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杯子價格不菲,而且夠雅致,陸寒之品味不錯?!?p> 安心看了眼杯子里的消暑食物,原來是白涼粉,冰冰涼涼的,甜度適中,口感很好。
“品味不錯,也沒法掩蓋他骯臟的人格?!甭迥鲜婵谥惺澄镯樦韲祷拢恢睕龅搅诵牡?。
可是心中那股恨意的怒火,卻是什么冰什么水都澆不滅。
兩人走出廚房,洛南舒掃了一眼墻上掛著的老陸寒之的照片,俊俏的臉上浮現(xiàn)出冰冷的霜。
一杯涼粉還沒有吃完,安心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備注,露出了一個狐疑的表情。
“是誰?”
洛南舒看著安心臉上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
“江琛?!卑残陌咽謾C拿給他看。
“江琛?”洛南舒想了一下,“哦,上次一起吃過飯。怎么,你們最近走的很近嗎?”
安心搖頭,“他現(xiàn)在是我的客戶,經(jīng)常回來我們健身室健身?!?p> 洛南舒聽完,眉眼彎成一條線,“會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安心摸摸頭發(fā),一臉淡然地說道:“不管他之意在不在酒,只要能給我?guī)礤X就行了?!?p> 手機還在震動著,安心跟洛南舒說了聲“先走了”,便拿起包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洛南舒看著她有些冒失的背影,輕笑。
送走了安心,洛南舒便午睡了一小時,起床之后坐在書房里看書,下午侍弄一下花花草草,便到了晚上了。
敷了個補水面膜,洛南舒躺到床上早早地睡了。
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手機鈴聲響的聲音,是陸寒之,于是接通。
手機那頭傳來的卻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江琛半喘著氣對她說:“寒之喝醉了,麻煩你下樓來幫忙下?!?p> 洛南舒皺眉,剛想說話,電話那頭已經(jīng)掛斷了。
按理說,這個男人怎么樣是不關(guān)她的事的,但是那天晚上她砸了他的腦袋,想想下去看一下也是合情合理,于是掀開被子換了衣服下樓去。
樓下停著一輛純黑的凱迪拉克ats,江琛扶著半醒半醉的男人站在車門前,看到洛南舒下來,他如釋重負,“寒之就交給你了,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可能酒氣有點重,你別介意。”
她介意有用嗎?
洛南舒在心底暗暗吐槽,不是經(jīng)常說自己千杯不醉的嗎?怎么這會兒都有些不省人事了?
“好,我來吧?!?p> 洛南舒走過去扶住陸寒之,男人的重量一下子壓在她的身上,她差點沒站穩(wěn)。
“對了,洛小姐,寒之每次喝了酒都會頭痛,麻煩你一會兒給他煮個醒酒茶。”
洛南舒默默應(yīng)下。
春蕾出來幫忙,兩人一起把男人弄回了客廳里。
“洛小姐你負責(zé)在這里照顧陸先生吧,我去煮醒酒茶?!?p> 春蕾說完離開客廳走進了廚房。
陸寒之似乎不太舒服,把腦袋枕在洛南舒瘦弱的肩膀上,聲音有些低沉和沙啞,“你好香啊,用的什么香水?”
洛南舒看了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一眼,不得不承認他的五官真是好看得沒法挑剔,成熟俊美,天下無雙。
或許是怕自己太重會壓壞洛南舒,陸寒之只是虛靠在她身上,腦袋枕得不舒服,他抱怨道,“你太瘦了?!?p> 洛南舒全程不理她,只當(dāng)男人是在發(fā)酒瘋,隨他去了。
男人自說自話,“你要多吃點,家里長輩都說胖點的女人有福氣?!?p> “陸寒之,”洛南舒無奈地看了一眼男人一眼,動了動有些發(fā)麻的肩膀,“你要不到床上去睡吧,或者……睡沙發(fā)也行。”
男人不說話,似乎是睡著了。
這男人喝醉之前是皇帝,喝醉之后也是皇帝,又痞又拽,洛南舒按著太陽穴,只覺得頭越來越疼了。
“陸寒之,醒醒,哎你醒醒?!?p> 叫了幾聲,身旁的男人紋絲不動,洛南舒心頭燃了點火苗,攥著拳頭還是忍住了。
“醒酒茶煮好了?!?p> 這個時候,春蕾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醒酒茶過來。
“先放茶幾上吧。”
看到那茶呼呼地冒著熱氣,洛南舒想等它涼一點的時候再喝。
過了幾分鐘,洛南舒將身上的男人輕輕地扶到沙發(fā)上躺下,男人一下子睜開了眼睛,隨即有閉上。
“我一個有病在身的人,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兒嗎?”
洛南舒薄怒,不悅地說道,“你太重了。”
說完她端來了醒酒茶,“今天是我下樓去把你拖上來的,還幫你準備了醒酒茶,作為回報,明天可以讓我去公司了吧。”
男人這個時候反而顯得清醒了,“不過是煮了個醒酒茶,就這么理所當(dāng)然地跟我談條件,你真是令人討厭?!?p> 洛南舒抿了抿唇,沒有說話,心里想道不跟醉酒的人計較,她將醒酒茶送到他的嘴邊,語氣不帶一絲溫度地道,“張口?!?p> 男人闔著的眼眸有些不情愿地張開,光線有些刺眼,所以他的眼睛瞇了起來,看著那深色的茶水,問道:“你煮的?”
洛南舒實話實說,“我讓她煮的?!?p> 男人臉上帶著微微的慍怒,“那你還好意思跟我談條件?!?p> 洛南舒抿唇,“你喝醉了,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不太適合跟你談條件?!?p> 陸寒之眉頭抗拒,很配合地把一碗醒酒茶都喝完了,然后整個人都陷進沙發(fā)里,重新合上了重重的眼皮。
他的手機隨意地擱在茶幾上,這個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洛南舒猶豫著要不要把男人叫醒。
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備注,是秦川。
“陸寒之,你的電話?!?p> 她一連叫了他好幾遍,沙發(fā)上的人都毫無回應(yīng)。
洛南舒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替他接了電話。
“寒之,你回到家了嗎?”對方率先開口。
洛南舒轉(zhuǎn)頭看向沙發(fā)上睡得不安分的男人,語氣淺淺淡淡,“我是洛南舒,陸寒之已經(jīng)睡著了。”
聽到洛南舒的聲音,秦川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警覺道,“你在照顧他?”
“嗯?!甭迥鲜婊卮鸬糜行┓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