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月坐在馬車上,剛下過大雨,路上坑坑洼洼,一路泥濘。
到目的地后,蕭清月環(huán)顧四周,此處隱蔽,雜草環(huán)繞,撥開雜草才看到一條小路,要不是父親在前面帶路,還真有可能找不到入口。
徒步百步才豁然開朗,將士操練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與蕭清月同行的只有蕭王爺和他手下一個將領,蕭王爺今天剛好需要議事,蕭清月鬧著要來,只好把她帶上了。
進了院子就能看見將士滿頭大汗的訓練著,人不多,大概只有五十人左右,但他們每個人的眼神都非常堅定。
蕭王爺三人進來后,他們都忙著訓練,都沒正眼瞧過王爺。
這是因為這支精兵雖然是蕭王爺?shù)?,但蕭王爺不管訓練,只是時常來這與將領議事,將士自然對他不是很敬重,好在蕭王爺沒有那種腐朽的思想,不怎么在意。
這些將士只聽薛將領的話。
薛將領是蕭王爺?shù)氖窒?,善于訓練人才,這些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只服氣他,最主要是武功強,這些小子們都還打不過他。
“爹,你看他們,有人來了都不看一下,就知道死訓練?!笔捛逶滦÷暢捦鯛斦f。
蕭王爺也不覺得有什么,只當她是第一次來,沒見識過,畢竟是自家女兒,也沒說太過分的話,就由她去了。
將士都是訓練之人,耳力極好,哪能聽不見蕭清月在說什么。
不過沒人理她,都各顧各的訓練,只是都沒那么集中了。
只有席路在訓練之余觀察了一下蕭清月,留了個心眼。
其他人也都明里暗里將蕭清月打量了個遍,見蕭清月一身烏金云繡裙,還盤了個非常精致的雙花髻,裙擺上干干凈凈的,發(fā)飾也絲毫未亂,好似出來游玩了。
可這里出入的路只有一條,為了掩蓋,路上雜草叢生,就連薛將領也不可能完好的出入,而蕭王爺和另一個將領鞋子和衣擺都沾了不少雜草泥土,她衣服不可能這么干凈。
而蕭王爺他們身上的泥土,比平時單獨前來多了一倍不止,一看就是為了幫這個不識人間疾苦的千金小姐才沾染的。
看她一臉不識世事的樣子,都不明白她干什么來了,他們都是勢必要保家衛(wèi)國的人,死訓練又怎樣,一個小姑娘懂什么。
他們才不屑于跟她計較。
“你們好??!噢,給你們介紹一下,旁邊的是我爹,我是蕭清月?!笔捛逶掳驯娙说纳钌M收眼底,大大方方打了個招呼。
蕭清月沒有像剛才偷偷說話那樣不知輕重,將士們心里都好了不少,但還是沒停下訓練。
蕭王爺就是帶她見識下,把她留在這,就去屋子里議事去了,老大薛將領自然而然的跟著去了,讓他們好好訓練。
他們剛走,蕭清月就說:“你們別訓練了,沒看見本郡主來了嗎?還不給我倒杯水?!?p> “走這么久,腿都酸了?!?p> 聽完這兩句話,將士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來,大概是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跑到別人的地盤撒野。
蕭王爺一走就不裝了,虧他們剛剛還覺得這郡主長得挺好看的,可可愛愛的,這下狐貍尾巴就漏出來了,真惡心。
他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蠻不講理的人了,估計剛剛她當眾介紹身份,就是為了提醒他們,她是蕭王爺?shù)呐畠骸?p> 這又不能打又不能罵的。
“怎么?我說得不對嗎?”
“你們除了死訓練還會什么?倒個水怎么了?”
“你懂什么!”一個小伙子忍不住回了一句,這些人都是二十多歲氣血方剛的小伙子,聽見蕭清月這樣說肯定不樂意。
‘你這樣有用嗎?’
‘別吵吵,還不都是因為你。’蕭清月想到之前腦海里的東西跟她說的話,就煩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