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洋洲洲報《大洋洲時刊》報道:‘遺失紀元’十八年3月20日,‘八大家族’武家族長武陽在家族會議上去世。據(jù)專家透露了身體上沒有任何打斗或利器造成的傷痕,目前推測是某種毒性較強物質(zhì)致死率兇手正在調(diào)查中,本臺將繼續(xù)為您追蹤……”
浮懸窗口放映著早間新聞,武成程在廚房做著早餐,聽到這段新聞網(wǎng)武成程把窗口拉近到面前說仔細盯著。
武成程手中握住的玻璃杯直接裂開,碎落一地。
“除了肖央琴那個不知恥的人,不會有誰了。我觀察她很久了,早就覺得她不對勁了?!蔽涑沙剃P(guān)閉了窗口,示意家居機器人打掃,“如果現(xiàn)在揭露她,對所有人都不利。這三年她都不敢奪權(quán),而如今卻正大光明的定是幕后有大人物支持,若我打斷了他(她)的計劃,很可能會被盯上,甚至威脅到‘50’……”
在地球的另一邊的南美洲上,度蕭年正在床上閉目沉思。
[南美洲·故堰區(qū)·維爾斯·度家]
“蕭年,白義傾族長來了。”一個女人開門道。
度蕭年趕緊從床上坐起來,走到客廳。
客廳異常大,像某個博物館的大廳,四面墻上鑲嵌著稀有化石和鉆石,分別掛上了超仿真的《洛神賦圖》、《清明上河圖》、《大觀園圖》、《盛世滋生圖》。畢竟原版已經(jīng)徹底在戰(zhàn)爭中被摧毀了。
“老白啊,有時候你真應(yīng)該讓孩子放松下?!倍仁捘暾泻魟偛诺呐松喜?,“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已經(jīng)不像我們那時候了,時代變了,時隔一個戰(zhàn)爭時代,新一代和老一代的思想都不一樣了,我們也不好怎么限制孩子的自由,讓孩子們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畢竟他們都成年了?!?p> 女人端來茶,放在茶幾上。
白義傾端起茶:“都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還是不了解我?!?p> 度蕭年沒有說話,凝望著墻上的《清明上河圖》。
“我只有一個獨生女你又不是不知道,家族的大業(yè)只能由她繼承,如果任由她去,也不排除將家族資產(chǎn)投入‘50’的可能,維持一個家族的產(chǎn)業(yè)必須和‘50’斷絕關(guān)系,不然這個家族就算沒有--也不會讓她白白送給‘50’!”白義傾狠狠地說著,喝了一口茶。
“年輕人都是要自由的,不管是誰繼承我們,我們都不會看到結(jié)局。萬一以后我們不在了,她還有可能放棄家產(chǎn),何必呢?”度蕭年把視線轉(zhuǎn)向窗外,看著翻騰的海浪和赤紅的落日,太陽已經(jīng)只剩一點留在海平面上,高高卷起的浪花高過僅有的太陽的高度。
“你不就是希望我沒有繼承人,等我去世了嗎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嗎?你我都老了,你的心思卻還沒老。盡管你已經(jīng)患上了白血病,但還是在為以后你兒子的戰(zhàn)略局勢做打算,不愧是你啊,度蕭年?!卑琢x傾語氣中帶著大量憤怒,還有諷刺和無奈。
“呵,我?我都是個將死之人了,操心那個干什么……”度蕭年絲毫不屑白義傾的話,好像至始至終都看透著他。
白義傾站起來:“你有三個兒子自然不擔(dān)心,況且,三個兒子和睦相處,不管是誰繼承都可以互相幫助,不像我--只有一個女兒,除了她沒人繼承。”
這時,兩個男孩有說有笑地走進客廳,還有一個年齡相對大的男生從門口進來。
“呦,白叔,你來啦!”從門口進來的男生向白義傾打招呼。
“度文一,禮貌些?!倍仁捘甑?。
度文一沒有理他,又向相對而來的兩個男孩打招呼:“希文,文正,你倆明天放假嗎?南美洲好像沒有清明節(jié)吧?!?p> “確實沒有清明節(jié),不過我們已經(jīng)向?qū)W校請過假了,相當(dāng)于過了亞洲的清明節(jié)了?!逼渲幸粋€較高的男孩說。
“哥,明天可以把我?guī)喼迒??我想去玩玩,我還從來沒出過國呢!”另一個較矮的男孩說,“希哥都出過國,太不公平了!”
“上次不是你患上肺炎了嗎?那也不能怪我啊。”較高的男孩反駁道。
“哼,我不管,我就要去亞洲。”
“文正,別鬧了?,F(xiàn)在出國限制很大,況且我可以住在‘50’可你不行,如果我們不住在一起,老爸肯定不放心的。”度文一道,“希文,你去的話應(yīng)該方便點。你去嗎?”
度蕭年說:“度文一你別給我無聊沒事做,兩個人你能管住嗎?”
