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恒沉浸在回憶中不能自拔,等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要遲到了!
緊忙小跑著趕去中城,可偏偏這時進(jìn)城的人也多,在中城城門又被堵了一點時間,等進(jìn)了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錯過了約見的時間。
劉興是個很沒耐性的人,最討厭別人遲到,一想到自己要被人噼噼啪啪數(shù)落一番,劉恒心中百般不樂意。
沿著通天街一路狂奔,劉恒突然想起附近有一條近路,只要穿過幾條小巷,就能插到聚寶街中段,到時候便可以借口街上人多,自己沒看到劉興,在街上來回找他,這才失了約,這事情就能搪塞過去了。
打定了主意,劉恒飛身進(jìn)了巷子,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大宅的后面,前方還有一個拐角,過了哪里,便能進(jìn)入一條稍微寬大的直道,直通聚寶街。
就在他將要進(jìn)入拐角時,突然從拐角處伸出了一個腦袋,一看到劉恒便迅速縮了回去。
“疤少,有人過來了!”
“操家伙,擋住他,別壞了大事!”
巷子里的對話,聲音壓得極低,就算仔細(xì)去聽,也很難聽清楚講話的內(nèi)容。
前方突然伸出了一個腦袋,很快又縮回去了,劉恒為之一怔,猜想著,在這偏僻角落里,可能有人在做見不得光的事!
自己就這么冒然闖過去,很容易被偷襲,可拐角就在眼前,只剩兩三步,根本剎不住車,恰好就在此時,幾道寒光突然在對面的墻上一閃而過,劉恒心頭一緊,迅速調(diào)息蓄靈,做好迎敵的準(zhǔn)備。
既然避不了,就只好硬闖了,狹路相逢勇者勝,劉恒把心一橫,向著拐角后面的高墻加速沖刺,就在他剛剛沖過拐角的一瞬間,歹人的砍刀便砍了過來,只見寒光一閃,砍刀飛速落下,卻因為劉恒沖的太快,歹人預(yù)判失誤,失了準(zhǔn)頭,“哐啷”一聲,直接劈在了他身后的青磚石板上。
眼看自己就要撞墻,劉恒借助墻下的雜物堆,奮力一踩,身體高高躍起,飛速攀上了那面高墻。
此時劉恒已是居高臨下,墻下的情況可以盡收眼底,轉(zhuǎn)瞬間,便已化被動為主動。
可還沒等他站穩(wěn)細(xì)看,“嗖嗖嗖!”三道黑影向他急速射了過來,高墻的頂端鋪了一層弧形琉璃瓦,狹長且光滑,能站穩(wěn)已實屬不易,要在上面做大動作規(guī)避暗器,沒有風(fēng)靈加持是做不到的。
劉恒心中暗罵一聲“靠!”,立即將強靈聚于雙手,側(cè)身躲過迎面而來的暗器,在失去平衡的一瞬間,翻身跳下高墻。
看到劉恒身飛身落下,幾個歹人立即沖了過來,揮舞起手中的砍刀,對著尚未落地的劉恒,狠狠的砍了過去。
眼看就要得手,突然紫光一閃,砍刀劈中一團(tuán)紫氣,“啪啪啪啪…”一陣?yán)渍曧懫穑都馍匣鸹ㄋ纳?,猛烈的電流將砍刀燒得通紅,灼熱的刀身燒穿了刀柄。
“哇...!”持刀的歹人大叫一聲,只見他們的手已被燙得通紅,幾人趕緊棄了手中的砍刀,跑到墻角便,把手插入地上的殘雪,為手掌降溫。
劉恒平穩(wěn)落地,迅速站定了身,在巷子里掃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熟人的身影,帶人毆打權(quán)叔的那個惡少,心中一喜,以嘲弄的口吻說道:“唷…不是冤家不聚頭??!”
說話間,他已蓄靈待發(fā),心中打定主意,要在此地狠狠揍那惡少一頓,趁著他幫手少,打起來也會輕松很多。
“哼,又是你這個喪門星,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拿命來...”
