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夜湛沒有回來。
沁雪看看指甲上的顏色,心里著急的不得了,甚至都有點后悔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刺激夜湛了。
但是現(xiàn)在后悔也沒用,問題的關(guān)鍵是怎么樣才能快速回到夜湛身邊,然后繼續(xù)收集數(shù)據(jù)。
等到第二天早上,趁著阿姨給她送飯的時候,沁雪問,“夜先生回來了嗎?”
阿姨閉口不言。
“你不說的話,要是我出去了,你可能就飯碗不保了,畢竟我能吹枕頭風,你說呢?”沁雪笑的面若桃花,面相這么好也不影響她笑盈盈的威脅人。
阿姨一聽,微微變了臉色,隨即輕輕點了點頭。
“謝了?!?p> 沁雪端著飯菜進去。
慢悠悠的吃完之后,舉著屋子里唯一的凳子就朝著洗手臺上的鏡子砸去。
“嘩啦!”一陣響動之后。
外面的保鏢敲門,“雪小姐,我還是勸你不要做一些無用功,這種地下室你一個弱女子是逃不出去的。”
另外一個保鏢也幫腔,“就算是逃出去了,夜先生想把你帶回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好好吃飯等著夜先生消氣才對。”
沁雪背靠在門上,內(nèi)心就很想笑。
她可是個雇傭兵,雖然不是專精槍法和殺人技,但是怎么說也是組織磨礪出來的。
她也不是沒能逃出過夜湛的掌控,這些退役的特種兵胡說八道什么呢。
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嘲笑別人的時候。
沁雪捏著剛剛撿到的玻璃碎片,又從衣服口袋里把隨身攜帶的口紅拿出來。
加了點水攪和攪和。
然后帶著哭腔,“兩位大哥,如果我死了,還請你們告訴夜湛,我再見到他的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喜歡他了……”
門口的大哥:???
雖然很疑惑,但是也沒當真,小姑娘嘛,總是喜歡要死要活的,也不見怪了。
繼續(xù)守著門。
沁雪就盡職盡責的在里面哭,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jīng)Q絕。
“我真的沒想到,愛上一個男人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是我不懂事,是我不知道進退有度,以為夜湛也是喜歡我的,所以我才敢那樣驕縱任性……”
說的差不多了,沁雪就把手里的口紅液倒在地上,讓液體順著門縫溜出去。
估計著時間差不多了,沁雪抓著手上的玻璃,閉上眼睛就朝著自己的手腕劃過去。
疼的她齜牙咧嘴的也沒敢叫出來。
血水混著地上的口紅水,逐漸的朝著外面流淌出去。
起初兩個保鏢還沒發(fā)現(xiàn)異樣,知道一個保鏢聞到了血腥味。
“這!”兩個大男人都是見過血的,但是此刻也非?;艔?,因為……
“臥槽,你快去告訴夜先生,就說這女人要自殺!”
他們現(xiàn)在退役了,干的也不是戰(zhàn)場上的事兒,而是一份工作,所以誰也不想擔上人命。
尤其是這條人命還是屬于夜先生的女人的。
“快去快去,等什么啊,要是死了你我怕是都要玩兒完,快去!”
沁雪聽著外面的動靜,緩緩閉上眼睛。
手腕又涼又疼,希望夜湛快點來,再不來她怕是要開始自救了。
要死啊要死?。。?!
而夜湛這邊,才剛剛被拉進視頻會議,然后地下室的保鏢就匆匆上來敲門。
“她自殺?”夜湛不是很相信。
這個女人能作到什么地步,他心里大概是有數(shù)的,這種作精能自殺?
她怕是希望長命百歲都來不及,怎么可能自殺。
“是真的,雪小姐還說……”
“說什么?!?p> “說要是她死了的話,讓我們告訴您,她見到您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jīng)愛上你了?!?p> “胡扯!”夜湛“拍!”的一聲合上電腦。
對于沁雪那個狗女人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第一眼就愛上他了?
呵呵,他們見面的第一眼,她還在忙著裝瞎子好嗎。、
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
“那……那現(xiàn)在是不管嗎?”保鏢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硬著頭皮補充,“但是依照我們看到的血流速度來說,極有可能是割腕?!?p> 割腕?
夜湛皺眉。
說實話他就很不想理這個滿口謊話的狗女人,但是雙腿又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不太受控制了。
到了地下室門口的時候,夜湛看到一大灘血,想也不想直接就叫人開門。
毫不意外的,沁雪是真的割腕了,此刻臉色蒼白失血過多的靠坐在墻上,整個人仿佛下一秒就要變成一縷青煙消失掉。
夜湛莫名覺得一陣煩躁。
想說點什么,但是又覺得不管說什么都不能緩解他現(xiàn)在心里的那股不好抑制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