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才知道?”
“謝謝你?!彼温Z感激地說著,林琳是唯一知道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人。如果沒有林琳一直陪著她,宋蔓語或者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她幻想出來的,她就是一個瘋子。
這天,不僅僅宋蔓語一個人難過。
府門口宗少淵沒有等來宋蔓語送他,也非常的難過,雖然這不可能是最后一面,但是宗少淵還是有所期待。
現(xiàn)在種種看來,宋蔓語是真的不喜歡他,他只能抱著受傷的心離開了鎮(zhèn)國公府。
坐上馬車,他忍不住掀開簾子,想要最后確定一下,也許她還會來送他了?
沒有,沒有。
車夫一辮子打在馬屁股上,宗少淵忍住讓喊停的沖動。
馬車把他一路帶回太子府,宗少淵回到久違的府邸,感覺心里空空的,明明這才是他的家。
“殿下,你沒事吧?”鐵令看著宗少淵,關(guān)心地詢問。
“孤先回房休息,沒事不要叫孤,有事也不要叫?!弊谏贉Y失神地走進(jìn)臥房,鐵令忍不住嘆了口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看起來是真的?。 ?p> 宗少淵就這樣呆呆地好幾天的時間,如果不是皇后把他叫入宮中,估計他會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太子府。
“母后?!弊谏贉Y看著皇后。
“你怎么了這是?兩天不見,你瘦了一圈?哪里不舒服嗎?”
“沒有,一切都好?!?p> 蕭白鳳嘆了口氣,“本宮知道你回到太子府的事情,是不是跟宋小姐吵架了?”
“怎么會?他們哄著我還來不及,怎么會吵架?”有氣無力地宗少淵,在不知不覺又嘆了一聲。
“太子,你現(xiàn)在不是嘆息的時候。你現(xiàn)在要保住你的位置?!?p> “誰想當(dāng)誰拿走,我不要?!弊谏贉Y的話氣得蕭白鳳怒拍桌子,她站起來,失望地看著宗少淵。
宗少淵看到發(fā)火的蕭白鳳,有些害怕,于是打起精神。
“下次再讓本宮聽到你說這樣糊話,就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p> “母后,兒子不敢。”
“知道不敢就好,為了保住你的位置,本宮已經(jīng)做了所有的努力。但是你要讓自己爭氣,歐陽大人女兒已經(jīng)做不成你的未婚妻了。不知道是真病倒還是假病倒,反正抱病在府。”
“估計是聽到我克妻的名聲,直接裝病吧!父皇,不應(yīng)該那么著急的?!?p> 宗少淵也不想娶,就算沒有這一出,他也會想辦法阻止。
所幸他知道,根本不會成功的,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面去想。
“本宮從來不相信克這一說,一定是有人暗中作祟?!被屎蠡氐阶约旱奈恢蒙?,她看著宗少淵。
宗少淵沒有敢松懈,打起精神,但是很累。
“不知道,也許吧!”
啪!又是一巴掌重重地拍著桌子上。
“太子,不許你這樣的語氣,聽清楚了嗎?你給本宮打起精神,只要你穩(wěn)住你的位置,可以保護(hù)你所愛的人,到時一切都是你的。難道你不懂嗎?”
皇帝身體欠佳,太子多年無后,老臣才急著上書要重立。
“是,母后?!?p> “本宮知道你喜歡宋蔓語,但是你現(xiàn)在沒有保護(hù)她的能力,如果她跟你有什么,會不會被克,估計就是奸人作祟?真喜歡她,就穩(wěn)住你自己?!?p> “可是我必須有子嗣才能穩(wěn)住,現(xiàn)在靠近我的人都一一死去,我怎么穩(wěn)得???”
“讓鎮(zhèn)國公支持你,讓大臣支持你,這樣不就行嗎?帶頭的就有那么幾個人,剩下全是附庸的?!笔挵坐P真的是操碎了心,她一定要讓她的兒子登上大位。蕭白鳳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她所有的盼頭都在這個上面,有今天的她,是斬五關(guān)過六將,甚至所做之事嚇病倒了她的兒子。
“鎮(zhèn)國公誰都不支持,我估計拉不過來。丞相那邊倒是有點意思。”宗少淵揚起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丞相這個狗東西,當(dāng)年與本宮父親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他贏了,你外祖父被氣得病倒,沒有幾年便去世了!本宮在后宮中,也多次受到他使出來的絆子。太子本宮是死過好幾回的人。為了你,一直撐到今天。你絕對不許說放棄?!?p> 蕭白鳳不知何時來到宗少淵的面前,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同他說著。
“兒臣明白,兒臣一定拼盡努力,守護(hù)好這一切?!弊谏贉Y出宮得早,但是后宮的血腥,他又怎會不知。
皇后一點一點地爬上來,生下長公主的時候,地位并不穩(wěn),所以她拼命又懷了他這個孩子,盡管御醫(yī)告訴她會有生命危險。
也正是因為她冒險替宗政生下第一個皇子,宗政龍顏大悅,封她為皇后。
宗少淵在皇后這里待不短的時候才出宮,宮門時他碰到了宗少恒。
宗少恒對他充滿了怨氣,死敵一般的存在,以前的話還裝裝,掩飾一下。
“怎么?三弟這表情好像要吃了孤一般,孤做錯什么惹恒王生氣?”
“殿下,那臣弟就直說了?!?p> “說吧,我們兄弟之間有什么不能直說的了?”
“蔓語已經(jīng)我訂了終生,希望殿下離她遠(yuǎn)一點。”
“怎么,你還沒有收到信嗎?不對啊,按你的眼線,連皇宮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不可能不知道鎮(zhèn)國公府的事情?”宗少淵現(xiàn)在很明顯就在暗示大家都知道他做什么。
“我怎么會知道?那天我只是剛好入宮,碰巧知道而已?;市植粫诟富拭媲皝y說吧!”
“我雖然毒舌,但是從來不多舌,不長舌,更沒有在背后亂說的習(xí)慣?!?p> 宗少淵知道在父皇的心中,他們是一樣,都是他的孩子。
不像母后,一心護(hù)他,為了他可以付出所有。宗少淵從來不在宗政面前亂說話。
但是估計宗少恒在宗政的面前,說出不少話來,尤其是宋蔓語的事情。
說了不少宗少淵搶宋蔓語的事情,甚至讓宗政賜婚于他。
宗政都一一拒絕,不是因為宗少淵,而是因為鎮(zhèn)國公宋雄遠(yuǎn)。
他不會插手宋家這樣的事情,這是宗政對宋家的看重。
“皇兄,你是在暗示什么嗎?”宗少恒與他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