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啊?!卑资捜辉囂街鴨枺骸澳阍谶@里工作嗎?”
祁言一愣,很自然的笑:“對。”
白蕭然看他的眼神就更復(fù)雜了。
他的手機亮了一瞬,祁言低頭,似乎看到什么人發(fā)來的消息,眉頭厭煩的皺起。
“抱歉,我得回去了?!?p> 說著,他邁開長腿,將這一方天地讓給白蕭然。
這一切,在白蕭然眼里則有了別的意味。
“等等!”
她出聲叫?。骸安还ぷ餍胁恍邪。俊?p> 祁言疑惑:“什么?”
白蕭然下定決心:“我是說,你不要在白馬會所工作了?!?p> 祁言一愣,轉(zhuǎn)念一想,笑容中便透出幾分邪魅:“不在這兒工作,我哪兒來的錢?”
“我養(yǎng)你!”
祁言上前一步:“你的意思是,你要包養(yǎng)我?”
白蕭然咬牙:“對?!?p> 反正,她本來也計劃包養(yǎng)小鮮肉來著。
還有比面前人更好看,更合適的包養(yǎng)對象嗎?
“呵呵……”祁言笑出聲,壓低聲音,呈現(xiàn)出幾分魅惑感:“我的身價可不低?!?p> 白蕭然默默計算了自己的財力:“一個月100萬,可以嗎?后續(xù)滿意可以再提價。”
“好啊。”祁言眼中一閃而過異色,繼續(xù)靠近:“包養(yǎng)我,做什么?”
白蕭然卡殼。
包養(yǎng)小鮮肉之后要做什么?她真沒經(jīng)驗:“之前你和客人都做些什么?”
祁言卻已經(jīng)貼到她面上,兩人呼吸彼此交融。
白蕭然驚得呼吸一滯:“你、你做什么?”
“吻我的金主啊?!逼钛酝嶂X袋,桃花眼深情的幾乎能讓人融化,“你不是問我和客人做什么嗎?”
他說著,更加靠近,俊臉在白蕭然面前無限放大,飄揚的發(fā)絲掃過她的鼻尖,癢癢的。
他的唇形很美,厚薄適中,有微微向下的弧度——適合接吻。
白蕭然整個人幾乎燒起來,臉的溫度尤為滾燙,在男人幾乎貼上來時,一把推開他!
“不許動!等我考慮好再告訴你做什么!”
說罷,她逃也似的離去,生怕做出不理智的事。
祁言看著她慌張的背影,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
“祁少,你怎么在這里!”
周維抹著頭頂?shù)暮?,可算找到了他:“老爺還等著你呢!”
祁言的臉色瞬間冷淡下去,透出淡淡的厭世感:“你轉(zhuǎn)告他,我會在三年內(nèi)將祁家市值翻兩倍,至于聯(lián)姻,以后就不要提了?!?p> 說罷,他轉(zhuǎn)身離去。只留周維在身后慌張挽留:“祁少、祁少!”
……
夜已經(jīng)深了,白蕭然走在路上,精神恍惚。
祁言那張俊臉印在她的腦海中,無法擺脫。
身邊人開口:“蕭然,在想什么?”
白蕭然搖搖頭,勉強打起精神:“沒什么。已經(jīng)到宿舍了,麻煩學(xué)長送我回來。”
她伸出手,做好“say goodbay”的準備。
“不麻煩?!背梯x笑笑:“其實在聚會時,一直有句話想對蕭然學(xué)妹說?,F(xiàn)在我能追求你嗎?”
他的眼中寫滿真摯。
白蕭然撇過頭去不看他:“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
程輝面上露出幾分失落,又強笑:“就算學(xué)妹你不樂意,也不必這樣敷衍我?!?p> 白蕭然:“我確實有男朋友了。今晚謝謝學(xué)長送我回來,學(xué)長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再見!”
程輝不大甘心:“什么時候的事?”
白蕭然垂下眼:“就今天晚上?!?p> 程輝也不說信沒信,歪頭問:“如果我在今晚之前表白的話,那個人會是我嗎?”
“不會?!?p> 白蕭然有些不忍,依舊干脆利落的拒絕:“學(xué)長在社團上幫助過我很多,我很感激。但不喜歡確實不喜歡,抱歉!”
她跑回寢室,從窗戶口出看到那個還呆站立著的學(xué)長,心頭有些復(fù)雜。
“然然,看什么呢?”董銳探頭問。
“沒什么!”白蕭然猛地拉住窗簾,轉(zhuǎn)移話題:“銳銳,關(guān)于隔壁美院那個祁言,你了解多少?”
一提到祁言,董銳來了精神:“關(guān)心他干什么?小富婆想包養(yǎng)?。俊?p> 白蕭然心虛了一瞬,否認:“沒有!正經(jīng)戀愛。”
董銳哼哼笑兩聲,沒有拆穿,將自己所知道的為數(shù)不多的信息全盤托出。
白蕭然若有所思:“他很缺錢嗎?”
董銳:“嗐!搞藝術(shù)的,哪個不燒錢!可憐我祁帥也是為藝術(shù)獻身的人啊?!?p> 白蕭然皺皺眉:“你到外面可不要亂說啊。”
要讓學(xué)校里的人知道祁言在那種地方工作,對他不好。
“我又不傻,沒事瞎說這個干嘛?”
她雖然八卦了點,但還沒有閑到那個程度!
洗漱之后,微信中收到一條加好友的通知。
對方頭像漆黑,名稱空白,唯有好友備注上,干干凈凈的兩個字:祁言。
確實,很有他的風(fēng)格。
白蕭然心情莫名很好,點擊同意并順手發(fā)過去一句話:【銀行卡賬號發(fā)一下~】
那邊很快回復(fù):【做什么?】
白蕭然:【打錢!】
祁言只覺好笑。
她的頭像是只兔子,粉色的兔子配上這么霸氣的一句話,竟是莫名的可愛。
而且頭一回被人包養(yǎng)的感覺很奇妙,祁言也想知道他的小金主到底能出多少錢。
想也沒想將卡號報過去。
過了陣,短信到賬提示閃過。數(shù)字1后面閃過一連串的“0”。
祁言啞然,他的小金主,原來真這么有錢的?
他生出調(diào)查的念頭,又很快壓下。
——尊重彼此,也要尊重彼此的不坦誠。
他希望有一天,兩人面對面,她親口說出自己的身份。
祁言也相信,那天不會太遙遠。
小金主的微信又來:【這是這個月的生活費,還有其他需要可以再提?!?p> 祁言:【收到,感謝金主爸爸?】
白蕭然臉色一紅,看著屏幕上的幾個字,羞恥感爆棚。
把頭埋在枕頭里深吸幾口氣平息之后,她才又在手機上敲打:【不要這樣叫我?!?p> 那邊秒回:【那怎么稱呼?小富婆?】
雖然白蕭然已經(jīng)標榜自己是小富婆,但被這么指出,不由老臉一紅:【叫我名字就好?!?p> 白蕭然等了很久,祁言卻不回她了。
她無理由的煩悶起來,咬咬唇,蒙上被子睡覺!
手機輕微震動,剛才失蹤的人發(fā)了條語音。
白蕭然點開。
“好的,蕭然……”
男人的聲線酥酥的、麻麻的,仿佛是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透過手機炸開在她腦海里。
一定是晚上聚餐時喝的幾杯酒后勁太大了——白蕭然暈乎乎的想。
要不,她現(xiàn)在怎么會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