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
凌大少爺終于講述完他的感悟,渴望地看著明月。
明月凝眉:他盡力了,也有了一點進(jìn)步,可是還是沒能理解。
凌大少爺?shù)拖骂^:這個真的很難。他是不是讓月月失望了?
“你已經(jīng)很厲害了。這個傳承的強(qiáng)大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們的想象。我猜高姑娘也沒有全部領(lǐng)悟吧?”
一直旁聽的鄭墨書突然開口道。
“是,前輩真的很厲害。”
明月驚訝地看鄭墨書:“我所學(xué)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別說是大成,就是離小成也差得很遠(yuǎn)。”
鄭墨書點頭,面露向往:“這個傳承包羅萬象,浩如煙海,是我鄭墨書平生僅見。鄭某今生能得以聞之,實乃三生有幸。多謝高姑娘教我。”
說著話,他起身向明月施禮。
不是?這是干什么?
明月連忙起身回禮:“前輩不必這樣,只是舉手之勞,學(xué)得會學(xué)不會都是靠自己。您這樣我怎么感覺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似的。您是不是不想學(xué)了?”
鄭墨書一愣,搖頭笑道:“不是,我只是感謝高姑娘而已,學(xué)還是要學(xué)的。”
“哦,那就好。您坐。我就說嘛,這樣好的東西,不學(xué)是傻子嘛?!?p> 呃,這話說的……
鄭墨書哭笑不得。
明月?lián)釗嵝乜诼氏茸拢骸澳槐囟喽Y,還以為您不學(xué)了呢,都嚇到我了?!?p> 她想一想,又對鄭墨書道:“前輩,我覺得您說話太客氣了,我有點拘謹(jǐn)。不如您直接叫我明月,我稱呼您大叔好了,大家隨意一點,怎么樣?”
大叔?
凌大少爺?shù)纱笱劬Γ骸霸略拢∴嵡拜叡任覀兇竽敲炊?,叫大叔不合適吧?”
“有什么不合適的?前輩俊美絕倫,清風(fēng)拂月一般的人物,叫大叔都是叫老了。我們不如效仿伯牙子期,做高山流水的知音人好了。這樣吧,各論各的,你叫前輩,我就叫大叔,怎么樣?”
每天咬文嚼字的說話太累。她不想這樣。
伯牙子期,高山流水?什么東西?不明白??墒撬刹荒芎驮略赂髡摳鞯模恍?。
凌大少爺立即想通了,連忙對鄭墨書露出熱情的笑:“月月說得對。叫前輩太生疏了,還是叫大叔吧。”
鄭墨書微笑:“好啊,聽明月的?!?p> 大叔如此好說話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本來嘛,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收獲。
明月笑道:“行,那就說定了。為了表示一下我們成為共同學(xué)習(xí)成長的好朋友,我現(xiàn)在就親自下廚,大家好好吃一頓慶祝一下?!?p> 哦,這樣也要慶祝?還真是個小孩子呢。
鄭墨書微笑搖頭。
凌大少爺?shù)故呛芨吲d,美麗的鳳尾眼閃亮亮:“月月,你都多長時間沒下廚了,這次一定要好好做一頓大餐啊?!?p> 明月拍胸口保證:“沒問題。這次就試試大叔的新味料,保證你好吃到撐爆肚皮?!?p> “好啊?!?p> 凌大少爺眉開眼笑,笑靨如花。
明月出屋做飯。
一抬頭看到魏村長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那里往屋子里望。
她招手示意他過來。
春葉一大早就下山回村跟老頭子回報,這時候魏村長過來一定是來說修蓋房子的事。
果然,魏五一上來就要匯報這件事。
她止住他,告訴他:以后這樣的事情不要問她了,他和春葉商量著辦就行。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出事故。還有,以后類似這樣的事情全部他們自行解決,包括和潘大老爺?shù)慕灰椎鹊榷际且粯愚k理。
娘娘這是信任他呢。魏五忙恭恭敬敬地答應(yīng)著下山回村去安排。
明月聽聽后山此起彼伏的伐木聲,笑了——這個魏五真是個人才。當(dāng)然,這也都是本娘娘慧眼識珠的結(jié)果。哈哈,好,本娘娘心情舒暢極了,就好好做一頓豐盛的大餐犒勞犒勞自己吧。
她哼著歌掌勺去也。
然后,怎么說呢?這頓中飯真是異常的豐盛而美味。
凌大少爺吃得是心滿意足,平時的嬌花照水傲嬌容,也自動變成喜笑顏開的吃貨臉。
一個勁兒的夸明月:“月月,你做得飯可真好吃,比那個村姑好多了。”
也不是說小媳婦做得不好,也好??墒蔷褪侨绷四敲袋c味兒。凌大少爺這樣錦衣玉食的人一吃就吃出來了。
“什么村姑?說話注意點。”
明月糾正凌水仙的用詞。不過他贊揚她的廚藝這話她愛聽。又絲毫不謙虛地贊同道:“不過算你有眼光,本娘娘確實是廚藝一流。當(dāng)然,這里面也有大叔給的調(diào)味料的功勞,這個我承認(rèn)。哈哈。還有,那個,小水仙你多吃點,告訴你,本娘娘以后的時間會越來越少,再想吃可是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知道嗎?”
“好,那我再多吃一點。可是,月月,你每天都在忙什么?我早就想問你了,出去那么長時間,整天不見人影,都干什么去了?是有什么事嗎?有什么事你跟我說,我讓下面的人去辦。你不用親自動手。”
凌大少爺一邊接著吃,一邊問道。
鄭墨書也看過來。眼神關(guān)切。
明月看看兩人,猶豫了一下,道:“我是去修煉了。半年后我和人有一場架要打?!?p> “啊?打架?是誰啊?我認(rèn)識嗎?比我厲害嗎?”
凌大少爺停下筷子,和鄭墨書一起看著她。
“肖之逸?!?p> 明月看著他倆笑。
“什么?誰?”
凌大少爺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鄭墨書也凝眉。
“肖之逸啊。”明月拿起筷子夾了一片肉放進(jìn)嘴里。
“肖之逸……”
凌大少爺?shù)目曜拥粼谧雷由希麄€人都不好了。
肖之逸是誰?傻子都知道。那是和鄭墨書齊名,甚至是超過的大人物啊。月月怎么會和他有交集?還要打架?這……
“明月,你仔細(xì)說說。”
鄭墨書低聲道,如霧如煙的面龐也很凝重。
明月放下筷子,笑道:“干什么啊,你們兩個。看看,這就是我不愿意說的原因。不要這么凝重好嗎?不就是一個肖之逸嘛,至于嘛?我呢最大的可能是打不過他,可是我還可以跑嘛。這個我還是有一點把握的,哈哈。”
沒人附和她的笑聲,只是看著她。
這就有點尷尬了。
知道混不過去,明月只得妥協(xié),把水瓊英的事情簡略地講述一遍。
鄭墨書沉吟。
凌大少爺忍不住先開口:“這是她的事,雖然她養(yǎng)大了你,可是也不能讓你去送死啊。不去?!?p> 明月沒說話。
他有他的道理,都是關(guān)心她罷了。
鄭墨書也點頭:“小凌說得不是沒有道理。可是明月一定是會去的對不對?”
明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