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發(fā)再改。加班到半夜，然后爆肝到凌晨，半夢半醒間寫的，不怎么滿意，晚上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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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來要說的內容...”扎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出自于法師學院的基礎教材——《萬法綱要》，多元宇宙的規(guī)則千奇百怪，這個體系只適用于大部分法師們已經發(fā)現(xiàn)的世界，而且并非是一成不變的...”
“葉奈法，無意冒犯，但某些內容對于現(xiàn)在的你來說可能宛若天書，但如果我們有幸繼續(xù)合作下去，你總有一天會全部理解的。”
葉奈法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
“在談及魔法之前，我首先要定義【超凡現(xiàn)象】?！?p> “超凡現(xiàn)象？”女術士似乎來了興趣。
“【超凡現(xiàn)象】是一切在物理上不符合因果律的現(xiàn)象的總稱。沒有外力卻漂浮在空中的物體、不需要能量卻能發(fā)光的惡靈、術士們手中憑空誕生的光與熱。小到一個微弱的魔法火花，大到一個世界的誕生和毀滅，這些統(tǒng)統(tǒng)算作【超凡現(xiàn)象】?！?p> “所以魔法屬于超凡現(xiàn)象？”雖然不知道‘物理’、‘因果律’為何物，但女術士還是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是的，魔法只是超凡現(xiàn)象的一種?！痹司従徴f道，希望能夠把這個復雜的概念解釋清楚：“超凡現(xiàn)象分為兩種，【現(xiàn)實操縱】，以及【現(xiàn)實異常】?！?p> “由個體意志引導，世界本源回應所引發(fā)的超凡現(xiàn)象，叫做【現(xiàn)實操縱】。而沒有個體意志源頭，由世界意志自發(fā)產生超自然現(xiàn)象，被稱為【現(xiàn)實異?！?。”
“你能舉個例子么？”葉奈法一上來就被一連串的定義搞蒙了。
扎克擺了擺手：
“舉例來說，術士召喚火焰的過程就是【現(xiàn)實操縱】，而在沒有施法者的情況下，一團自發(fā)產生、憑空出現(xiàn)的火焰則屬于【現(xiàn)實異?！?。”
“人死后產生的惡靈算作【現(xiàn)實異?！棵?？”葉奈法皺著眉頭問道，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艾瑞圖薩的學生時代。
“非常好的問題，但并不算。這個我會稍后解釋?！?p> “那我就從沒見過【現(xiàn)實異常】?！?p> “你應該為此感到慶幸...”
“那什么又是世界本源？”
“就是這個世界的意志本身?！痹酥噶酥改_下。
女術士嗤笑一聲：“原來你是一名德魯伊?！?p> 法師搖了搖頭：“意志只是一種擬人化的說法，世界意志并非是一個獨立的意識，它是所有規(guī)則的綜合體...”
“術士們念出一個咒語便能召喚火焰，但哪怕錯一個音節(jié)都會導致施法失敗，這背后的規(guī)律，就是世界意志的體現(xiàn)?！?p> 葉奈法沒打算繼續(xù)深究下去：“所以魔法就是【現(xiàn)實操縱】？”
黑發(fā)法師擺了擺食指：“不...【現(xiàn)實操縱】分為三種，【法術】、【儀式】以及【欲愿】。而我們常說的【魔法】便是【法術】的一種?！灸Хā勘闶?..”
“等等。”女術士輕呼了口氣，黑發(fā)青年扯東扯西終于扯到了魔法，但她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在談魔法之前，請先說說什么是【儀式】和【欲愿】。”
扎克微笑道：“通過法術模型，消耗魔力與世界本源溝通從進行【現(xiàn)實操縱】的過程即為【法術】。與之相對的，【儀式】和【欲愿】是不需要消耗魔力，也不需要法術模型的【現(xiàn)實操縱】?！?p> “有那種東西么？”
“自然。比如說每個高等生物都有情感，而極端強烈的情感，在某些特殊情況下也會吸引到世界意志的關注，從而引發(fā)現(xiàn)實扭曲。那就是【欲愿】現(xiàn)象...”
扎克一字一頓地說道：“而人死前的情感往往格外強烈...”
