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喻菲的別墅之前,蔣顧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為什么喻菲的身上偏偏是一對齒印和八道口子。
為什么是八道口子?
等到再次站到別墅客廳,見到昨日展示架上那個還未及時查看的透明箱子時,蔣顧眸光一澈,豁然有一種撥開眼前迷霧的清朗。
那個透明箱子是長方形的,目測有二十五寸,里面鋪著泥炭和椰土,景觀布置得像叢林。
透明箱的箱頂有塊遮板,可此刻那塊遮板是掀開的。
似乎曾養(yǎng)了什么小東西在里面,然后被逃了出來。
念頭一閃而過,蔣顧神情謹慎了起來,戴好手套,曲起手指輕輕敲擊著箱壁。
確定里邊沒任何動靜,他才緩緩探入手,抓了一把椰土放進物證袋里。
如果在這椰土里也能檢測到留在喻菲身上的那一種特殊生物DNA的話,那么將印證了他心中所想。
因為泥炭和椰土這兩樣?xùn)|西,通常都是用來養(yǎng)一些爬寵的。
…
驅(qū)車離開。
蔣顧繞去玩具店買了幾件東西后,就匆匆回到市局。
他沒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直接去找喻菲養(yǎng)的那只寵物狗。
金毛犬目前暫時被后勤警員訓(xùn)養(yǎng)著。
蔣顧找到后勤部,把金毛犬牽到審訊室去。
吳火得知這個消息,立馬飛奔到審訊室,像見識到了百年不遇的奇聞異事,按捺不住激動的問蔣顧:“蔣隊,你要審狗?”
蔣顧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把狗繩交到吳火手上,冷冷訓(xùn)斥:“把狗牽好,別說話?!?p> 吳火即刻識趣的收起話匣,還超愛演的在自己嘴巴比劃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狗狗趴在地板。
蔣顧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它看了半瞬,倏然從黑色袋里掏出一只用塑膠做的玩具蜈蚣扔到它跟前。
嘗試著交流,說:“認識嗎?”
他這話一拋出來,吳火差點憋不住笑噴出來。
想不到高冷如神祗的蔣隊竟有如此反差萌的一面。
狗狗通懂人性,接收到蔣顧的問話,它目光配合的落到那只塑膠蜈蚣上,大概看了三幾秒,然后沒什么情緒波動的用狗爪子把塑膠蜈蚣揮開。
蔣顧似料到它會是這種反應(yīng),便不疾不徐的從黑色袋摸出另一件小玩具。
這次,是一只塑膠蝎子。
狗狗同樣沒任何反應(yīng),甚至有些無精打采的嫌棄。
“那這個呢?”蔣顧拿出最后一件東西,在手上晃了晃。
狗狗像被晃紅了眼,突然狠狠的呲牙吠叫起來:“汪,汪,汪!”
吠叫間,它試圖沖上來撕咬蔣顧手里的東西。
蔣顧如它所愿,撒開手,將手里的塑膠蜘蛛拋在它腳邊。
而幾乎是塑膠蜘蛛一落地,狗狗就發(fā)了狠的把塑膠蜘蛛叼在嘴里撕咬,恨不得將塑膠蜘蛛咬個千瘡百孔。
吳火暗驚,雖然不清楚蔣顧這樣試探狗狗是何意,但見狗狗的情緒突然這么大的波動,他牽著狗繩子的手,都隱隱有些發(fā)抖。
“蔣、蔣隊?!边B說話都磕磕巴巴,不太完整:“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為什么狗狗見到蜘蛛會這么大的反應(yīng)?”
難道……
難道殺害喻菲的兇手,是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