿身的疲憊。
手臂上有劃痕,右腳踝有傷,身上的衣服卻干凈。還沒等元讓矜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古宸就已經(jīng)上前探查了起來。
只見他在胸前的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張大畫布抖了抖,認(rèn)認(rèn)真真把上面的畫像和樹下的少女對比了一番,興奮的朝元讓矜招手:“找到了找到了,你快看,一模一樣!”
元讓矜看著畫布上抽象派畫法的火柴人線條陷入了沉默,他實在沒明白到底哪里像了。
“這就是阿希爾那個神棍讓我們帶回去的魔女嗎?可是我感覺看起來也不可怕啊?!惫佩纷匀宦牪灰娫岏鎯?nèi)心的吐槽,他撓了撓頭,頗為疑惑不解。
最近這陣巡查隊的人格外活躍,聽說是在抓捕什么余孽,本來這事和Caerus騎士團(tuán)沒什么關(guān)系,但今天一大早阿希爾就把古宸和元讓矜叫到了屋里,以一種交付傳家寶的姿勢把他畫的圖交給了他們。
“這是巡查隊正在抓捕的魔女,你們就照著這副畫去附近的樹林里找,找到后帶來見我。記得不要被發(fā)現(xiàn)。”
不愧為騎士團(tuán)里的玄學(xué)大師,阿希爾的腦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哦,畫技也是。
雖然不知道魔女和騎士團(tuán)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但兩個閑著沒事干的人還是出發(fā)了,古宸還興致勃勃的編造了一出年輕騎士和被追殺魔女的橋段。
“那也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吧,”元讓矜隨手摘了一根草莖放到嘴里嚼了嚼,發(fā)覺甜味實在是少的可憐,“你的小青梅不是還在等你嗎?”
“哎呀,我這不就隨便想想,而且你還是單身啊,我這叫為兄弟謀劃未來。”古宸說的一本正經(jīng),面對著元讓矜懷疑的眼神,連連擺手以證清白。
總之在這一番不算波折的插曲后,他們就帶著這個也不知道是不是魔女的女孩子走上了回去找阿希爾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