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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十道

五、悲涼世

太上十道 薦若 6067 2021-02-01 22:56:25

  云文遠(yuǎn)有些感動的不知道說些什么。覺真便沒在多言轉(zhuǎn)過身走上前去起手道:“貧僧西山碧云寺覺真,還請這位魔主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讓的貧僧一二,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南無阿彌陀佛”。說著一手將禪丈戳在地上,一手立于胸前口中默念著經(jīng)文。只見覺真和尚身體中生出一股金光將覺真和尚慢慢包裹在金光之中。

  云文遠(yuǎn)激動的轉(zhuǎn)身對眾人道:“有覺真大師出手咱們尚有一線生機(jī)”。眾人屏息凝神的看著覺真大師,眼中變得明亮起來,不由得心底有了一點期盼。

  只見覺真不斷的默念經(jīng)文,金光越來越盛。多里安回頭看了看心魔,心魔沒有任何示意,多里安轉(zhuǎn)過頭沉思了片刻,認(rèn)為讓著禿驢念經(jīng)時間越長自己就越不利,于是眼中兇光暴起,隨即身形化為一股黑煙急速沖向覺真。黑氣與金光碰撞在一起將周圍的雜物盡數(shù)震飛,多里安身形顯現(xiàn),刀尖的黑氣和覺真的金光在交鋒中劇烈的震顫,隨即一聲轟響。覺真向后退了數(shù)步將手中禪杖,杵在地上穩(wěn)住了身形,而多里安倒飛出去,隨即化作一團(tuán)黑氣消散了。

  眾人見到此景不由得臉上分分露出笑容和欣喜,都期盼著被救出去的那個人是自己,不由得眾人眼睛變得炯炯嚇人起來,躁動在人群中迅速蔓延開來。覺真起手念了句佛號,卻在此時覺真頭上一股勁風(fēng)襲來,覺真橫仗相攔。只聽一聲刺耳碰撞之聲,隨后咚的一聲,覺真單膝已經(jīng)跪在地上,苦撐之下才未倒地。而地上青磚已被覺真的膝蓋砸的粉碎。如此突變讓本有了希望的眾人瞬間驚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似乎一張嘴就會掉出來,所有人鴉雀無聲般的注視著覺真,突如其來的絕望籠罩這整個云府前院。

  此時,多里安一招黃龍轉(zhuǎn)身,順勢一腳踢在覺真后心,覺真禪杖脫手,向前被踢出兩丈,又搓出一丈,摔在地上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轉(zhuǎn)眼見多里安一腳側(cè)踢已至,只得用雙臂相攔。只聽咔嚓一聲便又被踢出三丈多遠(yuǎn)。多里安再一次化為一縷黑煙消失了。

  眾人屏住呼吸四處找尋多里安的蹤跡。覺真勉強(qiáng)坐起,雙臂垂在身側(cè),口中又在默念佛經(jīng),不同的是,這次沒有出現(xiàn)金光,而是空中傳來了梵音。多里安在覺真頭上十丈處現(xiàn)身,單刀向下直奔覺真頭頂沖來。覺真奮力甩起斷掉的雙臂大喝道:“萬佛超度”,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在幾乎零距離之下,多里安未反應(yīng)過神,便已被金光所化。很多人見覺真贏了,也顧不得這許多魔就近在咫尺,或爬或跑的來到覺真身前奉承、噓寒問暖之聲不絕于耳,覺真帶來的兩個小和尚跪在覺真身旁泣不成聲。

  覺真癱坐在地上緩了許久,看著心魔道:“阿彌陀佛,貧僧可讓三人離開否”?心魔笑著起身道:“沒想到你這賊禿還有點本事,放三個沒問題,不過云家上下除外”。覺真看了看云文遠(yuǎn),云文遠(yuǎn)對覺真點了點頭。眾人圍在覺真身旁眼巴巴的看著覺真,覺真一時也茫然了。云文遠(yuǎn)嘆了口氣高聲道:“覺真大師,您便帶著兩位徒弟走吧”。眾人回頭用各種復(fù)雜的眼光看著云文遠(yuǎn)。

  兩個小和尚攙扶著覺真起身,有人忍不住撲上前,抓住覺真的袈裟跪在地上哀求道:“大師可憐可憐我吧,我家中還有一家老小,大師慈悲心腸放我回家,我保證以后子子孫孫每年給碧云寺捐五百兩紋銀”。一時間云府前院嘈雜起來,哭喊、哀求、開價之聲不絕。

  心魔皺了皺眉頭,單手一握、眨眼將吵鬧厲害的幾人化為干尸。眾人見狀皆驚,都不敢在作聲。眾魔喊道:“在吵鬧便立時將你們都?xì)⒘恕?。云府瞬間又恢復(fù)了死一般的沉靜。覺真閉上雙眼道:“慧明,你帶此處最小的兩位施主先走,速回碧云寺;慧凈、如果為師僥幸能再贏一場你便在帶兩人離開”。眾人在沮喪中找出了兩個年齡最小的孩童。兩個孩童跪在覺真面前扣了三個響頭,表示畢生不忘覺真大師和碧云寺的大恩便轉(zhuǎn)身隨慧明離開了云府。

  三人離去,前院的氣氛又變得絕望起來,眾人紛紛退到云文遠(yuǎn)身后。云文遠(yuǎn)扶著覺真道:“大師受傷如此之重,不宜在斗,下一場交給犬子便是”。說話之際一男子手提兩桿短槍來到院子當(dāng)中高聲道:“在下伏威將軍穆景榮,今日便會會你們這群邪魔外道”。

