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泌不敢相信小白說的話,“小漓你說小聞騎過你了?”
“沒錯!”
沒錯個鬼啊,老子才沒有和你做過床上運動,聞仲棋想要辯解,但是全身都麻麻的說不出話來。
白泌接著問:“那你是自愿被他騎的還是被他強迫的?”
“我自愿的!”
“那是不是他有生命危險或者有其他緊急情況?”
“開始是有,后來沒有也騎過!”
白泌轉頭問聞仲棋:“小聞你有什么要說明的嗎?”
麻痹的感覺散去,聞仲棋噗通就跪下了。
“你們聽我說,我和小白是很純潔的關系,我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上的騎了他而已啊!”
然而字面意思上的騎了就足夠了。神獸,尤其白澤家族這樣的上古傳承下來的神獸家族,是不會讓別人隨意騎到自己身上的,也沒有哪個神仙敢捉白澤的子孫來作為自己的坐騎,唯一的例外就是自己的終生伴侶。
白澤看著聞仲棋說:“你想讓我兒子斷子絕孫?”
聞仲棋有口難辯,白澤這老妖怪根本不管他的主觀動機直接認定了就是他勾引自己的孫子,白泌受到的精神打擊過大還處于無意識狀態(tài),科里的其他同事更是被白澤的氣勢鎮(zhèn)住沒人敢出聲,背后卻直冒涼氣,都說兔子急了也咬人,想不到這個平時乖巧可人的小白兔真急了也會把人往死里咬啊。
“白小漓,你要對我始亂終棄嗎?”鳳濯羽一聲尖叫,這一句話里的信息量太大了,想不到小白竟然先上車了,還企圖逃票。
小白抱著聞仲棋的胳膊做小鳥依人狀說道:“誰會拿別人小時候的事情當真??!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請你成全我們!”
這句話怎么停著這么耳熟呢,好像昨晚午夜檔播的那部不純潔的電視劇里男主對女一號就是這么說的吧,以后一定要限制小白看電視,PG以上的一律禁掉。不對,誰跟你是真心相愛的啊,飯可以隨便吃話不要亂講好嗎,老子是直的好嗎,老子就算是雙插頭也不跟你玩,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怎么能可近的咬。不過看來小白和鳳濯羽也曾經(jīng)是確有其事了,聞仲棋立刻抓住這根救命稻草,試圖將鍋甩給小白就說他拈花惹草不守男德。
“白……人呢?”聞仲棋想要告狀,結果發(fā)現(xiàn)白澤不見了,大家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他瞬移到了角落里的窗臺上吃雞翅呢,不是小白那種帶起一陣風地跑過去,是真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后出現(xiàn)在那里的。
“爺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哎呦,我的頭好疼,一定是吃的太油了,不行不行,讓我歇會?!?p> 這老神獸要遁,卻被小白給拉了回來,于是伸手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沉甸甸大筐來,里面滿滿地裝的都是紅彤彤的桑葚,這筐大得把他自己裝進去都不用彎腰的。
“這是東華為了給我道歉送我的扶桑果,你拿去給同事們分一分,感謝這半年多來大家對你的照顧?!?p> 小白給大家分發(fā)扶桑果,這紅彤彤的桑葚一樣的果子別說是這群人間的土鱉沒見過,就算是天界的大神們想嘗一嘗都得看東華帝君的心情,這次出手這么大方恐怕是有不少的貓膩。
趁著這個時候白澤講了小白和鳳濯羽定親的經(jīng)過:小白滿月的時候鳳濯羽姐弟跟著父母前來赴宴,因為兩家的關系很好再加上都是小孩子,她們出入后宅也沒人管。她們兩個就這么溜到了小白的房間看嬰兒,可是小白大概是因為太可愛的,客人們都喜歡跟他親親,于是當鳳濯羽抱起他的時候他直接吧唧一下給了鳳濯羽一個親親。當時人間正處于女子被人摸了一下都要跳河的時代,妖界雖然民風開放但鳳凰是忠貞之鳥,他們兩個又是同輩,最后只得定了這么個娃娃親。
荀雄吃過扶桑果后也不知道是提神醒腦了還是色欲上頭,總算是想起來還有個叫聞仲棋的兄弟了。
“鳳小姐,有道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要是想找個人嫁了,我也可以年為其難的代替一下?!?p> 鳳濯羽壓根就沒鳥他,她對白澤說:“白爺爺,我的婚事請讓我自己解決?!?p> “得嘞!”白澤說完直接人間蒸發(fā)了,白泌回過神來也拉著師醫(yī)生和小艾躲到墻角的裝重要文件的大保險柜后頭。
鳳濯羽卸下一頭的首飾只用一根簪子盤住頭發(fā),對著聞仲棋說:“我們決斗吧,活下來的那個就嫁給白漓!”
馬拉卡,誰要嫁給他??!
