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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她權(quán)傾朝野

第三十六章 與土匪頭子來了場交易

  那兩人和如夢初醒似的,壓根連自己現(xiàn)在身處哪都不知道了,呆傻的望著林淵,直到身后的腳步聲停下看清了來人,才恍然,迅速爬起,膽戰(zhàn)心驚的低下頭。

  一列人跟著克謝出現(xiàn)在了秦瑛房門口,林淵以下對上,帶有敬意的點了頭,立在一邊。克謝只看了他一眼就進了房內(nèi)。

  林淵意味深長的看著剛才自己踏入又迅速離開的地方,面色擔(dān)憂離開了此地。

  離墨一瞧他回來,迅速上前檢查上下是否有哪傷到,直到確認無誤才放下心來松了口氣。他走到仍在烤火的渺一真旁,找了塊還算干凈的地方坐下,說:“信,有給陳玨嗎?”

  這幾人不再是先前每日晨起還有人伺候,如今在匪窩這幾日,都滄桑了許多,胡渣滿臉,鋼針一樣。渺一真蹲在篝火邊,烈火燃燒映在他的眼睛里,就只剩下了一小點,十足渺小。

  他掐著略微粗糙的嗓音:“給了。”

  林淵在計謀下一刻的計劃了,他也學(xué)著渺一真把手伸近了火堆,他只覺燙手,只點點一瞬就立刻鎖了回來。

  渺一真覷了他一眼,隨即不再理會,我行我素。

  同一時刻,身處關(guān)邊的陳玨先是收到了賀清延的信,送信的士兵告訴他從夜都來了封信,他詫異了下確認收信的當真是他而不是搞錯了本應(yīng)是寄給賀士高的,再三肯定下才收了信。

  先是正反看了下,倒也真是活的久什么都能遇到,自己這和小世子未有過見面,他卻還寫了信給自己,嚯,真是活久見活久見啊。

  陳玨拆開信從心中的疑慮到看到信后的眉頭緊鎖,將士見到他神情的變化,不知這信里寫的究竟是什么讓他變得這么快,問道:“敢問將軍,小世子說了些什么?”

  不知是無奈還是煩悶,陳玨無力的把肚子里所有的氣全部吐出,信中的鋪墊了那么久,只一件事,借兵。

  現(xiàn)下這個節(jié)骨眼,他不知道賀清延為何會向他借兵,而且是以他自己的名義,直接跨過關(guān)邊,越過他的父親,陳玨不知他究竟是要做什么,更何況林淵知道嗎?昔日賀清延作為質(zhì)子送入皇城,他怎么又會跑到夜都?

  若是林淵的旨意,就算自己遠在關(guān)邊,也不至于消息閉塞成那樣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那也就是說,賀清延是自己偷跑出來的,林淵對此并不知情。

  借兵,實在是荒謬至極,現(xiàn)下又有了個棘手的問題,如果賀清延真的是偷跑出來的,那自己作為一個知情人是否要上報給林淵?如果不報,那就等同于與賀清延站隊,無論借兵與否,這層關(guān)系都擺脫不了,但若是上報的話,自己的兵實力如何便會讓林淵知了個底,如今朝堂的關(guān)系,之所以能夠忌憚陳家,給了面子,無非就是因為手里有兵權(quán),堂上眾大臣一時還不能將他們?nèi)绾?,但若是?lián)手起來,恐怕……

  自己一手養(yǎng)出的兵,想到這陳玨握緊了拳頭,對于此信一時陷入了兩難。

  直到士兵再次向營帳遞了另一封信給他。

  今兒是個什么日子,怎么來來往往的都喜歡往他這跑?平日里自己在關(guān)邊飯也沒熱乎的,擱邊沙吃沙子時,也沒見有人這么惦念他啊,如今怎么一個接一個,真當自己是塊磚嗎,這搬搬那搬搬。

