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太還沒解釋,又一聲凄厲的叫聲驀地響起。
“?。让 ?p> 崖祭轉過頭去,發(fā)身后的白團團還有林畑居、然、不、見、了!
只有一團濃濃重重的煙霧似的玩意兒浮動在空中,里面還傳來一陣又沙又啞的笑聲。
“嘿嘿,多熱鬧呀,多熱鬧-”
“他們都不見了,羽太你確定還要繼續(xù)拖延我們嗎?這封信帶有時間限制。如果我在天亮之前未能把這封信遞過來到你家主人手中。這后果是什么就不用我多做解釋了吧?”
眼見著這一個兩個的消失,不僅繪木煩了,崖祭也急了。
羽太權衡了幾秒,終是妥協了。
“好,我?guī)銈冞M去?!?p> 羽太沒有走到大白繭那里。他效仿江名安的樣子從腰間的收納包里掏出了一朵尚且處于含苞狀態(tài)的透明蘭花。
原先放在角落里的蘭花后面香插。香插是陶瓷材質的,顏色是那種帶了年代感的厚重銹色。
它落座于蘭花后方,被蘭花花盆所遮擋,看起來毫不起眼。
白團團先前看到的飄浮在蘭花中央,似蛛網、似蠶絲的絲狀物不是別的,正是那香插上所插的線香所彌出來的煙。
不過這線香不如其他白檀香什么香得聞起來木質香感比較重。
相反,它的味道幾近于沒有。
要是湊近了仔細聞,才堪堪能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怪香味兒。
那香味兒很怪,跟那蘭花一般怪。
線香燃盡所落下的灰十分自然地落到了養(yǎng)著透明蘭花的花盆子里。
花盆子現在離開了它原本的位置,七零八落,碎碎咧咧地躺在地上。線香還在繼續(xù)燃燒,還在裊裊。
不過它的香灰已經沒了地方落。
花盆子的香灰看起來已經落了很長時間了。它的花泥早已和香灰融為一體。外人隨手一撮,竟不知這到底是花泥還是香灰。
我們在這里姑且說是香灰。
羽太蹲下身來,表情頗為嫌棄地取了一撮香灰,抹在兩手掌上,然后雙手合攏,手掌用力地捻揉起了蘭花。
江名安之前看起來是彈掉花莖的花泥實際上也是在把花泥里的香灰抹到自己手掌上。
蘭花清清脆脆地嘎嘣著,像是手指骨頭嘎嘣嘎嘣地響著。
“呵,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在祈禱嗎?”繪木不太理解羽太的行為。
她往前走了沒兩步,就被九繪給攔了下來。
九繪:“開——”
崖祭:“不得不說,你們血族的這些東西確實有點意思。繪木,我們就先在這里等著。”
蘭花在羽太的揉搓下瞬間化成一團銀色的輕灰。輕灰隨風而飄,纏纏晃晃地飄入了大白繭中。
“怎么辦,我懷疑你們是在耍我們了?!崩L木躍躍欲上前。
九繪嫌棄地瞪了繪木一眼。
“嘿,你這個小娃仔,咋動不動就瞅人呢?你是覺得自己的眼珠子不夠凸嗎?”
九繪:“不想……”
繪木:“不想什么,小娃仔?”
九繪:“跟你說話?!?p> 繪木:“……”
繪木把目光投向身前的崖祭。
崖祭感受到了繪木危險目光的存在,旋即斂了大笑,換成了疑問,“繪木,你想跟我說什么?”
“哼——”
“咔噠咔噠——咔嚓”
有東西裂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