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紅袖依舊緊追個不停,她的衣服不斷摩擦地面,發(fā)出頻率甚高的沙沙聲。
這聲音與紅袖的哭泣死纏爛打聲混在一起,讓江名安更為煩躁了。
“還愣著干什么?!不處理她難道九繪羽太你們想讓我處理你們嗎?!”惡狠狠的語氣。
江名安瞧向體位獨(dú)特的兩人,
“還有,你們?nèi)绻胍赃@個姿勢進(jìn)棺材,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訴我一聲。我可以勉為其難地給你倆找口好的棺材,直接找個林子埋了?!?p> 羽太和九繪還震驚在剛剛的他們大人居然抱了游竺里……
一聽素來低音炮的江名安驟然上了高調(diào),立馬反應(yīng)過來連連應(yīng)和。
羽太率先反應(yīng)過來,“遵命!親王大人。那羽太……現(xiàn)在就把這個異類交給審判所那邊?!?p> [審判所:血族和中間種族用以審判族人私自逃離到人類世界的處所]
“不用?!苯舶岩暰€從游竺的身上收回,說:“留著,我有用。”
游竺一走,伏倒在地面上的紅袖仿佛在一瞬間都失去了支柱,徹底癱軟在地上,懷里還死死地抱著殘余著她愛而不得那人的琉璃盞。
反觀九繪、羽太兩人的反應(yīng)……
九繪沉浸在“嗯嗯嗯嗯”里。
沒等羽太回應(yīng)江名安,江名安早已消失在原地。
現(xiàn)在的巷里酒館正廳里,除了羽太和九繪兩個人之外就還只有一個中間種族紅袖了。
氣氛一度在九繪的“嗯嗯嗯”聲里顯得異常詭異。
“喂——”羽太戳了九繪肚子一下,“起來了?!?p> “嗯?”九繪終于把肯定句的嗯給改成了疑問句。
九繪悄悄得將右手食指中指分開一道縫,偷偷地往外看去。
“?。。?!——”又是一聲尖叫。
原是羽太把九繪手指露出的小縫當(dāng)作照相機(jī)的鏡頭,直接懟臉懟了上去。
羽太:“……”
他表示他的耳朵受了一萬赫茲的摧殘。
不,是十萬!百萬!!千萬赫茲?。?!
羽太凌亂在了亂地,連著他原本妥帖的小長發(fā)都亂了起來。
“咳咳——”
羽太故作正經(jīng)地咳嗽了一聲,“大人他們走了,鯉魚泡泡兒?!?p> “哦——”九繪發(fā)出長長的“哦”聲。
按照人類的壽命來換算,九繪年紀(jì)并不是很大,僅僅算是幼稚園水平的小屁孩。
年齡上的優(yōu)勢,自然就賦予了她聲音上的一種、尚且還未褪去的稚氣,所謂的奶聲奶氣。
羽太聽九繪這反應(yīng),感到格外悅耳。
“所以說,鯉魚泡泡兒,你現(xiàn)在可以從我腿上下來了嗎?”羽太高傲地抬起下巴,對九繪說。
沒錯,因剛剛的各種不可抗拒的因素,九繪摔倒在了羽太身上。
怪不得她剛剛沒有感到疼。
“哦?!本爬L短促地“哦”了聲,快速從羽太的身上撤了一下。
在九繪徹底撤下來前,她還不忘順道踩了羽太一腳。
羽太:“……”
“阿西巴,死鯉魚泡泡兒?!庇鹛吐暳R道。
時針緩緩地移動了一個格子,巷里酒館頂上的蒼穹黑白分明,這里發(fā)生的一切終將融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