  不敢去找他老子,就跑來打他主意。

  不過,這次送來的信不是出自朝堂上的哪位大人,而是來自自己最大的財主,渺一真。

  更進一步說,出自渺一真背后的男人——風(fēng)先生。

  風(fēng)先生的要求和賀清延的差不多,不過他說明了理由,派兵夜都繳清土匪,還真是個為民除害,操勞自己的好理由呢。

  當然了,最大的犒勞就是一起把中西境陳烴的兵也包了,日后兩路軍隊所有的糧草都由他風(fēng)先生負責(zé)。

  果然啊,有錢能使他陳玨當驢使,誰叫人風(fēng)先生財大氣粗啊。

  金主都發(fā)話了,自己還能有什么選擇,準備準備吧,不過目標太大,夜都匪患成群,怕會打草驚蛇。

  陳玨自己先帶了幾位親信前去夜都,再讓部下喬裝打扮化作商人,以及尋常百姓,由官路,水路出發(fā)到夜都。

  連夜奔波,可算在第二日的時候趕到了夜都,夜都的驛站很久沒有這么熱鬧了,陳玨剛剛趕到,就將自己的戰(zhàn)馬放在了驛站中休息,這些年也算是把大靖大大小小的地方了,唯有這不起眼的夜都是第一次來。

  他也實在是想不通,怎么一個個都往這趕了,怎地是有金子還是礦物?

  驛站的人喂好馬后,生怕照顧不周怠慢了這位將軍,就差卑躬屈漆了,“將軍今晚住哪?”

  過不了幾天自己的士兵也要來,等來了再說扎營的是吧,陳玨思忖了會,就讓這人在驛站隨便收拾了間房給自己落腳。

  夜半,換好衣服,親信前來告訴他此刻夜都的情況,克謝欲劫走賀清延的事情,他正想問著那為何他還能寫信給自己的時候,親信悄悄告訴了他宮里的傳聞。

  這一番話聽了直讓陳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神色抱恙,親信告訴他被抓走的人是秦瑛,她也從宮中跑出來和賀清延一起到了夜都。

  他不知道秦瑛為何自從被救回之后,大變了個人一樣,原先他還是只有一點懷疑,但到了現(xiàn)在他更是坐實了自己這一感覺。

  從她決意要進宮后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原先自己認識的她和一般的大家閨秀一樣,溫婉端莊,現(xiàn)在這種出逃,瞞著皇上,甚至不合身份與王爺待在一起這事,在以前她是斷然不會做的。

  陳玨明白了賀清延找他的理由,賀士高手里無兵,而整個關(guān)邊只有他手里的兵,他的目的無非只有一個,把秦瑛救下。

  秦瑛,秦瑛,陳玨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態(tài),皇上的貴妃,自己身為臣子,豈能不救?

  沒想到自己自上次出兵后,不是為了保家衛(wèi)國,也不是為了自己,真是去他娘的。

  他先是按照風(fēng)先生的關(guān)照,去了一處巷口,和地上的乞丐說了兩句,他也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既然是風(fēng)先生讓這么做的,那或許就是他在夜都的眼線了,當下便對著眼線告訴了他自己已身處夜都,下一步作何打算。

  林淵收到信鴿,知曉了陳玨,事情都在意料之中,勢在必得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他放走了信鴿,往里走去。

  今日克謝并沒有準時出現(xiàn),聽孫老說是還有別處勢力與之抗衡的另一也是從邊沙來的土匪頭子在這和他抗衡,一大早就帶著一幫兄弟前去解決了,一直到了現(xiàn)在。

  從當日賣元宵的老者告訴林淵關(guān)于克謝這一消息時,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會有這樣的局面,一個流派興起容易,有人信服并誓死跟隨也很容易,難得便是這樣的首領(lǐng)除了他還有許多,踏平一切獨攬權(quán)力,打得了一個,一堆,能一直到?jīng)]有嗎?

  夜都匪患問題早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了,今日滅了一個明日便會如春筍再冒出一個,匪患問題永遠得不到解決。

  所以兵家常說,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本就是這個道理。

  林淵聽著孫老越說越來勁的勢頭,只是笑笑無言。

  克謝滿身血腥味怒氣沖沖回來,先前早上還帶的一隊人只剩了零星幾個,眾人后怕,都在猜疑這新來的這么厲害嗎,連克謝都招架不了?

  克謝只看了眼四下恐慌的人群,鄙夷的做回上位,閉目養(yǎng)神思索接下來的事情,直到所有人退下林淵才緩緩進入站在下方冷眼相看上方的他。

  越是死氣沉沉極其壓抑的環(huán)境下,便越能將平日里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情放大不知多少倍,林淵氣息沉穩(wěn),跟個警鐘一樣回響在克謝耳邊。

  克謝扶額的手放下,看了他一眼:“何事?”