“嘁,‘50’那么多人,怎么就管不住了?”度文一不滿地回復(fù)度蕭年,“他倆也不小了?!?p> “你同事是你同事,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少給人家添麻煩。”度蕭年淡定地說。
“都這么大了,還叛逆,太放縱了。”白義傾仿佛在諷刺度蕭年。
“白叔,你家白詩君也沒見得有多么聽話呢。她幾年都沒回來看過你?!倍任囊挥蛛p叒叕忍不住放出了他的嘴炮。
白義傾露出驚異與極其憤怒的表情。
“度文一,你太沒有禮貌了,快給白叔道歉?”度蕭年見狀嚴厲地訓(xùn)斥。
“爸,是他先……既然他可以,我為何不可?況且我也并沒有說任何不禮貌的言語,沒有不敬。他有錯在先,為什么反要我道歉?還有沒有道理了?”度文一也異常生氣地說。
“好,這是你度蕭年教育出來的兒子,你會后悔的!”白義傾摔門而去。
度文一望著坐上私家車的白義傾,汽車向一條路上駛?cè)?,車后的車牌號異常顯眼--“WelthA·8888E”,然后一屁股坐在白義傾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這句話的意思是要冷戰(zhàn)了?”度文一輕蔑地說。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白義傾是個很要面子的人,凡是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耗盡家產(chǎn)也做得到。
“恐怕不止冷戰(zhàn)這么簡單?!倍认N目粗仁捘甑氖?。
他的手在止不住地顫抖,幅度不是很大,但肉眼可見。
“既狂言已出,那我們不得不接招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的問題我自會承擔(dān)責(zé)任?!倍任囊徽f著向門口走去。
度蕭年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突然,度蕭年面前彈出一個浮懸窗口:
爆料!白家族長發(fā)文竟令度家股票大跌!
今日,白家族長白義傾發(fā)文,稱自己與度家族長度蕭年決裂。據(jù)我們所知,白義傾曾與度蕭年是忘年之交,兩人的友誼刻骨銘心,而如今卻就此一刀兩斷,我們猜測是有人在暗中指使。
達爾文曾說:“談到名聲榮譽快樂財富這些,如果同友情相比,他們都是塵土。”希望兩人能夠堅持友誼,不被身外之物所迷惑。
期待度家回應(yīng)。
度蕭年關(guān)閉浮懸窗口:“老白,這真是心意已決啊,如果不作出回應(yīng),必定會被輿論淹沒,到那時度家的形象就會崩壞,所以……”
度文正望著度希文,不知該說些什么。
度希文一把拉起度文正,向度文一離開的地方跑去。
度蕭年又打開浮懸窗口。
[亞洲·先鋒區(qū)·利德·“50”基地]
“煒哥,煒哥!”度文一在一樓大廳喊道。
大門對面的巨幕浮窗感應(yīng)到度文一的語言,回答道:“謝庭瑞正在非洲執(zhí)行任務(wù)。是否進行呼叫?”
度文一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了,不好意思地捂住嘴,歉意的看了看周圍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
他們并沒有在意度文一的聲音,仿佛習(xí)以為常。
度文一又朝電梯走去。
來到10樓。
[“50”基地·N10·合間“8426·5664 48264·243664”]
“雷靖康!”度文一又喊道。
突然一只手搭在度文一肩上:“找我干嘛?”
度文一一轉(zhuǎn)頭,雷靖康、程謨翔和明澈溪站在他身后。
“在25樓就能聽到你1樓大廳的聲音。沒找著謝庭瑞又跟武成程不熟,就知道你會來找雷靖康?!泵鞒合孟褚惨姽植还?,看透了度文一的行動。
度文一突然禮貌起來,向雷、程二人鞠躬,后道:“方才稍有失態(tài),請見諒。本人度文一,21歲,‘死神·文’,師父是萬啟勝大人。”
“有什么事嗎?這么著急?!背讨兿桕P(guān)切地問。
“你們應(yīng)該還不知道,昨天白家白義傾跟我爸鬧翻了,我猜測他會發(fā)動家族間的戰(zhàn)爭?!?p> “你的意思是,要阻止戰(zhàn)爭,還是--幫助戰(zhàn)爭的某一方?”明澈溪特別好奇他的選擇。
“這都隨便了,只要能保住我家就行?!?p> “這是私事,我們不能干預(yù)?!泵鞒合麛嗑芙^。
“為什么?一條也是人命啊!”
“你沒有明確的目標(biāo),只顧自己的家人,不顧他人?!泵鞒合獢蒯斀罔F地說。
“好吧好吧,請你阻止戰(zhàn)爭,把所有人保住,行吧?總而言之,得快點,估計明天……”
“行行行,走吧?!崩拙缚挡荒蜔┑卣f。
“喂,你怎么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這么熱心腸嗎?”明澈溪反駁雷靖康。
“怎么都一樣啦,總的來說都是救人,萬一耽誤一會兒,少救一個都是你的罪!”說著雷靖康走到電梯口,“你說我熱心腸就熱心腸吧,無所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