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火的想法與蔣顧不謀而合。
但僅憑狗的反常行為來斷案,明顯有些扯,并不能做為真正的證據(jù)。
最多只能是讓蔣顧心里有了一個明確的方向,知道該從何下手。
“把這份椰土拿去檢測。另外,這件事先別聲張。”
蔣顧直接略掉吳火剛才的問題,把狗繩從吳火輕顫的手掌心里取回來,爾后將裝在透明物證袋里的椰土遞給吳火。
吳火遲鈍數(shù)秒,才漸漸會意:“哦好,我明白?!?p> 審狗這種事,雖然多多少少有點荒謬和貽笑大方。
但見蔣顧神色如此嚴肅認真,吳火也絲毫不敢再以玩鬧的心態(tài)來對待。
而且蔣顧辦案向來硬核,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審問一只狗。
他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吳火捏著物證袋的邊緣,轉(zhuǎn)身要走出審訊室,忽而想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匯報,便又折回來對蔣顧說:“對了,蔣隊。”
“孔梵的身份信息查到了。確實如寥想所說,目前人在柬國。”
“而且技偵也在喻菲的手機里找到孔梵這個聯(lián)系人,還有他的微信號。”
“但打電話過去,一直是無法接通。微信上發(fā)了信息也沒回復(fù)?!?p> “不過,我們聯(lián)系到了他的父母?!?p> “可他的父母卻不太愿意交談,只說喻菲是生是死都不關(guān)他們的事。還說孔梵和喻菲并沒有訂過婚約。”
還在觀察狗狗情緒的蔣顧,聞言皺了一下眉:“沒訂過婚約?”
“對,孔梵的媽媽說,那是以前和喻菲的養(yǎng)父母說的玩笑話,只是口頭說說的婚約,并沒有正式下過聘禮,也沒有真的想讓喻菲嫁進孔家?!?p> “他們說是喻菲自己當真,自己一廂情愿的纏著孔梵?!?p> 蔣顧眉心凝深了幾分,卻一針見血:“不管是誰一廂情愿,現(xiàn)在要解決的問題是讓孔梵回國做DNA檢測。而不是一句沒有婚約就想把所有事情撇得干干凈凈?!?p> “你再去告訴孔梵的父母,要是不通知孔梵回國,我明天親自出國去逮他回來!”
吳火眨眨眼皮,表情有些呆愣,儼然是被蔣顧的氣勢震懾到了。
講句真,吳火對蔣顧的家庭背景并不了解,只知道蔣顧是畢業(yè)于首都京市最牛逼的公安大學(xué),曾在京市總局偵破過多起大案,后卻自己申請調(diào)任到荔州市局當個刑偵隊長,沒日沒夜的奔赴一線查案。
吳火有時也是真的想不通蔣顧這個人,在京市總局多香啊,為什么偏要來荔州呢?
…
把狗狗從審訊室牽出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
蔣顧回到辦公室,自己嘗試著聯(lián)系孔梵。
然而對方不是無法接通,就是對方已關(guān)機。
看來,是個棘手的。
蔣顧索性扔下電話,泡了一杯紅茶舒緩躁意。
他辦案向來冷靜,然而這次,可能是看到喻菲那只變干枯的手,讓他有些迫切的想要查明真相,想要揪出那個逍遙法外了十五年的幕后兇手!
…
棠厭伏在電腦前,給單主確認好了線稿,就拿著電熔筆在繪板涂來涂去,開始給撕漫系的蔣顧上色。
涂到唇部顏色時,她忽而有些感慨。
為什么一個大男人的唇,能性感成那樣?
薄軟,野性,潤澤。
“呼——”
棠厭不爭氣的吐出一口氣,用力甩掉腦海里滿屏的薄軟,野性,潤澤。
她想,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和他薄軟野性潤澤的,所以人家的唇性不性感也和她沒半點瓜瓢關(guān)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