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立浩看見高鵬濤抱著滿身是血的華紹輝,陶立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誰干的?”陶立浩難以名狀地震驚。
“易欣澤!”高鵬濤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他講得很慢,而且有的地方還會說好幾遍。
陶立浩不忍催促,他知道這件事對高鵬濤的打擊也是巨大無比!
更讓陶立浩揪心的是,該如何向他的父親交代,又怎么給華紹輝的父親交代?!
易欣澤回去后一直高燒不退,一連幾天都是如此,把顏雨和許玉萌急壞了。
“這是怎么回事,都好幾天了,一二的燒還退不下來?”顏雨問許玉萌。
“你喊什么,我又不聾。按常理說,他發(fā)燒是由傷口感染引起的,可我給他吃的藥早就治好了感染,不過燒還是沒退,這就奇怪了?!痹S玉萌滿臉的疑惑不解。
“什么奇不奇怪的,你這水平還是別開醫(yī)館了,這次我真得再找個大夫過來看看?!闭f罷,顏雨出門去尋大夫。
“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管把誰請來,也是我這個辦法?!痹S玉萌很是無奈。
顏雨到一家醫(yī)館,發(fā)現(xiàn)沒幾個人看病,于是又換了一家。人還是不多,他接著又換了一家。
后來,顏雨背著藥箱,攙扶著一個白胡子老者慢慢走進(jìn)福海酒樓。
顏雨和老者后面還跟著許多人,有幾個小伙子拿著掃帚和鐵鍬,他們臉上的傷一看就知道是新的。
還有幾個人身體有點(diǎn)虛,一邊追一邊咳嗽:“有沒有先來后到,咳咳,把先生帶走就更不像話了,咳咳……”
“老先生,我求求你拜拜你,你就給他治一下病吧。前不久他剛救過我的命,這次他一直高燒不退,我不能不管。你就幫幫我,拜托您了老先生?!鳖佊暌贿厰v扶著老醫(yī)者一邊說。
“看病可以,可你就不能把他叫過來?你看我還有那么多病人等著呢。”老醫(yī)者一邊嘮叨,一邊被顏雨攙扶著,要去哪根本由不得他。
“他昏睡了好幾天,如果可以,我哪敢請您親自來一趟?!已經(jīng)有一個三腳貓的醫(yī)者給他看過了,可是根本不頂用!”顏雨滿臉無奈。
老醫(yī)者一看床上躺著的易欣澤,臉燙得紅撲撲的,嘴唇干裂,顯然有段時間沒喝水了,開口問道:“他這幾天都吃了什么?”
“剛開始喂他東西還能咽下去,這兩天只能喂稀粥了?!痹S玉萌回答。
“做得很對,每次少喂一點(diǎn),每天多喂幾次。內(nèi)用外敷的藥都有什么?”老醫(yī)者又問。
“這是藥方,下面的是外敷?!痹S玉萌把藥方遞給老醫(yī)者。
老醫(yī)者看完藥方勃然大怒:“胡鬧!”
“老先生,我這藥方有什么不對嗎?”許玉萌不明所以。
“許玉萌,你就這兩把刷子,不要拿一二的生命開玩笑好不好?!”顏雨見老者的態(tài)度,便知道許玉萌果然不會看病。
“這位姑娘用藥沒一點(diǎn)問題,喂食稀粥也非常對,燒不退只是時辰未到。而你把老夫帶到這個地方來,這不是耽誤其他病人的時間嗎?你才是在拿生命開玩笑!”老醫(yī)者非常生氣。
“老神仙您消消氣,這次是我魯莽,是我耽誤您時間了?;仡^我拿大禮親自登門道歉,您消消氣,消消氣?!鳖佊暌贿吽屠厢t(yī)者出去,一邊道歉。
“哎喲喂,真不容易,終于把老先生送走了?!鳖佊昊貋砗蟾袊@,許玉萌沒理會他。
“玉萌,你真是神醫(yī)下凡,怪我眼拙,怪我了!”顏雨面帶笑容地給許玉萌道歉。
“是我不好,是我拿易二的生命開玩笑了!”許玉萌抱著雙臂。
“哪有,是我拿許神醫(yī)的醫(yī)術(shù)開玩笑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就當(dāng)我是一個眼界短小的蟲子,請許神醫(yī)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鳖佊昀^續(xù)笑著解釋。