  “可是在為早上的事繁瑣?!?p>  克謝沒有否認,也沒有回答,林淵已有了答案。

  他走進了些,以至于能清楚的看見克謝的神情。

  “也不是不好解決?!?p>  克謝來了興致,盯了他幾下,問:“如何解決?!?p>  雖身在此地,克謝卻總覺得看不透他,好像隨時都是那副必勝,運籌帷幄的樣子,捉摸不透。

  “與官合作?!?p>  “你說什么?你是想讓我立刻死嗎?”克謝從座位上起來左手用力勒住林淵的脖子,氣息如縷,林淵脖子間的青筋暴突,面色漲紅,眼神中堅定不改死死盯住克謝。

  在他的蠻力下一字一字吐出:“你就這么怕嗎?這是你唯一的出路了?!?p>  克謝面容冰冷,他最痛恨有人用勸誡的語氣和他這樣講話,說的冠冕堂皇,一切都好像是為他著想一樣。

  扼住脖頸的那只手再次用力,林淵只覺氣息再難以流通了,像是要把自己往死路里逼。

  “邊沙你回不去了,你只能聽我的?!?p>  邊沙二字就像是克謝的軟肋,直讓他敗下陣來。

  他松開掐住林淵的手,林淵再獲自由,大喘粗氣努力向脖間灌氣。

  克謝背著他站立,眼中是對邊沙的向往,對從前自己的無奈,憤懣。

  “你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p>  林淵整了下儀容,扶正了面具,吐氣還是有些不穩(wěn):“和嚴佩寧合作,借他的手鏟平其他的匪患?!?p>  “你又如何知道嚴佩寧真的會幫我?別忘了,我也是他最痛恨的人?!?p>  “但你是最強的人,沒人會和最強者作對?!?p>  克謝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冰冷的口氣:“什么意思?”

  “夜都的米糧一日比一日價格抬高,嚴佩寧正愁城內(nèi)無米放糧,夜都有多少流民我想你是再清楚不過了,而夜都為何匪患多的原因我想你也是清楚的?!?p>  林淵看著克謝的臉色,接著說:“你若是肯為嚴佩寧供糧,并以此作為交換,讓他出兵,除了你自己的人頭外,有了官府的幫助,我想結(jié)果可能會有所不同?!?p>  整個夜都如今最好的糧食都在各大匪患手里,市場上一斗糧不知高出了多少倍,像克謝這樣的匪人手里把持的糧食不知有多少,那些人每日吃不完倒掉,一日整個隊里浪費的不知有了多少,浪費的米糧不知足夠?qū)こH思页陨隙嗌兕D了,而現(xiàn)下如果能把自己持有的糧食給官府放一半,降低市場上的糧價,以此來做交換。

  不過,兵從哪來?自己在夜都為何能混的這么好不把官府放眼中,最主要的便是他知道嚴佩寧的手里是沒有兵的,而現(xiàn)下林淵這一番話倒是生起了他的不解。

  克謝問他:“嚴佩寧哪來的兵?”

  林淵笑了笑,說:“陳玨現(xiàn)下已經(jīng)到了夜都?”

  克謝猛地抬頭,陳玨?他會為此來到夜都,放著關(guān)邊的事不管,跑到夜都這種不毛之地只為了這個嗎,陳玨,有誰人會不知道他的名號,克謝感到越來越看不出面前的人了,他能知曉陳玨的事情,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大,還是他到底為何會來到這里跟著自己做一名土匪?

  能弄到舉薦信的人,這么些年從沒見過他為誰說過一絲好話,克謝只覺林淵深不可測,令人后怕。

  安穩(wěn)之處總是藏在最兇險的地方,無人去做那他便去做那第一人,他要摘得高山上最險峻的花,去感受里面的芳香。

  克謝目光如炬,距離極近,一手托在林淵的肩上,與當日初見的試探不同,他更像是囑托,是交待,更是種信任。

  他答應(yīng)了林淵,同時把這事交給了他去做,全權(quán)放任。

  沒什么可說的了,克謝正準備離開時,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盯著林淵的被掐的還在泛紅的脖頸,“聲音怎和之前不一樣了?!?p>  林淵從善如流,沒有讓克謝感到不妥,或許也是克謝本就懶得追究這事,他抱拳示意了下,“昨日感了風(fēng)寒,恐是受了涼?!?p>  克謝明白了點了下頭,便從一邊離去了,只留林淵一人還在這里,終于解決了,他苦笑。

  突然,從里屋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你撒謊,前日你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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