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謙和路星河抬頭看去,只見前面又有一群山賊攔路。
顧謙覺得有些頭痛,這世道真的是越來越亂了,這一路上都碰到多少山賊了。
顧謙剛想說讓蕭裕塵解決一下,結(jié)果路星河就站了起來:“我來試試吧。”
路星河下馬車,然后走到那群山賊面前,也不知他們說了什么,路星河隨后拿出了三枚銅錢放到了領(lǐng)頭的那個山賊手里,那群山賊竟然真的就讓開了路。
蕭裕塵看的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幕是真的發(fā)生了。
“路兄,你這竟然是真的?”蕭裕塵的聲音都變了。
路星河也是很無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們就愿意讓開了?!?p> 路星河坐回到馬車上,顧謙就問道:“剛才你們說了什么?”
路星河滿臉愁容,說道:“也沒說什么,我只是說我身上只有這三枚銅錢了,再不濟(jì)就是這馬車,然后他們就愿意讓我們過去了...”
“這...”顧謙也覺得有點太蹊蹺了一些。
路星河越發(fā)地?zé)o奈,他這命格就是這樣,似乎從小到大很少有三文錢干不成的事,只要他想,就可以。
“真是神奇...”顧謙感慨了一句。
路星河苦澀地一笑,輕輕搖頭不語。
三人繼續(xù)前行,這一路上倒是風(fēng)平浪靜,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也沒再遇到攔路的,也沒有殺手出來干預(y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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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真是辛苦...”
終于到了客棧,蕭裕塵就迫不及待地進(jìn)了房間,想要在床上大睡一覺。
路星河則是先給顧謙號了號脈。
“嗯...一切平穩(wěn),好好修養(yǎng),短期不會有性命之憂...”
“嗯,多謝...”
號過脈后,三人簡單地吃了些東西,隨后便各自誰去了。
深夜,鎮(zhèn)子口處忽然來了一個人,由于天色昏暗,實在是看不清這人的面貌,不過從身形判斷,這人定是個身手奇絕的人。
“好生奇怪,追蹤了這么久,才終于找到他,怎么會這樣?”這人喃喃自語道。
不過他很快就甩了甩頭,不去想那么多,總算是找到了人,那么就一切都好辦了。
他向著客棧走去,不過剛走到客棧門前,他就看到了三枚掉落在地上的銅錢,他皺了皺眉,旋即竟就退去了。
這一切發(fā)生的悄無聲息,誰也不知道。
次日一早,三人舒舒服服地醒來,這一夜他們誰的特別好,尤其是顧謙,這一夜是這兩年來唯一一次沒有做夢的夜晚。
“休息幾日吧,我們采買一些東西?!鳖欀t說道。
路星河和蕭裕塵也沒什么異議,便同意了。
三人出門,走在街上,這里買一點,那里挑一點,不過很奇怪的是,凡是顧謙和蕭裕塵挑中的東西皆是平價,但路星河看中的,就只要三文錢,實在是怪事。
到了后來,顧謙和蕭裕塵不信邪,直接把要買什么都告訴給路星河,讓他去買,結(jié)果每一件東西也不過是三文錢。
“真是怪事,你這命格這么奇怪,是該好好算算了...”蕭裕塵嘆道。
顧謙又想到了那顆人參,問道:“那顆人參不會也是花了三文錢吧?”
路星河連忙否認(rèn):“那倒不是,那顆人參是我爹買的,花了很大的價錢...”
顧謙注意到路星河說的是他爹,不是他,他不禁想著,若是路星河去買,會不會...
想到這兒,顧謙連忙甩頭,不讓自己去想,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就太讓人心碎了...
就在這時,三人忽然聽見街上有人叫賣:“純正陰陽玉吊墜,因家中變故,特低價出售,僅賣五百兩!”
“路兄...”蕭裕塵忽然看向了路星河。
“嗯?”
“去把那塊陰陽玉買下來,三文錢,我看你行不行...”蕭裕塵說道。
路星河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三人走上前,那里已經(jīng)圍滿了人,但憑借著蕭裕塵的開路,他們還是擠了進(jìn)去。
“這位大哥,你這陰陽玉五百兩?”蕭裕塵問道。
男子點頭道:“不錯,五百兩!”
“不還價?”
“不還價!”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蕭裕塵一拍大腿:“好嘞,路兄,上!”
路星河走到男子面前,緩緩道:“我出三文,你把這個賣給我?可否?”
男子臉色當(dāng)時一變:“那怎么可能,我這陰陽玉可是貨真價實的,三文錢?你在開什么玩笑!”
男子這話已經(jīng)有些激烈了,但路星河卻很是開心的樣子,眼底也有了一點光亮,就準(zhǔn)備離開。
“路兄,你再試試?”蕭裕塵勸道。
路星河有些遲疑,不過他也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好了,便又說道:“不開玩笑,三文錢,我買了...”
男子臉色又是一變,還是說道:“不可能...”
路星河又開心了一下,不過他想著事不過三,決定還是再問一遍:“最后一次了,三文錢,賣不賣?”
周圍的人都覺得路星河是個傻子,紛紛議論了起來。
可卻不料男子忽然一把將那塊玉塞到了路星河的手上:“算你狠,三文錢,拿來!”
路星河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無奈地從腰間拿出了三枚銅板,然后拿著玉落寞地走了出去。
“這是什么事啊...”蕭裕塵哀嚎了一聲。
他本以為路星河的命格就是巧合,但現(xiàn)在這情況,也實在是太巧合了,當(dāng)一件事越想是巧合,它反而就不是巧合了。
路星河捧著玉,無奈道:“我該怎么辦,我能怎么辦?”
顧謙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無聲地安慰了一下,這樣的情況確實不能說什么。
“要不路兄你再去賭場試試?”蕭裕塵越想越偏。
路星河緩緩搖頭:“我試過了,每次都只下三文錢,但每次都贏的最大,我下在六豹子都能贏,你說這是不是怪事?”
“那你有試過下一文和兩文嗎?”顧謙問道。
路星河點頭,“有,不過都輸了,我只與三文錢有關(guān)吧?!?p> “怪事...”顧謙和蕭裕塵同時嘆了一句。
三人同時沉默。
過了一會兒,顧謙猛然間瞥到了那塊陰陽玉,臉色瞬間一變,一把將其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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