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剛在討論什么?”見韓御兩人神神秘秘的走過來,李月言問。
“沒什么,我們交流了一下真元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軌跡究竟是正手圓還是漩渦?!表n御笑著道。
“是嗎?那討論出結(jié)果來了么?”李月言看著韓御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心里暗想:giegie明明不想說還這么熱情的回答我的問題,真是太暖心了嚶~
“我和韓公子討論后一致認為應(yīng)該是正手圓形軌跡,”老李頭插嘴道,“畢竟這天是圓的,真元也帶個元字,應(yīng)當(dāng)符合天道才對?!?p> “倒也有道理,咯咯?!崩钤卵杂謫柕?,“韓公子此去州城可有定下住處?”
“我已和我家親戚提前說好了,多謝小姐關(guān)心?!?p> “哦~那可太遺憾了?!崩钤卵韵乱庾R的說,接著反應(yīng)過來:“那可太好了,出門在外有親戚幫襯,就沒有后顧之憂了?!?p> “多謝小姐好心讓我搭了這順風(fēng)車,不然以我一人之力,怕是要在這官道上遭遇不測了?!表n御拱手感謝道。
“公子何出此言,月言遭賊人刺殺差點連累了公子,幸好公子實力強大,還保了月言性命,實在是不知從何報答公子?!崩钚〗戕D(zhuǎn)過身去,以半袖遮住臉作嬌羞狀。
韓御想說這簡單啊,要不折現(xiàn)吧?但理智制止了他的危險發(fā)言。
“對了,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李姑娘你這次的目的地呢?!表n御岔開了話題。
“自然是和公子一道——”一旁的侍女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李月言掙脫了侍女的手,氣呼呼的瞪了她一眼,倒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不麻煩姑娘了,從這到州城也不遠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吧。”韓御笑著揮揮手。
“咱們還能再見面么?”李月言不舍的問,雖然花癡,她還是拎得清輕重的,眼下被自己的親兄弟捅了一刀,必須趕緊回去處理后續(xù)事宜。
“花有重開日,人有再會時。相逢一場即是緣,咱們當(dāng)然會再相見。”韓御道,“此次我前去州城是為了參加少康山的入山考核,如果表現(xiàn)好,咱們自然可以在這仙山見面?!?p> “那要是表現(xiàn)不好呢?”李月言下意識的問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腦抽了,想補救一下卻不知該說什么。
“要是表現(xiàn)不好,那自可以去城外亂葬崗找我,碰上的第一個吊死鬼就是我了,希望那時候跟你打招呼不要被嚇著?!表n御開玩笑道。
“小姐請放心,韓公子資質(zhì)之高老頭我聞所未聞,可能人家少康山恨不得用八抬大轎給他請回去呢。”老李頭解釋說,“說不定過不了幾年,咱的生意就要仰仗他咯?!?p> “若真如此,想必是極好的。”李月言聞言輕松下來,打趣道:“公子若是發(fā)達了,以后月言出門在外就報你的名字,倍兒有面子。”
“哈哈哈,借你吉言嘞,走了!”韓御沖二人抱拳行了一禮,施展起剛學(xué)會的神行術(shù)向溪林城的方向疾奔而去。
……
不得不說人活得久一身本事就是全面,到了晚上,韓御躺在帳篷里翻閱著那本《修行手記》一邊感嘆到。
帳篷是老李頭送的,和書一起。其實這玩意的原理很簡單,只不過需要用到符紙,所以韓御雖然已經(jīng)懂怎么制作了還是得用現(xiàn)成的。
先前看這玩意由小變大頗為神奇,韓御還以為它是某種法器呢,后面才知道是批量生產(chǎn)的符器,學(xué)名“安居符”。
老李頭的《修行手記》里記載了修行界各行各業(yè)五花八門的東西,稱得上是一本“修真版百科全書”。
韓御對其中介紹的各種符器很是感興趣,因為它們完美符合現(xiàn)代人對高科技的暢想:一個個小模型,打開開關(guān)后瞬間變大成了帳篷、床、交通工具……什么叫科技改變生活????(ˊωˋ*)??
值得一提的是,韓御看書用的燈也是靠真元驅(qū)動的,亮度可以隨心調(diào)節(jié),而且能耗很低。韓御僅僅是輸入了一丟丟的真元,就可以讓它亮到明兒天光。
在這種荒郊野嶺,條件允許的話睡覺最好還是開著燈,原理和露營時晚上要保持篝火一樣。
如果說人類是城市的主人,那么在野外,妖魔鬼怪、兇獸野獸等就占據(jù)了主場優(yōu)勢。修行者是不怕后者的,但和前者的種族仇恨逼得他們不得不時刻小心。
您瞧,這不韓御就被盯上了么?
為什么很多作品中都有主角在野外過夜被襲擊的情節(jié)?因為這事兒發(fā)生的幾率還真不小。
荒郊野嶺的,一個身懷重寶的人在野外熟睡……千載難逢的機會,換做是你和他有仇你想不想辦他?肯定的嘛!
老李頭這種老江湖睡前會畫個圈,韓御可不會。因為那手畫地為牢的術(shù)法完全是有名無實,沒有半點防御作用,而是可以提醒施法者有人跨界了。但韓御的外掛比這玩意好使多了,現(xiàn)在又是一個人露營,根本沒必要浪費這份真元。
這次來犯之?dāng)呈侵徽f不出品種的妖物,它渾身長著漆黑的絨毛,直立而行但腿部卻并不發(fā)達,應(yīng)該是兩只腳和四只腳都適應(yīng)的行動模式。
它長著食蟻獸一樣的長嘴,卻并非管狀的,帶有鷹勾式的喙,頭部碩大,兩只耳朵卻小的可憐。
如果讓韓御來給它下定義的話,這應(yīng)該是一頭長著鷹嘴倉鼠耳朵的黑熊精,姑且叫它“偷袈裟”吧。
作為一只黑熊精,叫偷袈裟這個名字也是合情合理的吧?畢竟是刻在DNA里的行為記憶。╮(??ω??)╭
“偷袈裟”展現(xiàn)出了遠超韓御之前碰到的非人類生物的智慧,它看到韓御的帳篷里亮著燈,就埋伏在附近的一個草叢里,他知道目標還沒睡,想等到這個人類睡著了再出手。
人類在有睡意但還沒睡著的那一刻是最沒有反抗能力的,這是“偷袈裟”多次實踐嘗到甜頭后總結(jié)的經(jīng)驗。
結(jié)果他沒想到韓御有開燈睡覺的惡習(xí)。
蹲守了小半天也沒見燈滅,“偷袈裟”終于坐不住了。
只見它體型迅速增長,最終化作一頭體長十五六米的巨獸,嘴里發(fā)射出一顆充滿了毀滅與破壞力量的雷球,對著韓御的帳篷砸去。
雷霆咆哮?!帳篷里的韓御將這個場景感知得清清楚楚,他心里臥了個大槽,立馬將帳篷縮小收起來,接著順勢一個“驢打滾”狼狽的躲開了傷害范圍。
雖然被動真的很好用,韓御還是要訓(xùn)練自己的身法,一來是這樣有利于增強實戰(zhàn)能力,二來他怕有一天金手指突然出故障了,到時候自己的能力還不至于拉胯。
而這只妖物,被他當(dāng)成了第一場真正意義上全力單挑的對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