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相信這破止輪回的辦法?”
“……信仰嗎?”
一片虛空,什么都沒有……
那里是什么?一片空蕩蕩之中,不知過了多久,其中閃爍著一個光點,把虛空所有沙礫吸入其中,形成了一個碩大的碎石堆,還在不斷地極速地磕擦;
速度越來越快,最終在這個沙礫漩渦中裂開了一個看不見底的縫,長長的一條,縫里透著五顏六色的暗淡,幾乎吸入了這個漩渦中的所有沙礫,同時,也將一個停留在漩渦邊上的靈體吸了進去,這場動靜持續(xù)了好久,直到裂縫顏色完全暗淡,慢慢閉合。
至此,虛空的一切又都恢復(fù)如初;只不過...不過是少了一些砂石而已,倒是干凈了許多。
畫面回到裂縫里的這一邊,這是另一個次元,這個次元里被吸入的石礫被磨得粉碎,不同于虛空的是,這里充滿了靈氣,靈氣分隔出一片片星海(被粉碎后吸收了靈氣的微石礫群),沒有歸宿的塵埃四處游蕩,流出了無盡環(huán)繞的銀河;
那團碩大的靈體也閃爍著微光,不由自主地吸收著什么;一片漆黑的宇宙,被群星點綴著,有各色的光芒,或大或小,或耀眼無比,或暗淡無光;
這是一個不錯風(fēng)景呢,時間拉到幾億年后,那個靈體覺醒了靈智,漸漸凝縮,變得更小,光芒更耀眼。
“又是要開始了么?”
靈體念叨著,語氣中充滿了不悅,圍繞著這數(shù)萬個星海游蕩,他好像在尋覓著什么。
再幾萬年后,靈體移動的速度慢了下來。
“唉,終是尋得一無趣啊?!?p> 在他即將停下之刻,一條銀河中的一片星系引得他的注意,雖說銀河星系相比其他自成一體的星海渺小很多,但這片星系的元點(太陽)卻格外耀眼。
環(huán)繞其的星辰也五顏六色,其中一個蔚藍星辰還散發(fā)著一股強烈的生命力。靈體湊近一看,愣了一下,而后無比喜悅:
“真是驚奇啊,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沙礫,或許...,我找不到我想要的那東西的原因,正是因為你呢?”
靈體身退出于銀河之外,輾轉(zhuǎn)于星海之中,覓得三顆最堅硬的星體。
“期待吧,我馬上就來,但愿我想得沒錯?!?p> 靈體侵入星體,星體瞬間破裂,炸碎成一大片塵埃,幾息過后,這一大片塵埃又開始凝聚,好似無視了一切法則,原本三顆碩大無比的星體,如今被凝縮成銀河星系中的元點(太陽)一般大小,并且還在凝縮著。引得附近的星海一片震蕩,仿佛空間再一次被撕裂!
最終,動蕩安定,靈體和原本碩大的星球變成一個渺小無比的石頭,平平無奇的石頭,不及蔚藍星辰的二十萬億分之一的大小,凝縮成如此的代價就是震裂周邊無數(shù)個星辰。
“好了,便是這樣,待我去看看。”
這顆小石頭瞬間朝著之前那條遙遠的銀河星系墜落,空間的阻力讓這超越光速墜落的石頭燃起了純紅色的火焰;
很快,即將接近蔚藍星辰的時候,隕石慢了下來,但最終還是止不住激起了震蕩,擊中了蔚藍星辰的表皮,地面上的生物(大部分是四腳陸棲生物)被隕石降落所造成的沖擊波破壞的死傷慘重,碎石飛濺,火山爆發(fā),海嘯翻涌,這是一個星辰的毀滅,也是一個星辰的新生。
隕石在某一處小島上,靈識由于控制原星體的解體與凝結(jié)還有隕石的降落而變得稍有疲憊,陷入了沉睡。此星辰變得暗無生機,也同時在慢慢蘇醒,幾萬年后,隕石連同其所在的小島漸漸地沉入海底,但其陸地之上,出現(xiàn)了其他的帶有靈智的生物:人類……
各種生靈出現(xiàn)在此星辰之上,同求其繁盛,大海蔚藍,叢林氤綠,靈氣茂盛,因其海底的一顆數(shù)萬年前的隕石,叢林之中,人類漸漸擴張,形成一個個部落,有了文字后,產(chǎn)生文明,逐漸壯大,組建了一個個“帝國”。
陸地上的人類靠著手中獨有的武器與智慧,成為了“地球”上的一方方霸主;與此同時,在某一個靠近海底隕石的國度,有這樣一個少年……
“李偉兵,又在書堂之上瞌睡連連!這就是你作為秀生的樣子?”
教師在書堂上講書盯著他睡了半堂課的時間,終于怒不可遏,他走到這員學(xué)子的座前,手中的書本重重地砸在其桌角上。
?。▽W(xué)員們的位置都是一個棉坐墊,一張高及大腿處的四腳木桌,旁邊放著自己的單肩布制/皮制書包,上課則是盤腿而坐)
李偉兵從睡夢中驚醒,大腿一抖,直接讓本不牢固的課桌瞬間散架,自己則呆呆地看著教師,嘴角上還掛著一絲口水,半晌之后,從閉不合的嘴里蹦出幾個字:
“我在吃東西呢,你干哈?”
