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突如起來的動作也讓兩人嚇了一跳,路星河剛準(zhǔn)備問些什么,但看到顧謙一臉沉凝又沒能問出口。
“這是陰陽玨...”顧謙沉聲道。
陰陽玉、陰陽玨,兩者只有一字之差,但路星河和蕭裕塵聽到陰陽玨的時候臉色都隨之一變,他們知道這不一樣。
“這真的是陰陽玨?”蕭裕塵問道。
顧謙十分肯定地點頭:“不會有錯,我在古籍上見到過,就是這樣的...”
說著,顧謙手掌微微用力,陰陽玨就一分為二,一塊為白,一塊為黑,白的純粹,黑的深邃。
玉,是一塊完整的玉石,而玨則是兩塊合起來的玉。
陰陽玉,雖然名為陰陽,但實際上是一塊玉,只是由于特殊的環(huán)境,而使得玉的質(zhì)地顏色發(fā)生了變化,以黑白兩種相對的顏色為主。
質(zhì)地上好的陰陽玉顏色是十分分明的,就像是陰陽圖一樣,不會相融,而質(zhì)地差一點的就會又相互溶解的情況。
而顧謙他們一開始以為遇到的就是一塊質(zhì)地上佳的陰陽玉,但結(jié)果不然。
路星河端著下巴,說道:“看來那個人是不知道這個是陰陽玨,他可能偶然間也將它一分為二,所以他覺得這應(yīng)該是假貨,而當(dāng)我說出三文錢的時候,他以為我看穿了他,最后撐不住還是賣給了我?!?p> “應(yīng)當(dāng)是這樣了...”顧謙回道。
蕭裕塵面色凝重:“那這陰陽玨要如何處理?這樣的東西可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否則我們面對的可就不只是幾個殺手了。”
顧謙將陰陽玨又重新合并起來交還給了路星河:“這是路兄你的福緣,還請收好...”
路星河神色復(fù)雜,最終還是接過了陰陽玨。
陰陽玨其實涉及到一個隱世不出的門派,那其實也是道教的一個分支,只是他們不像是那個老道士一樣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或者說就算他們出現(xiàn)了也不會被人知曉。
終南山,一個神秘的山峰,在之上有一個道觀,據(jù)說那里是道教的大成之處,入終南山修煉的道教之人皆是天賦異稟,實力超絕。
而陰陽玨則是終南山選拔弟子的一種方式,每過一段時間,陰陽玨就會流入天下,若是得到了陰陽玨的人就可以拜入終南山,而陰陽玨只有一塊,這也意味著每次終南山只會招收一名弟子。
如此大的機(jī)遇福緣,自然是天下人人眼紅的,所以一旦陰陽玨的消息泄露出去,那勢必會引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終南山嗎?”路星河輕聲念叨著,“或許那里有我的最終歸宿吧...”
顧謙拍了拍路星河的肩膀,笑道:“無論如何,都要去試試才行!”
路星河重重地點頭,展顏一笑,旋即收起了陰陽玨:“顧兄說的有理...”
蕭裕塵哈哈一笑:“既然如此,今日發(fā)生了這么開心的事,不如咱們?nèi)ズ纫槐?!?p> 顧謙無語地送了他一個白眼,路星河則是說道:“蕭兄的話倒也不錯,顧兄你雖然有病在身,但你這病少喝點酒也是有好處的。”
路星河說的一本正經(jīng),顧謙要不是知道自己喝酒是真的沒事一定要打他一頓才算解氣。
“那就去吧...”
顧謙也不愿意掃了他們的興致,便答應(yīng)了下來。
不過此時才午后一個時辰,喝酒還是早了一些,所以三人便繼續(xù)在街上逛著。
三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街道的角落。
見前面無路,三人就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不過這時一個女子忽然間從一旁的屋子里沖了出來,衣衫不整,似乎是被人欺凌了一樣。
“姑娘!”蕭裕塵當(dāng)即大喊了一聲。
那女子也順勢跑到了他的身后:“少俠救命!”
女子哭的是梨花帶雨,十分委屈。
后面追上來了四個男子,在蕭裕塵面前停下。
“小子,老子勸你別多管閑事!”其中一個很兇悍的男子怒道。
蕭裕塵可不會怕這個,手腕一甩,負(fù)在身后的長槍便握在了手中:“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就敢做出強(qiáng)暴女子的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哼,你算老幾,來管我們的事?”另一個瘦削的男子道。
說完,對面的四人便一起沖了上來。
蕭裕塵嘴角微勾,便出手迎上。
但就在他動手的瞬間,他身后的女子竟也拔出了一把短刃,準(zhǔn)備刺向蕭裕塵,不過她沒能成功,因為路星河的手搶先一步攔住了她。
“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蕭裕塵自然也覺察到了這一點,但眼下他最想解決的還是面前的四人。
那四個人看到計劃敗露,當(dāng)即準(zhǔn)備逃跑,可他們又哪里逃得過蕭裕塵的槍,只一槍,蕭裕塵便將他們擊倒,四人的腿都被打斷了,無法站立。
“你們是一伙的?”蕭裕塵反身逼問道。
女子并不回話,反而她還有些憤恨的樣子。
蕭裕塵看她這個樣子,不由得問道:“我有惹到你們?”
“你壞了他們的計劃,就是惹到了他們?!鳖欀t搖頭道。
“破壞了他們的計劃?”蕭裕塵有些不解。
顧謙指了指蕭裕塵身后的一個方向,那里有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在悠閑地走著。
“他們的目標(biāo)是他,不是你,誰叫你多嘴的!”顧謙說道。
蕭裕塵這才想起來,剛才女子沖出來的時候,他們和那個公子哥正巧擦身而過,只是因為他一句話,那個公子哥就繞路離開了,似乎并不想管這件事。
但仔細(xì)想來,若是只有那個公子哥,可能就會有一出好戲上演了。
“倒是我壞了他們的事?”蕭裕塵覺得有點荒唐。
顧謙搖頭一笑:“我只是說笑,可不覺得你有錯...”
蕭裕塵轉(zhuǎn)頭看向那個女子,嘆道:“姑娘,做點什么不好,非要干這種事?”
“要你管!”女子根本就不領(lǐng)情。
顧謙眉頭皺了皺,他很不喜歡這樣的人...
“蕭裕塵,你自己解決吧,我走了...”顧謙根本不想管這件事,干脆就徑自走開了。
路星河猶豫了一下,將女子交給了蕭裕塵,隨即也離開了,最后就只能剩下蕭裕塵自己苦惱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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