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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隋朝當(dāng)縣令

第七十一章、仇恨

我在隋朝當(dāng)縣令 大漠鳴沙 2055 2021-04-14 20:26:53

  事實(shí)也正如他所料,官府的這次行動出動了很多的人,易陽縣縣衙的捕快、差役幾乎是傾巢而出,他一上來就動用了如此多的關(guān)系,看來真的是下了血本。

  然而,現(xiàn)在周賀虎心中的計(jì)劃完全落空了,誰會想到鄭三這個蠢貨,居然敢去劫營,偷襲官軍,他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擠了?

  這次偷襲已經(jīng)惹惱了官府,悠狼谷和官府的梁子這次算是結(jié)下了,他不禁很困惑,這事怎么會鬧成這樣?

  他現(xiàn)在斷定,官府此次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不出所料,官府很快就會調(diào)集更多的人馬前來圍剿,到了那個時候,在這個小小的擺旗寨里,他們能走的路將會越來越少,他們的活動空間會越也來越小,他們會被一步一步的擠壓在一塊彈丸之地而不得喘息,最終窒息而死,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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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擺旗寨十里處,易陽縣縣衙隊(duì)伍營地里,昨天晚上,就是在這里,易陽縣衙門派來剿匪的人馬遭遇了匪賊的偷襲,損失慘重,而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大亮了,營地的地上還殘留著模糊的血跡,同伴的尸體還沒有被掩埋。

  張彪焦急的在大帳里走來走去,他們已經(jīng)原地等了大半天了,現(xiàn)在卻還在等,重點(diǎn)是他不知道在等什么,這讓他感覺異常焦慮。

  前去問了悶頭不說話的賀若蘭山好幾遍,他也不明確回答,每次都只是含糊其辭的說,你很快就會明白的或答案馬上就會揭曉了之類的廢話,氣的張彪也是無可奈何。

  可是,這一晃,一天的光景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而他們在昨夜遭受了重大損失后,到目前為止卻是毫無作為,沒有任何針對性的行動,這么做,怎么能對得起那些受傷的,甚至是死去的弟兄們。

  實(shí)際上,在昨晚以前,由這些縣衙捕快、差役組成的剿匪隊(duì)伍還是一群“烏合之眾”,大家自由散漫,根本沒有斗志,幾乎毫無戰(zhàn)斗力可言,而昨夜之后,這種情況卻完全被改變了。

  當(dāng)擺旗寨的匪賊劫營偷襲過后,留下滿地的尸體,這些活下來的捕快、差役們已經(jīng)憤怒了。因?yàn)槟切┧廊サ娜死?,有他們至親的兄弟、親密無間的朋友,還有與他們朝夕相處、推牌九擲骰子的玩伴。

  當(dāng)他們看著那些昨天之前還活奔亂跳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具冰冷的死尸,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他們的眼里剩下的只有仇恨。

  昨天晚上,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分水嶺。昨日之前,軍心渙散,毫無斗志,昨日之后,眾人卻是人人都被憤怒所充斥,人人皆想手刃山匪,為兄弟朋友報仇雪恨。

  就這張,在痛苦的煎熬中,足足等了一天,傍晚時分,張彪?yún)s終于明白了,賀若蘭山讓他等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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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剛剛暗下來的時候,擺旗寨的黑虎廳里卻再次擠滿了人,當(dāng)各個頭目帶著他們的手下急匆匆的趕到的時候,他們的心情也是憤怒的。

  只不過他們的憤怒不是來自于死去的兄弟朋友,而是來自于自己被耽誤的夜生活。

  是的,是夜生活。在山寨里,每日天黑之后,這個山寨才會活過來,這里的匪徒們才會開始一天的夜生活,而那卻是他們生活的全部。

  睡了一個大白天的山匪們,到了晚上開始變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擻,因?yàn)橥砩纤麄兛梢蚤_始喝酒、打麻將、推牌九、擲骰子、找女人,這些才是他們真正有意義的生活的開始,而這樣的生活每天都會進(jìn)行到深夜甚至是凌晨,而后他們才會醉醺醺的,滿嘴酒氣的摟著一個女人回屋睡覺。

  回去之后倒頭大睡一整天,白天是見不到人的,只有到了晚上,他們才能醒來,然后肚子餓了,再接著出去找女人,接著尋歡作樂,這樣周而復(fù)始,樂此不彼。

  而今天晚上,他們才剛剛摟住了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才剛剛把麻將牌攤開,才把好酒好肉端上來,還沒有來得及享受一番,卻突然收到傳令,要各個分寨的頭目馬上到黑虎廳議事。

  他媽的,現(xiàn)在叫大爺去開會,典型的是消遣大爺,大爺我還沒喝一口酒,吃一口肉,女人還沒有撫摸上一把呢,就要去開會,真的是不知道大當(dāng)家的是不是有病,他那個腦袋里怎么想的。

  于是,各個分寨的頭目都罵罵咧咧的去黑虎廳議事了,而他們的手下在老大不在的情況下也不敢私自尋歡作樂,于是,這個山寨,終于罕見的安靜了下來,有了一個寧靜的夜晚。

  或許大當(dāng)家的周賀虎看到,他居然無心造就了一個極其罕見的擺旗寨寧靜之夜時,該是會哭笑不得吧。

  但是,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笑不出來了。

  一炷香之后,大家已經(jīng)匯集大堂。大當(dāng)家的還沒有出來,于是一屋子的人就開始胡侃打屁,有人還講起了葷段子,整得本來氣氛很嚴(yán)肅的黑虎廳里烏煙瘴氣,倒像是一個娛樂場所。

  不一會兒,突然從洞口大步走進(jìn)來兩個人,一前一后徑直往黑虎廳里邊走去。前面一個人熊腰虎背,豹眼環(huán)目,威風(fēng)凜凜,他徑直踩著三級臺階上到了黑虎廳最中間,也是最高點(diǎn)的那張虎皮大椅子坐了下來,正是擺旗寨大當(dāng)家的周賀虎。

  后面的一人卻是走到距離虎皮大椅尚有一個臺階的地方站定,并沒有再向上走,而是轉(zhuǎn)過身來面向大廳。

  這個后面進(jìn)來的人,一身書生打扮,面相清秀,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秀才。但是,當(dāng)那這個當(dāng)家的看到他的瞬間,許多人都表情一凜,嚴(yán)肅起來。

  尤其是那個光頭鄭三,拿著手帕的一只手竟然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當(dāng)他們兩個人到來后,霎時間,黑虎廳里安靜了下來,人人都是面面相覷。有幾個頭目悄悄的交頭接耳道,“二當(dāng)家的怎么回來了?他不是常年在外嗎?”

  “不知道啊,一般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他是輕易不露面的!”

  “看來,今天要有大事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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