引得其余書生們哄堂大笑,教師右手的書漸漸放到身后,瞇著眼,左手慢慢地捋著蒼白的胡子,待書生們喧笑作止,老教書轉(zhuǎn)過身去,語重心長地說著:
“你啊,回去好好休息幾日再來吧,我知道你悟性高,也不差你這幾日到堂;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的樣子也不能以此做他人的榜樣,走!”
李偉兵打了個冷顫,瞬間明白了老教師的用意,提起了身旁那綠色的布包,簡潦地把散落一地的書本收進包里后站了起來,對老教師鞠了一躬:
“多謝蔡先生教誨,后輩終身不忘,天涯海角,日后有緣再見!”
話畢,李偉兵挺直身板,大步走出了私塾,其他學(xué)員們驚詫不已,紛紛小聲議論:
“大兵咋滴啦?”
“不知道啊,聽這好像是不來了?”
“鬼知道啊,你看他桌都裂開了?!?p> “不可能,他那么優(yōu)秀的?!?p> “……”
蔡先生走回堂前,大喝一聲:
“再喧嘩的,就給我去打掃書庫!”
教室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那么我們繼續(xù)上課,剛剛講到了王姑寒飲庭前……”
李偉兵單肩背著包,并沒有回家,因為家里并沒有人等他,父親生前是這個虞國的將軍,戰(zhàn)功累累,但終是在三年前戰(zhàn)死沙場,最后一戰(zhàn)其以一己之力,滅了鄰國無數(shù)將領(lǐng),陷陣之中,更是取下了敵國最高帝王的首級,而后虞國空前壯大。
母親早在李偉兵出生之后便得奇病離開人世,此時父親早已為虞國將軍,無法離開。李偉兵的成長,倒都是他父親委托,由地方縣令照看,并將其一手帶大的,所以也沒什么人敢欺負他,搞不好就要上衙門。
現(xiàn)如今父親早已殉國,唯一的至親都沒有了,讓他失去了目標(biāo),每天過得渾渾噩噩,雖然每隔一段時間都能從縣令那得到一筆不菲的錢財,但都被李偉兵存了下來,放在了家里的青銅鼎里,鼎里的大小能硬塞進去三個人,如今被金子填滿了大半;
“天色還早,去附近轉(zhuǎn)轉(zhuǎn)先,雖說打小就很少到處亂跑,但去看看沒去過的地方總不虧~”
太陽快要落山了,接近黃昏,一個身高六尺半,綁著兩尺黑發(fā),平眉大眼高鼻梁,長著一副桃子臉,身著灰藍色書生服的李偉兵在鬧市中穿梭,不乏有姑娘回頭眺望。
“看!那是誰家的秀才啊,好生俊俏!”
“別被聽到了,人家書香門第,哪看得起你,丟人啊?!?p> “可是書香門第怎么會來逛鬧市,還一個人?”
“別管那么多,說不定是去怡紅……”
“噓……”
李偉兵并沒有聽清,大步走出鬧市區(qū)后,徑直向前,一直走,直到太陽落山之后,一片海岸擋住了他的腳步,岸上是淡黃泛白的沙灘,一陣陣微咸的海風(fēng)拂面而來,
“雖知我國靠海,但還是第一次來海邊玩呢,好清新的感覺,但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李偉兵回頭四處張望,看到了遠處的岸邊幾根長長的浮木,
“有了!~”
他飛速跑過去,收集了六七根,每根粗似小腿,有八尺之長,李偉兵對半踩斷,把包中備用的兩件舊衣服撕成布條,兩根平行橫著,再兩根平衡豎著,將其擺成這個四方形然后把四個角綁起來固定,
“哈哈,我真是個天才!”
其余的浮木直接擺在這個方形架上卡死(因為布條不夠用),浮木船就完成了,李偉兵將船推下海,立刻就坐了上去,海水浸過浮木的一半,并沒有沾濕李偉兵的衣服。
木船朝海平面緩緩飄去,李偉兵盤坐著,單手撐著臉頰,目光眺望遠方的星辰。
夜色寧靜,海風(fēng)拂動少年的心弦,回憶起曾經(jīng)種種往事,殊不知木船越飄越遠,固定四角的布條浸水過久也開始松動,少年思緒飛躍,直到圓月高照,冷不丁得讓李偉兵打了個噴嚏,回頭一望:
“完了!怎么飄這么遠啦!我沒搞木漿??!”
焦急時刻,少年一個起身,讓木船崩分瓦解,少年沒來及抓住任何東西,直接沉入到了海面之下。
“我輩,到頭了嗎?渾渾噩噩的一生啊……”
李偉兵朝上望著海面,一邊接受死亡,一邊責(zé)備命運。
在沉入海底,雙眼閉合之際,海底的一處石面泛著五彩斑斕的微光,李偉兵的大腦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聲他人的怒怨:
“喂!你的靈識打攪到我的休息了!”
許久過后,一睜眼,李偉兵躺在一間木房子里的木地板上,房間里面并沒有其他人,李偉兵赤裸著身體,他的衣服被扒下,被幾根木棍頂著撐掛在墻邊,他去摸了摸衣服:
“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