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興沖沖的去招募自己的麾下了,軍侯統(tǒng)領(lǐng)一曲軍士,三百人不到,對他來說已經(jīng)極為難得。
和他同時加入軍隊的傅彤,郝普等人都還是隊率,這些人逐漸會成為軍中的中流砥柱,羽林衛(wèi)經(jīng)過幾年的時間,如今有一小部分已經(jīng)分布在各軍。
或為什長,或為軍侯,成長還是比較快的,其中又有區(qū)別。世家,豪族出身的往往文武兼?zhèn)洹?p> 而寒門包括劉琮培養(yǎng)的更多的是精于戰(zhàn)陣,屬于專才!在許多人眼里,包括儒家或者說大漢的考核機制都是更偏向于全才,如漢末三杰都屬于文武兼?zhèn)洹?p> 劉表,曹操,袁紹都是此類,而孫堅屬于專才。大漢更崇拜那種出將入相的人才,才有這種觀念。
不過在劉琮眼里,全才也好,專才也好,都是同等重要!劉琮思慮了一下,招來了劉伍。
“公子,您找我!”
“你負責(zé)招募15歲左右的少年,人數(shù)在一隊,操練內(nèi)容大多和羽林衛(wèi)類似!”
“諾!”
一隊人,預(yù)計能成長為軍侯的不到三分之一,即便劉琮很注意避免損失,但是肯定會有戰(zhàn)損,還有一些人能力不夠,止步于什長。
劉琮思慮了一下,有許多事情還是需要劉表拍板,便起身前往劉表處。劉表依然是人山人海,一大群人在外面等候。
“父親!”
劉琮發(fā)現(xiàn)韓嵩居然回來了。
“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尋你,這是朝廷的封賞,你看一下!”
劉琮接過劉表遞過來的看了看,臉色有些難看。
“韓從事,父親讓你去請功,不是為我劉琮謀私利,如果荊楚之名望如此名不符實,怕是讓天下人恥笑吧!”
劉琮沒給韓嵩半分情面,因為這上面的封賞幾乎都是劉琮的麾下,而蔡瑁,蒯越等人沒有獲得半點賞賜!
這意圖太明顯了,劉琮自然是不可能接受這種封賞!韓嵩也沒有想到劉琮會如此直接不給他絲毫面子。
“這是天子的意思!老夫乃臣子,吾不過是執(zhí)行天子的意思,二公子如果有意見,可親自去開封面見天子!”
“是嘛?到底是天子的意思還是曹操的意思?好一個韓嵩,真的膽大妄為!當我們都是三歲小孩!
父親,韓嵩勾結(jié)曹操這等逆賊,罪不容赦,當當眾斬首,以示父親與曹賊勢不兩立以及恢復(fù)我漢室基業(yè)的決心!”
“二公子好大的威風(fēng),一言不合就斬殺我荊楚名士,完全不把我荊州士人放在眼里!”
鄧義冷冷的說道。
“既然鄧從事這么說,琮自然是從善如流,父親,萬事講證據(jù)!韓嵩早前大肆宣傳曹賊,如今又行此事,當審查!孩兒奏請由孩兒負責(zé)此事!”
劉琮當然清楚沒有證據(jù)是殺不了韓嵩的,也料到了肯定會有人出來這么說,正好堵了他們的嘴。
韓嵩臉色大變,至于鄧義也是臉色一變,剛想反對,就看到劉表極度不悅的臉色。
“就按照琮兒所說,不必再說了,先查清楚此事再說!”
“楚侯!”
許靖還想為其求情。
“來人,將韓嵩押下去!”
劉表并沒有理會,直接打斷了許靖的話,他這次對韓嵩也是動了殺心,這次請功劉表反復(fù)交代過。
特別是關(guān)于人員上考量,他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沒想到韓嵩敢這么陰奉陽違,朝廷什么情況大家都清楚,他居然還口口聲聲說是天子的意思。
韓嵩這是把他們當做三歲小朋友了,劉表對其不滿很久了,韓嵩當真以為劉表不敢動他。
鄧義,許靖等人相識對望了一眼,面對震怒的劉表,他們也不敢在其氣頭上來勸說此事,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公子!”
典韋也是匆匆忙忙的趕回來了,這種情況下有沒有人會鋌而走險誰知道呢?
“回來也好,你協(xié)助衙役去將韓嵩一家全部下獄,帶審查清楚之后再行處置!”
“諾!”
縣衙。
“二公子!”
“韓嵩一家都已經(jīng)全部緝拿了?”
“嗯,包括其三歲的幼子都全部在牢獄之中!”
黃射說道,對于此事他也是頗為震驚,但是既然有楚侯命令,他奉命行事便是。
“貼出告示,韓嵩因涉嫌勾結(jié)曹賊,目前正在調(diào)查之中,如果調(diào)查清楚,官府會給韓嵩一個公道!
但是如果有人膽敢因為此事聚集鬧事,或者傳播謠言,妖言惑眾,一律將律法的嚴厲制裁,到時候就別怪我無情了!”