只見那刀疤惡少臉色一沉,從懷里掏出一包東西,一口將其吞下,再從腰間摸出一塊赤紅色的火靈,低頭迅速打開了封印。
可還沒等刀疤惡少抬起頭來,便遭到了迎面痛擊!
劉恒飛身而至,使出一招帶著紫氣的回旋踢。
“砰!”的一聲悶響,刀疤惡少猝不及防之下,被踢中胸膛!
“哇…”的一聲慘叫,身體狠狠的砸向兩丈外的雪堆上,其沖擊力之猛,瞬間就將雪堆擊得粉碎!
“噗…”一口血沫噴涌而出,刀疤惡少胸口的衣服上,赫然出現(xiàn)了一只燒焦的腳印,此刻他已身受重傷,倒地難起,手中的火靈靈寶已失手脫落,被遠(yuǎn)遠(yuǎn)的甩到了一旁,破損的靈寶,不斷有火靈外泄到空中,泛起淡淡紅光。
一擊得手,劉恒輕蔑的說道:“打架的時候還低頭玩東西,你以為在玩過家家??!”
正得意之時,劉恒心中泛起了三爺過往的訓(xùn)誡:“靈寶可以錦上添花,卻不能補短,強者不會等你慢吞吞的啟動靈寶!...修靈需先修身,體格強壯,就能承受更高的靈壓,蓄靈快、發(fā)招就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劉恒暗自感慨,只可惜三爺已離開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機會受到他的指點了。
那幾個小混混見大佬被打殘,害怕得遠(yuǎn)遠(yuǎn)繞開,顫抖著逃回了刀疤惡少的身邊,眾混混奮力扶起刀疤惡少,幫他拍去身上的殘雪。
刀疤惡少受了重傷,只能緊捂胸口,一臉十分痛苦的樣子。
此刻他只能在別人的攙扶下,勉強站住了腳,直到那痛苦勁慢慢緩了過來,才開始與手下附耳交談,說話間,那群混混的眼睛,開始不自覺的,瞄向了劉恒的頭頂。
看到刀疤惡少那幫人的表現(xiàn),劉恒猜想他們有偷襲的想法,立即擺開進(jìn)攻的架勢,不給對手有喘息之機。
突然,刀疤惡少臉色一喜,指著劉恒的頭頂,大叫一聲:“大哥…”
劉恒先是一怔,然后心中暗笑,道:“蠢材!這也想騙到人…”
可下一刻他眼前突然一黑,一件棉質(zhì)制品從天而降,將他大半個身子緊緊套了進(jìn)去!
全身被束劉恒心中大驚,慌亂之下卻一時沒想起要蓄靈護(hù)體,結(jié)果背后被人狠狠踢了一腳,身體往前一撲,摔倒在雪地上,一陣猛烈翻滾后,撞到了什么東西,才停了下來。
“別管他了!快走…”
劉恒在黑暗中隱約聽到一句對話,然后便是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
回想那幫人是帶了刀過來的,劉恒一下就慌了神,若是此時刀疤發(fā)狠,去撿那些砍刀來砍他,自己就要血濺當(dāng)場了!
想到此,劉恒立即用盡力氣進(jìn)行掙扎,還放出雷氣護(hù)住全身,此時就算刀疤惡少來砍他,也會被那強雷炸飛。
全力掙扎之下,劉恒很快就掙脫了,他迅速起身,向四周打量了一番,發(fā)現(xiàn)那群混蛋已經(jīng)逃得沒了影。
套住自己的是一件女式棉質(zhì)披風(fēng),內(nèi)襯有一層毛,摸起來十分柔軟,非常暖和,披風(fēng)上還殘留了陣陣余香,應(yīng)是剛被女子脫下不久的衣物。
突然來了這么一下,把劉恒搞得有點懵逼,一時沒了主意,只得愣在原地,四處觀望。
“砰、砰、砰…”空中傳來一陣踏空步的聲音!