葉奈法若有所思：“所以惡靈的產生，屬于【欲愿】?！?p> “沒錯，自發(fā)產生的惡靈屬于【欲愿】。當然某些【法術】也可以直接制造惡靈，但那就必須引入一個施法者了。”
女術士點了點頭：“那【儀式】呢？”
“【儀式】式要復雜得多。”思慮片刻，扎克慢慢說道：“如果一個人小時候差點被狗咬死，那他以后在見到狗會作何反應？”
“害怕？逃跑？渾身發(fā)抖？”葉奈法隨意地答道。
“見到了自己喜歡的美食呢？”
“肚子叫，流口水？但這和當前的討論有關系么？”
“有，這個原理對世界意志也是適用的。歷史上的重大事件和情景往往會在世界本源內留下“記憶”，后人利用儀式重現(xiàn)歷史情景則會獲得世界本源的關注，引導出與歷史事件相類似的結果。這個過程就是【儀式】。”
葉奈法雙手抱在胸前，歪著頭看著扎克，如果說【法術】和【欲愿】還算有些道理，但【儀式】已經完全超了她的理解。
世界本身還有記憶？
重復做相同的事就能得到同樣的結果？
她搖了搖頭：“這說不通。這個世界明明充滿了變數和隨機。做相同的事情怎么可能得到同樣的結果？”
“只有極端重大、改變世界命運的歷史事件才能形成【儀式】，而且【儀式】也不總會成功。重現(xiàn)的場景與歷史情景越接近、儀式者訴求的結果與相應的歷史結果越接近，則儀式的成功率越高。其實很多預言就是基于儀式。預言并非預測未來，不過只是描述遠古的歷史而已。”
女術士陷入了沉思，雖然聽起來沒什么問題，但卻總覺得那里不對。
“等等！”葉奈法眼睛亮了起來：“如果起因相同，但結果肯定會接近。這只是簡單的現(xiàn)實規(guī)律而已，怎么能算是【現(xiàn)實操縱】？”
‘聰明。’扎克心下想道：‘葉奈法雖然沒有經過系統(tǒng)的科學訓練，但邏輯能力出乎意料的強。’
“如果【儀式】只能發(fā)生在現(xiàn)實中，那你說的沒錯，這只是現(xiàn)實規(guī)律而已。但儀式的關鍵是它所代表的的象征意義，換句話說，重現(xiàn)情景不一定要在現(xiàn)實中，語言和意識想象中的情景重現(xiàn)也會有效果，雖然效果會大打折扣...”
“你是說如果我在頭腦中想象一些歷史情景，那它就會在現(xiàn)實中重現(xiàn)？”女術士反問道。
“你一個人自然不夠，但百萬，千萬的的人一起想象，那就有可能變成現(xiàn)實了...”
“而且某些歷史場景因為太過宏大，已經不可能在現(xiàn)實中完全重現(xiàn)。但依然可以通過大量人群的詠誦和想象進行儀式...
“而且我要指出，【法術】、【欲愿】和【儀式】可以并不是互斥的，許多【超凡現(xiàn)象】其實融合了兩種甚至三種【現(xiàn)實操縱】，比如某些世界中的【升神儀式】?！?p> “升神儀式？”葉奈法揚起眉毛，作為無神論者的她想要反駁，但想到今天聽到的東西已經夠匪夷所思的，還是說道：“算了，你繼續(xù)講吧...”
“最后說一下【法術】，我們通常所說的【魔法】不過是眾多【法術】門類中的一種。除此之外，還存在著古老而原始的【咒術】、銘刻在物品甚至建筑上的【法陣】、早已被淘汰的【巫術】、魔物使用的【源術】、通過獻祭發(fā)動的【血魔法】、以及神靈們使用的【神術】和神仆們使用的【圣言術】?！?p> 葉奈法揉了揉眉角，閉眼靠在了椅背上。
“法術之所以有這么多的門類，是因為法術模型有很多種形式...”
“法術模型刻寫在實物之上就是【法陣】...”
“刻寫在人體和魔物的骨骼肌理之上就是【源術】...”
“利用附帶法術模型的魔物或人類器官施展出來的是【巫術】...”
“把法術模型用咒語的形式念出，施展出來的是【咒術】...”
“而把法術模型牢牢記在腦中，施展出來的才是【魔法】...”
“【血魔法】最接近魔法，區(qū)別只是需要獻祭，以抵償部分魔力的消耗...”
“你說了半天...”躺在椅背上的葉奈法睜開了眼：“你口中法術模型到底什么是？術士們的魔法只需要咒語就可以了。”
“無意冒犯，你用的其實并不是【魔法】，僅僅只是【咒術】。”
女術士啞然失笑：“你說我不會用魔法？我...”
扎克直接打斷了葉奈法：“你召喚一團火焰看看。”
葉奈法痛快地伸出右手，念誦了一句咒語，一團火焰的瞬間在她手心上冒了出來。
火焰有拳頭大小，葉奈法有些挑釁地看著扎克：“你說這不是魔法？”
“不用咒語召喚出一團火焰?！?p> “...”