韓嵩在荊州有很高的名望,將其下獄必然會引起極大的議論,劉琮自然要有準備,以最壞的打算來處理此事。
襄陽牢獄。
“父親!”
“你們怎么也被抓了?”
“劉琮下令將父親的親屬都抓起來了,二叔他們應(yīng)該也在被押送的道路上,我聽說劉琮下令父親三族以內(nèi)的親屬全部下獄!”
韓盺有些驚恐的說道。
“劉琮安敢行此事?”
韓嵩一聽,又驚又怒。
“父親,到底是何事?為何我們會被下獄?而且是如此嚴重?父親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惱了他?”
韓盺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自己父親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楚侯父子,只知道韓嵩剛出使回來就讓全家都跟著下獄,他還處于比較懵的狀態(tài)。
韓嵩則默然不語,他沒想到劉琮會這么狠,一直以來劉表父子都比較注意影響,這讓他以為劉表父子頂多就是處置他。
如今劉琮的做法大大的出乎了韓嵩的意料,他也在想辦法如何為自己脫罪,即便不能為自己脫罪也要想辦法讓自己這一脈有人繼續(xù)傳承下去。
襄陽縣衙。
“鄧從事,辛苦你了!”
“呵呵,這是老夫分內(nèi)之事,還請二公子不要誣陷好人!”
“如果韓嵩是清白的,我劉琮親自登門當眾道歉!”
劉琮開始將和韓嵩這些交往過密的一一請過來,一是詢問為何韓嵩一直宣傳曹賊,二是詢問其日常行為,既然要做就要做全面。
劉琮相信如果韓嵩被曹操收買籠絡(luò)了,那必然會有蛛絲馬跡的存在,劉琮也在思慮,歷史上韓嵩便是因類似的事情得罪自己的父親劉表。
隨后一直被下獄,直到曹操南下荊州才被釋放,而且極不尋常,韓嵩出獄之后便被任命為九卿。
要知道蔡瑁和蒯越都沒有這個待遇,這已經(jīng)極為不尋常,劉琮反復(fù)思慮了很久,如今看來是自己忽略了這樣的歷史。
“典韋,將韓家挖地三尺,我倒要看看韓家就沒有半點證據(jù)留下!孝直,加強對襄陽過往行為的核查!
這段時間加強對過往商人的核查,如果韓嵩真的被曹操籠絡(luò)了,如今韓嵩全家下獄,必然會有曹操的探子傳遞消息!
同時派人傳遞消息給徐晃,命令他在魯陽,葉縣加強巡邏,哪怕一只麻雀飛過也不行,必須嚴格審查!”
將韓嵩下獄必然會打草驚蛇,但是也可以將計就計,任何動作不可能完全沒有痕跡,劉琮發(fā)現(xiàn)之前忽略了很多地方。
“拜見二公子,不知二公子招我何事?”
陰鈺也被劉琮招了過來。
“你來的正好,有個事情需要麻煩你,我需要知道與韓嵩來往過的人,這三年凡是被韓嵩私下請到府中的都有誰!”
“三年?怕是有些困難!”
陰鈺面有難色。
“嗯,如果韓嵩被曹操籠絡(luò)了,那絕不是一時半會,有些人不方便調(diào)查,怕引起人心浮動,這事你利用陰家的渠道私下調(diào)查!
盡可能調(diào)查,這邊也會多管齊下,既然動了自然要有證據(jù),不能拖太久!”
“明白!”
陰鈺前腳離開,黃射就過來了。
“這事這兩次隨韓嵩去開封的侍從,都分別一一審問了,基本一致!”
“基本一致?”
“是的,韓嵩除了去過幾次開封臨時修建的皇宮,并沒有去別的地方?!?p> “換個方式,不要問和韓嵩相關(guān)的事情,每一個都分開同時審問,就問他們每日的行程,什么時辰起床,什么時辰吃飯,其余時間相互都做了什么,看看有沒有破綻!”
劉琮突然換個思路,如果真的是間諜,那么這些肯定會提前都應(yīng)對好,問不出什么來,
“如果不記得的話,怎么辦?”
“不記得?那就大刑伺候,如果不會讓典韋去協(xié)助,典韋,聽到了沒?”
“公子放心,老典會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典韋嘿嘿一笑,立馬前去審問了。
“二公子,典韋將軍懂這個?”
“早年我在老家剛開始操練的時候,最早典韋他們就是由伯寧操練,有一些方法被典韋幾個人都學(xué)會了?!?p> 劉琮淡淡的說道,早年和滿寵交流審訊心得,劉琮利用自己的見識講了講近代一些刑訊手段,典韋經(jīng)常在旁邊聽,雖然沒有實操,但是基本都聽的七七八八。
漢朝審訊更注重的是肉體上的折磨使得犯人扛不住,而后世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折磨,心理上的打擊。
黃射有些懵,劉琮還懂這些,能和滿寵這樣的酷吏交流,必然是被滿寵認可的,否則以滿寵的性格壓根不會根本討論。
“沒想到二公子還精通這方面的事情!”
黃射顯示恭維了一句,不過似乎不太相信,劉琮并不在乎,只要能審查出來便是,除非韓嵩是真的沒有與曹操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