鳳濯羽也不等聞仲棋準備好,她一揮袖子,一股熱浪席卷了整個辦公室,一科的員工們抱頭鼠竄。聞仲棋也想跑,無奈已經(jīng)被鳳濯羽鎖定,赤紅的火焰尾隨而至。
隨著一聲巨響,聞仲棋和三科的關系又拉遠了一大步,為了防止明早的頭條新聞出現(xiàn)《聯(lián)邦警察駐臨觀總部發(fā)生爆炸,尚未有任何組織宣布對此負責》,三科的同事們又要連夜趕工了。
姜科長問訊趕來時,辦公室里的大火已經(jīng)被白澤給撲滅了,只剩下空氣中飄散著的烤豬、烤鴨和烤熊等味道,唯獨缺少了烤白澤和烤麒麟,原因就在于小白在鳳濯羽卸首飾的時候就逃了,而聞仲棋則躲在盾牌后面護住了鼻子,仗著自己刀槍不入硬抗了下來,火災的很大一部分損失就是因為他的盾牌自動反擊造成的。
此時的聞仲棋和鳳濯羽已經(jīng)打到地下工事上面的山頂上了,鳳濯羽不知道什么時候現(xiàn)出了原形,五彩鳳凰凌空撲下。而山頂上一只威武的麒麟昂首而立,頭上還戴著一個黃色的面具,面具上的Λ符號完美地圈出了他的弱點——鼻子,顯然他在上次被荀雄暴揍之后把獎牌一樣掛在胸前的盾牌挪到了臉上。好在鳳濯羽不知道他的弱點,再加上被那燈泡一樣的角套晃得睜不開眼,所以只在他身上抓出一溜火星。
聞仲棋也不示弱,抬爪就要反擊,無奈自己長的是蹄子,別說反擊了,就算是想碰到頭上的鳳凰都難,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鳳凰的尾羽。如果把鳳凰的尾羽當成裙子的話,聞仲棋現(xiàn)在就是一個撩開裙子并且還把頭伸進去的變態(tài),即使是尋常女子都不會接受,何況鳳濯羽這個被小嬰兒親一口都要終生負責的呢。
“登徒子,你給我松口!”
“我不!”
聞仲棋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還順帶搖了搖頭,可是配合上這個裙底位讓鳳濯羽更加生氣了。她雙爪猛踩聞仲棋,鳳爪抓在盾牌化成的面具上迸發(fā)出一片火光。鳳濯羽見不奏效,立刻振翅朝天上飛去,途中感覺聞仲棋變得越來越重,以為是他用了什么法術,并沒有在意。
鳳濯羽不在意不等于別人不在意,聞仲棋四蹄立在山頂上,鳳濯羽拉他,結果卻連帶著把整個山頭都給拉了起來。
問:有什么新聞比聯(lián)邦警察總部發(fā)生爆炸案更爆炸的?
答:聯(lián)邦警察總部后山一夜之間升起近百米。
前者雖然比較轟動但還在人類能夠接受的范圍,可是一夜之間造出一座小山就有些難以接受了,更何況鳳凰周身的火焰和麒麟頭上金角發(fā)出的強光大半個城市都能看得到,三科科長的腦動脈差點發(fā)生爆炸案。
姜科長費盡口舌終于勸得鳳濯羽停了手,又派人把畏罪潛逃的聞仲棋捉了回來。
“科科科長,我這是正當防衛(wèi),要怪你就怪他們兩口子!”
聞仲棋試圖甩鍋,鳳濯羽不屑于解釋,而小白則擺出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任你怎么指責絕不反駁,堪稱三從四德之典范。
清官難斷家務事,姜科長的一個頭有兩個大。
“我不管你們三個是怎么回事,你要是不把這個山頭給我按回去我就收你整座山的房產(chǎn)稅。”
“可是科長,我不會怎么把山頭給按回去啊!”
小白還戲份很足的跟著說:“棋子你放心,不論你是貧窮還是富貴我都會陪著你的?!?p> 誰要你陪著啊,離我遠點好嗎!
姜科長最后也沒有收到整座山的房產(chǎn)稅,因為白澤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很不要臉的說“請賣我個面子”。當然那座山頭最后還是由聞仲棋在白澤的指導下給按了回去,雖然跟原來相比有些變形,但好歹高度是差不多的,姜科長大手一揮示意聞仲棋立刻滾蛋。
這一路滾得聞仲棋是如芒在背,荀雄的越野車雖然是粗獷豪邁風的,但畢竟不是客運用的,座位就那么幾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聞仲棋時刻感受著背上有如實質般的“你害的我兒子斷子絕孫了”、“你害的我爸絕戶了”、“你搶了我的男人”的六道充滿仇恨的目光。
不過他還不是最慘的,坐在后排的小白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懷里還抱著他爺爺,三道氣場壓得他恨不得鉆進后備箱。
“小子,你叫什么?。拷新暯憬阋院蟾一?,姐姐罩著你?!?p> 阿蘿一見到新來的小正太立刻拍著他的腦袋打算收為小弟,聞理對此自然是嗤之以鼻,然而不等他開口阿蘿就被人揪著耳朵拎了起來。
“武青蘿你要翻天了嗎,這是你太姥爺,快給太姥爺問好?!?p> 聞理憋不住笑了出來,阿蘿這回真是上房揭瓦拆了自家祠堂。其實雖然城里人覺得山里人民風淳樸即便是根本就不需要管理,然而對于一個山神來說一片山區(qū)中大到山川河流小到花鳥魚蟲都是需要管理的,所以阿蘿并沒有見過白澤幾次,再加上白澤貪圖免票而化形成了小孩,以至于鬧了這么大個笑話。
“小羽你還沒有住處吧,小漓的房子正好空著,不如你就先住過去吧?!?p> 白泌帶著鳳濯羽和阿蘿離開了,于是小白再次無家可歸,只能慘兮兮的跟著聞仲棋回了月溪路何宅,當然偽裝成正太的老年妖怪白澤也跟來了。聞仲棋翻出聞理的睡衣給他穿,然而白澤為了占小便宜怕穿上鞋身高過線,化形后的身高不到一米一,衣服褲子都太大,穿短褲T恤又太嘻哈。
白澤試著用法術把衣服改小一些,可是法術變形的前提是要熟知該物體,白澤雖然號稱無所不知,但是把T恤變成開襟的是什么鬼。
“白澤爺爺,我們明天去燒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