“這樣吧，你提高一下這團火焰的溫度。”扎克繼續(xù)說道。
“火焰就是火焰，有什么溫度區(qū)別么?！?p> 這下輪到扎克無語了。
“如果你是指高火焰的破壞力的話，那就需要用到【火焰爆炸】，會把房子...”女術士話未說完，注意力卻被面前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團極小的暗紅色火焰，只有指甲大小，靜靜地漂浮在她面前。
葉奈法看了眼扎克，對方自始至終都坐在那張椅子上，雙手一直自然地搭在扶手上。
黑發(fā)法師撇了撇嘴：“真正的【魔法】是不需要咒語，也不需要手勢的...”
那團火焰逐漸變成了橙紅色。
“而【魔法】的效果是連續(xù)而非離散的，并且應該是隨心所欲的?！?p> 火焰逐漸變成了橙白色，雖然依舊小的可憐，但葉奈法已經開始感受到它散發(fā)出的熱量。
而變化仍在繼續(xù)。
那團火焰很快變成了純白色。
熱浪撲面而來，葉奈法不自覺地把椅子移后了一些。
“繼續(xù)下去的話，就有些危險了。”黑發(fā)法師說道：“但我還是想讓你見一見?！?p> 火焰突然散發(fā)出了藍色的光芒。
房間猛然燥熱了起來，就當葉奈法要張口喊停時，火焰突然消失了。
瞬間的亮度變化讓葉奈法陷入了短暫的失明，她揉著眼睛，試圖驅散視網膜上的亮斑。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剛剛那團火焰是藍色的！
幾年前自己遭遇威戈佛特茲的時候，對方所使用的火焰就是藍色的。
她現(xiàn)在還記得那煉獄一般的高溫，就連不死不滅的高階吸血鬼雷吉斯都在那團藍色的烈焰化作灰燼、被融入了墻壁里。
“剛剛就是你所說的的更高溫度的火焰么？”
“沒錯，但那遠遠不是極限。比藍色更熱的火焰是紫色的?！?p> “所以紫色火焰最熱？”
扎克搖了搖頭：“真正的高溫火焰是透明的?！?p> 葉奈法搖了搖頭，但她已經不打算深究了。
“算了，你還是跟我說一說你為什么可以不用咒語？”
“我之前說過，【現(xiàn)實操縱】的本質是溝通世界本源達成自己的訴求，而表達訴求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欲愿】就是單純地通過極端情感。一只在你面前汪汪哀嚎的狗，你聽不懂它的叫聲也大概能體會它的情感。但歸根結底，溝通最有效的方式，永遠是語言...”
“而法術模型便是那個最高效，最直接的語言。圖形構成的法陣即為“文字”，而咒語即為“口語”...”
“所以任何的法術理論上都有一個法術模型和其對應的咒語。”葉奈法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但越是強大的魔法，其法術模型越復雜，咒語也會相應的更加冗長晦澀。復雜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不是人類的發(fā)音器官和記憶力所能掌握的了?！?p> 扎克又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其實把法術模型比作文字還不夠精準，它本質上是一種圖像形式的信息表達。比如說...”
他指向墻上的一幅風景畫。
“如果你是一名施法者，我是世界本源，而那幅畫就是你的法術模型...”
“只要看到了你手中的畫，我就會瞬間接收到上面的所有信息。但如果你只用語言去描述那幅畫呢？”
葉奈法恍然大悟：“那我只能描述個大概，而不可能講出所有的細節(jié)，如果我想要表達出畫上的每一個筆觸，每一點色彩的細微變化，那不知道要費多少口舌，而且永遠都不會盡善盡美?！?p> “沒錯，這就是【魔法】與【咒術】的不同，而且【魔法】比【咒術】更先進的原因。”
女術士長舒了一口氣，靜靜靠在椅背上。
但沒過多久她眉頭又皺了起來，瞇著眼問道：“所以說了半天，我們這些術士只會【法陣】與【咒術】，根本不會【魔法】。”
“無意冒犯，但確實是這樣。”
惱火的表情在女術士臉上一閃而過，但很快又高傲冷漠的神情所替代：
“但講這么一大通，繞來繞去，我開始說的答案也沒問題。魔法不就是操縱混沌能量創(chuàng)造不存在之物的技藝么？”
“那是法術?！?p> “【魔法】是【法術】的一種，所以我是對的?！迸g士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順便收走了桌上的幾本書。
扎克張了張嘴，最后還是無奈的說道：“啊...好像是沒毛病...”
在離開房間之前，葉奈法突然轉身問道：“對了，你還沒說【神術】和【圣言術】是什么呢？”
“哦，不重要，它們本質上是一種東西，都是世界本源里的祖?zhèn)魇荷搅T了?！?p> 女術士皺了皺眉頭，露出了一副聽懂了的樣子，然后推門離開了。
厄運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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