“您別這么說,我可受不起!”許玉萌依舊不依不饒。
“受得起,受得起。您這是要去干什么???”顏雨見許玉萌站起來,小心翼翼地問。
“我去給易二熬粥?!痹S玉萌說。
“您休息著,我來熬,這種事情哪能讓您許神醫(yī)做。您安生坐著,看著一二就行,粥我來熬。”說罷,顏雨快步離開。
“熬稀一點(diǎn),千萬記住了!”許玉萌交代。
“好嘞,許神醫(yī)您一百個放心!”顏雨笑著回道。
張越是王長雨的愛徒,也是他的得力助手,還是護(hù)玉閣不可或缺的棟梁之才,他不可能閑著沒事隨隨便便到一個地方看風(fēng)景。這點(diǎn)喻寧夢非常清楚,只是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為什么來寒宇山莊。
瑞福樓的生意非常好,現(xiàn)在又是吃飯時間,而且今天還是一個好日子,有很多成親和孩子滿月的人都在瑞福樓慶祝,就連老板也忙得不可開交。
即便如此,喻寧夢雅間的酒菜上得還是非???,一杯茶功夫,菜基本都上齊了。
“喻大小姐,你應(yīng)該見過欣澤了吧?”張越一邊夾菜,一邊隨意說道。
如今在喻隱之境,易欣澤就代表著黯月斷劍的最新動向。
“沒有,張大哥見過了吧?”喻寧夢的偽裝也是高深莫測。
“我來寒宇山莊的那天,哦,就是你請我喝茶的前面一點(diǎn),我看見一個用槍的人殺了一個太辰派弟子。那時,我見到了他一面?!闭f罷,張越吃了一口菜。
“既然太辰派弟子被殺,那肯定不是太辰派的人做的了?!庇鲗帀敉茰y。
“喻大小姐這話似乎另有所指。你的意思是,那人不是寒宇山莊也不是太辰派的,只有我嫌疑最大了?”張越笑道。
“嫌疑并不能代表什么,難道不是嗎?”喻寧夢反問張越。
“盡管護(hù)玉閣一直求賢若渴,但我們沒一個用長槍的?!睆堅胶攘艘豢跍?。
“護(hù)玉閣臥虎藏龍,喻隱之境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喻寧夢夸獎護(hù)玉閣,順帶也夸獎了張越。
“寒宇山莊也是英才輩出!”張越也不惜贊美之詞。
“哈哈哈哈…”喻寧夢和張越同時笑了起來。
“前幾日,我在盛榮州多家賭坊看到,他們已經(jīng)拿太辰派在寒宇山莊能不能殺掉易欣澤這件事開盤了。成功的盤口是一賠五,逃跑的賠率是一賠一個半。對于這件事,喻大小姐怎么看?”張越問。
“太辰派這個笑柄人盡皆知?!闭f罷,喻寧夢臉上掛著一個神秘的笑容。
另一邊,陶立浩回太辰派向陶奐匯報情況,陶奐聽到后怒火中燒。
“陳橫不是我們請的殺手嗎,那紹輝又是怎么回事?”陶奐淡淡問道。
“也是巧了,陳橫動手那天,恰好被紹輝和鵬濤碰見,不過他們不知道刺客是我們派去的,之后就…”陶立浩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
“之后怎么樣?他們兩個為什么會去對付陳橫,你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陶奐眉頭一皺,質(zhì)問陶立浩。
“當(dāng)然,您一直教導(dǎo)太辰弟子要團(tuán)結(jié)互助,所以我認(rèn)為這也不足為奇?!碧樟⒑圃秸f聲音越小。
“立浩,做事要把所有因素都考慮在內(nèi)。既然你帶著師弟們?nèi)?zhí)行任務(wù),那所有可能性你都必須考慮到,這樣才能提前防范,才不至于措手不及,你明白嗎?”對于陶奐的苦口婆心,陶立浩一直都是聽從。
“這個不爭氣的炎離族,派了個不爭氣的陳橫,讓我如何向紹輝的父親交代?!”陶奐氣得腦袋又大了一圈。
巧合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僅太辰派陶奐父子因為巧合而感到頭痛,寒宇山莊的喻寧夢和護(hù)玉閣的張越也是如此。
喻寧夢和張越正在瑞福樓吃飯,進(jìn)來一人向喻寧夢稟報:“清淵派的陸子兮公子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