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月一回答,蘇知晚就覺得找到了知己,與她的思想高度契合。
蘇知晚聽著郡主的話,覺得她的言辭與見解非常獨特,完全不像聽到的那樣,在心里重新衡量了一遍。
兩個人還挺激動,后來連小廝都聽見了。
小廝見兩人把店里的東西從頭到尾批評了個遍,也有點忍無可忍了。
“沒想到兩位小姐穿得如此光鮮亮麗,卻對一件死物評頭論足個不停,莫不是買不起,只好過過嘴癮。”
席路只覺得這小廝說話怎么文縐縐陰陽怪氣的。
而另外兩人聽見了也不過相視一笑,蕭清月沖小廝做了個鬼臉,就和蘇知晚出去了。
兩人就這么一路逛一路聊,蘇知晚覺得郡主年紀(jì)雖小,卻很有見解,和她聊天有時候還會豁然開朗。
就這么走著走著,實在很晚了,兩人決定下次再約,于是在岔路口分開了。
蕭清月走了一會,就停下來,朝席路招招手:“走,我們回去?!?p> 席路充當(dāng)著木頭的角色,郡主說什么就是什么。
雖然表面上還是冷冷的,但心里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感覺等會可能會有意外之喜。
席路看著走在前面郡主,邊走邊思考。
郡主的步伐看似精妙,其實用的應(yīng)該是身法吧,唯有調(diào)動了全身,可使身體輕靈。
他從小走南闖北見過不少,從沒見過有人將力量運用得爐火純青到這個地步,況且她才多大?這個郡主真是像世人所說的那樣嗎?
蘇知晚走在一條小胡同里,好像一直有人跟著她,可回頭看又沒見著人影,不安的感覺讓她不得不加快了腳步。
后方傳來破空之聲,一個穿著破爛,手拿木棒的壯漢向蘇知晚的后腦勺襲來,蘇知晚早有預(yù)感,連忙向右邊躲去。
壯漢窮追不舍,蘇知晚漸漸體力不支,喘著氣,無時不刻希望這條道短一點,再短一點,好讓她快點到家。
也不知道撞什么邪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有人追她,她就不該丟下父親安排的侍衛(wèi)偷偷跑出來。
快跑不動了…
眼看就快到胡同口了,蘇知晚心里大喜,回去一定要讓父親查查到底是誰!害她跑的累死了。
卻見又一個大漢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堵住了出口,這兩人一看就是一伙的。
“蘇小姐,別掙扎了,乖乖跟我們走吧?!?p> “我們老爺要求完好的把你帶回去,所以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就不會傷害你。”
蘇知晚在心里罵了他們千百遍,不過毫無用處,也意識到了她可能是被盯上了。
這種情況小時候也碰見過,所以父親留給她配了幾個侍衛(wèi),保護(hù)她的安全,防止有人再把她抓走。
這次實在是大意了,偷偷溜出來,以為不會出什么事,沒想到京城沒來多久,就有人盯上她了。
聽他們語氣,無非就是背后的老爺要把她抓走威脅父親,她并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了,一刻不停的想著辦法,只要沒被抓住就有希望。
這條胡同沒什么人,她不想浪費力氣去喊救命,像潑婦一樣大喊大叫是不可能的。
兩個大漢覺得蘇知晚是逃不出去了,速度就慢了下來,看著兩人向她步步緊逼,蘇知晚不想被綁架,被綁架實在太痛苦了,沒有飯吃,衣服還臟兮兮的。
于是發(fā)出人生中有史以來的最大聲的尖叫:“救命啊!”
兩個大漢都被這一聲尖叫嚇到了:“找死啊,乖乖的被我們打暈帶走多省事。”
抬起手腕,一棍子下去。
蕭清月隱隱約約聽見了蘇知晚的聲音,提速向那邊趕去,剛到小胡同,就見一大漢手中拿著木棒砸向蘇知晚。
來不及了,就在這瞬間,蕭清月拔下頭上的發(fā)簪朝大漢飛刺而去。
“啊!誰!”大漢的手瞬間無力的垂下,木棒卻沒有掉地。
只見簪子貫穿了手背與木棒,大漢臉上猙獰著說:“愣著干啥!快幫我把簪子拔下來??!”
由此可見力道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