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發(fā)射出雷球的同時,“偷袈裟”也沖了過來,這是一種很合理的戰(zhàn)斗方式,我們可以稱之為“步坦協(xié)同”。
雷球是法術(shù)攻擊,“戰(zhàn)爭踐踏”是物理攻擊,這倆同時施展還占了偷襲的先機,換做一般修士可能氣勢上就被完全壓制了。
但是主角從來就不是一般人。
韓御體內(nèi)的龐大真元積累賦予了他強大的續(xù)航能力,雖然受限于修為境界還無法施展太強力的法術(shù),但把原來的殺招“一字貫沖拳”打成“連續(xù)普通拳”還是辦得到的。
當(dāng)一個修士放棄了遠程攻擊和你近戰(zhàn)時,那他的對手就要小心了。要么這人是體修,要么就是有殺手锏。
面對“偷袈裟”的驚人氣勢,韓御全然不避,渾身覆蓋了一層具象化真元鎧甲,舉起拳頭朝著與對手相反的方向沖去。
“咚!”兩股力量相撞產(chǎn)生的音波震落了無數(shù)樹葉,兩人角力的地面也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而陷出一個深坑。
這一次的交手韓御吃了點小虧,他的身子被巨大的反震力擊退了五六步,喉嚨里一口鮮血涌上來又被他給咽了下去,顯然是受了內(nèi)傷。
“偷袈裟”也不好受,韓御的拳頭才多大?打在它身上受力面積小壓強就大,加上一字貫沖拳自帶的貫穿效果,它的重口很明顯的凹陷了一塊,五臟六腑都受到了沖擊,但還不到受內(nèi)傷的程度。
“你居然是體修!”偷袈裟感受著自己的傷勢情況,忌憚的看著對面渺小的人類,殺意越來越翻騰:“第二境就能有如此體魄,到了中三境還了得?今天更留你不得了!”
“呵,就憑你?”韓御突出一口血沫子,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妖偷襲都殺不了人吧?”
這個陰陽怪氣勁兒,阿偉直呼內(nèi)行。
“偷袈裟”何曾經(jīng)歷過這種嘲諷,怒吼一聲,帶著雷霆之勢朝著韓御沖過來。
巨大的熊掌仿佛重若萬鈞,上面還有跳躍的電光,這一巴掌要是拍實咯,韓御當(dāng)場就得離開這個世界。
電光火石之間,不待被動觸發(fā),韓御身形一閃,敏捷的扭到一旁。跳動的電弧在他衣服上留下了一塊燒焦的痕跡,但之下的皮膚卻是毫發(fā)無損。
經(jīng)歷了多次被動的微操后,韓御多多少少也掌握了一些身法,如果說被動操控自己的身體閃避是開了掛,那他現(xiàn)在的走位能力甭說王者,也能有個大師水平了。
只不過有些濺射傷害是避無可避的,換作是被動來操作,估計就直接閃現(xiàn)到別處了。
戰(zhàn)斗是講究有來有回的,你打我一下我避開或者擋住,再回敬你一下。要是一方連續(xù)出招,對方毫無還手之力,那就是一邊倒的毆打,等到越戰(zhàn)越勇最后氣勢達到了巔峰,那就是屠殺了。
韓御意識上還沒來得及歡喜打出高分閃避,身體上已經(jīng)沖上去了。
又是一記威力炸裂的“一字貫沖拳”,這次的落點在偷袈裟的鷹嘴上。
“我**!”感受到自己拳頭反饋回來的疼痛信號,韓御五官都變形了,忍不住爆粗口。
這家伙也太嘴硬了吧!
這偷袈裟的更不好過,它疼得更想罵街,但心有余力不足——嘴被錘歪了。
猶如精鋼鍛造而成的鳥喙本是它身上最鋒利的武器,在韓御的一擊之下被打成了“?”。
雖說沒到脫落的程度吧,但侮辱性極強。
最重要的是,嘴歪了連話都說不出,那還能當(dāng)炮管發(fā)射法術(shù)輸出么?
不過這妖物到底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身體吃痛的一瞬間立馬反應(yīng)過來,一記左刺拳打向韓御。
十五六米的巨獸,它的拳頭能有多大?韓御今兒個算是見識了。
因為這玩意實在太高了,韓御打到它時身體是跳在半空中的,失去了著力點后無法切換大動作。
只聽“倏”的一聲,巨大的拳頭劃過空氣——啥也沒打著。
偷袈裟背后,韓御積蓄起一記貫沖拳對著它的陰部打去。被動給他傳送到了這妖物的身后,豈有放過這一大好時機的道理?
偷袈裟突然一陣心忌,接著感覺下體一涼,一股恐慌的情緒涌上它的心頭。
韓御的這一拳實在太快了,來不及作出防御,它就感受到了一陣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劇痛。
如果將疼痛劃分等級的話,它會將這一下劃入“痛徹靈魂”的選項中。
傳統(tǒng)武術(shù)要講武德,但生死搏殺不用。韓御這一拳就深得生死搏擊的精髓:越是被人所不齒的打法手段越好使!
插眼、撩陰、爆*……這些都是侮辱性極強殺傷力更大的手段,兩人打架要是沒大仇可不興這么干。
但妖族不在此列,用一句著名的無恥之言來表述就是“對付這種邪魔外道不必講江湖道義,大家一起上!”
終日打雁難免有被雁啄的一天,這只妖物也不知襲擊過多少人了,從它走上這條路的開始就應(yīng)該想明白后果了。
可是妖物若是能有這覺悟那還是妖么?它們的種族規(guī)則從一開始就決定了和其它種族無法并存,因此,只有死!
被擊中要害部位的偷袈裟知道自己這次栽了:這個人類明明修為不過下三境,卻有著這個階段頂尖的身體強度,在和以肉體優(yōu)勢著稱的妖族對拼中不露敗相。
最令它忌憚的還是韓御那神乎其神的身法,那些看似別扭實則高效簡潔的動作是它聞所未聞的,仿佛這個人在修行之前練了幾十年的武似的。
尤其是發(fā)動最后一擊前詭異的消失了,壓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的自己身后的。
‘再拖下去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偷袈裟心里合計道。
它拼命激發(fā)自身的氣血,整個妖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下去,氣勢卻變得格外狂暴。它的眼睛也由原來的黑色變成了一片血紅,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像極了被警方追捕的亡命之徒,死死盯著韓御,仿佛在說:今天你不付出些代價來別想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想要我的命嗎?拿自己的來換!
偷袈裟艱難的張開歪嘴朝著韓御射出一道雷光,它一直注意著韓御的腿部重心:這個人躲閃的一瞬間就立馬跑!準(zhǔn)備好迎接我的報復(fù)吧人類!
面對著這倒看似唬人的攻擊,韓御笑了,他冷漠的看著它襲來,不動如山。
因為,沒接到危險警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