“淫賊,拿命來!”劉恒的頭頂上傳出一個女子的努叱聲
“啪…”的一聲,一條軟鞭狠狠的抽了下來,人未至,軟鞭已先聲奪人,一少女飛身而下,臉上掛滿了怒容。
少女是個美人胚子,面若芙蓉,艷若桃李,不可方物。
可在劉恒的眼中,此女子卻顯得十分怪異,只見她身上正卷著一件棗紅色的皮襖薄裙,用一條粉紫色的真絲圍巾當(dāng)腰帶;身上沒穿肚兜,胸口上袒露著一大片玉白的肌膚,脖子上掛著水珠,頭發(fā)也是濕的,散披在肩上;雙腳套了一雙不太合腳的小布鞋,雪白的小腿裸露在外,已被凍得有點發(fā)紫;這女子的奇怪裝束,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慌亂的氣息。
劉恒急忙解釋道:“姑娘我只是路過的,剛才在這里跟一個臉上有刀疤的惡少打了一架...那些人往街口那邊跑了!”
嘴上解釋著,雙眼卻忍不住好奇,在少女的身上又多掃了幾遍。
少女看到對面的少年,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心中大怒,道:“贓物就在你的手上,你這個厚顏無恥的色魔!”
少女已認(rèn)定劉恒便是淫賊,手中那軟鞭開始連連發(fā)招,“啪啪啪…”空中鞭影飛舞,打得劉恒連連后退、四處躲閃。
從少女口中得知手上的披風(fēng)是贓物,劉恒趕緊將其扔到一邊,擺出一副冤屈臉,用規(guī)勸的口吻說道:“姑娘你先冷靜一下,我若是淫賊,怎么可能在這里等著被你抓,對吧!”
身法是劉恒的強項,少女的皮鞭雖然犀利,卻總能被他輕松躲開,面對猛烈的攻擊,他竟還有余力跟那少女耐心講理。
少女見長鞭打不到少年,便立即變招,只見她將長鞭甩到雪堆中,藍(lán)黑色靈光一閃,長鞭立即變身一根銳利的冰矛,很快,少女便執(zhí)矛殺了過來。
冰矛上附了一層淡淡的黑色靈光,劉恒深知這冰矛的厲害,若是被其擊中,寒靈便會順著矛尖迅速侵入他的肌膚,一旦被凍傷,身體必然會遲鈍下來。
少女左突右刺,劉恒邊退邊閃,久攻之下卻未能得手,還讓那少年漸漸遠(yuǎn)離,少女心中一急,腳下風(fēng)靈一閃,“砰…”的一聲,身體突然加速,飛身向使出一個突刺。
劉恒突然不躲了,身形站定,右手化出劍指,使出貫雷指,與迎面刺來的冰矛,針鋒相對,冰矛不敵強雷,迅速碎成冰渣,向四周飛濺而出。
少女用力過猛,前沖的身體已收不住,隨著冰矛不斷碎裂飛濺,劉恒的明亮而奪目的貫雷指已近在眼前!
面對眼前這奪命一擊,少女明知不敵,卻仍不肯放棄,竟然想賭命一搏,就在兩人將要貼身遭遇時,立即棄了手中的軟鞭,一掌打向劉恒的軟腹。
劉恒只是想震懾少女,并不想傷了她,便留了余力,面對少女突然變招,只見她劍指一收,順手奪下少女放棄的軟鞭,身形飛速一轉(zhuǎn),便避開了少女的偷襲。
少女用力過猛,已收不住前沖之勢,偷襲不中,腳下的步伐便亂了,身體一陣蹌踉,眼看就要倒地?fù)浣帧?p> 劉恒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少女身形不穩(wěn),眼看就要撲到在地上,他心中一緊,若是以這個姿勢跌倒,怕是要破相了,情急之下,想到了手中還拿著那根剛奪下的銀鞭,甩手揮出長鞭,想捆住少女的腰部,避免悲劇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