  心魔臉上不屑的露出一絲譏笑,對身后道:“影姬,交給你了。別像前面那個廢物一樣給我丟臉”。一團(tuán)黑氣閃到心魔身旁,單膝跪地道:“請魔尊放心,超過三招影姬自我了斷”。

  說完起身,慢悠悠的轉(zhuǎn)身,上前幾步在穆景榮身前三丈處停下,嫵媚的笑了笑道:“如今的凡人看來是真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說完,還沒等穆景榮反駁,便抬起右手一道黑光射向穆景榮,穆景榮急忙側(cè)身,黑光貼著穆景榮的衣衫而過。穆景榮感覺胸前火辣辣的疼痛。余光掃過,胸前一片焦黑竟然還有些腐爛跡象,眨眼間就腐爛出了一段肋骨,當(dāng)下心中大駭,額頭驚出一層冷汗。心道:休矣。卻急忙雙槍歸邊,一手急封胸前幾處大穴。身后被黑光擊中的賓客此時已經(jīng)化為一具漆黑的枯骨。眾人被嚇的都蹲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影姬化身為七,已經(jīng)將穆景榮團(tuán)團(tuán)圍住,七把漆黑長刺同時刺向穆景榮,將規(guī)避角度盡數(shù)封死。眨眼間穆景榮便要被亂刺刺死。穆景榮把心一橫,氣運(yùn)丹田用出家傳絕技分金指,向著面前的分身奮力點去。與此同時其它六把黑刺回轉(zhuǎn),同時刺穿了穆景榮的身體。而另一把黑刺,貫穿了穆景榮了手臂。在眨眼間,那影姬早已回到了三丈之外,而站在原地的穆景榮逐漸腐為了一副枯骨,如雕像一般站在原地。

  眾人被此番戰(zhàn)斗嚇得面無血色。覺真也是閉上雙眼念了句:阿彌陀佛。心中不免慶幸自己并未對上此等妖魔。

  心魔唑了下嘴,一臉惋惜的對影姬道:“殺十個”。話音剛落十道黑光掃過人群,瞬間十人被黑光擊中,迅速的被腐為枯骨。院內(nèi)眾人頓時如炸鍋一般四散奔逃。心魔得意的笑著,將手一揮,所有的魔對散逃的人群展開了又一輪瘋狂的殺戮。云文遠(yuǎn)見眾人亂作一團(tuán)再無辦法,便拉著三個孩子低聲對郝管家道:“趕緊帶著許、穆、段三位小公子走地道,去后宅找到少夫人和我孫子,把這串鑰匙交給少夫人,帶著四個孩子取了那塊皮書就從后門趕緊逃走。我與這些人給你們斷后”。

  郝管家急道:“老太爺,您和老爺這是不想活了”!……慌亂中云文遠(yuǎn)淚目下?lián)u了搖頭,趁亂將四人推進(jìn)大堂,隨即高聲喊道:“大家趕緊進(jìn)大堂抵御妖魔”。說完龍文遠(yuǎn)便率先進(jìn)了大堂。眾人紛紛涌向大堂?;艁y中眾人在逃向大堂時,郝管家早已拉著三位公子快速轉(zhuǎn)過大堂內(nèi)的隔板下了密道直奔后院。待眾人退進(jìn)大堂,云文遠(yuǎn)已然放下了石墻,斷了密道。

  郝管家拉著穆尚元、許明成,段巳九在密道內(nèi)碎步疾跑,迎面正看到夫人帶著云奕快步走來,郝管家停下腳步喘著氣道:“夫、夫人出大事了”。夫人焦急道:“我知道,所以帶著奕兒躲進(jìn)了密道。老太爺和老爺呢”?郝管家忍不住老淚縱橫道:“現(xiàn)在多半已經(jīng)……沒了,老太爺讓我把這鑰匙交給您,說拿了那塊皮書讓您帶著孩子門趕緊從后門跑”。夫人急道:“那怎么行,我要去前面看看”。郝管家一把拉住夫人道:“夫人不要去了,老太爺下了石墻。我們逃出來的時候前院沒剩下多少人了,您和幾位公子還是趕緊跑吧。要不老太爺和老爺他們就白死了”!云夫人身體晃了下,扶著墻總算沒倒下,喘了幾口氣,便從郝管家手里拿過鑰匙拉著幾個孩子直奔煉丹房去了。

  密道通向云家丹房的最深處,云夫人從丹房的暗格中取出了幾個小瓶、一塊皮書和一件甲胄。轉(zhuǎn)過身便將甲胄穿在了穆尚元身上,藥瓶都給了段巳九,皮書交給了許明成道:“這皮書是云家最珍貴的東西,幫姨母保管好它”。許明成接過書點了點頭道:“姨母放心吧”。云夫人帶著幾個孩子回到密道中,直奔云府后山坡的密道出口而去。

  出口前郝管家停下腳步道:“夫人,老奴十歲那年差點凍死在破廟里,幸得老太爺路過救了老奴、又收留了老奴,給了老奴生計、幫老奴討了老婆,有了兒女,如今老太爺有難,我不能走,就算老太爺已經(jīng)死了,我也要回去。夫人、幾位少爺你們保重”。說完便往回跑。

  夫人一把沒抓住管家,只能看著老管家消失在密道拐角處,眉宇間閃過一絲憂傷與失落,便轉(zhuǎn)身帶著幾個孩子出了密道一路向山坡上跑去。

  郝管家從觀聽水榭出了密道,小心翼翼的跑回到大堂,不想?yún)s已是一片寧靜,皎潔的月光灑在云府的前院卻是滿目的血紅,血腥的氣息包裹著老管家,令胸中壓抑,走進(jìn)前院看到的景象令郝管家不知所措,片刻后發(fā)瘋一般在滿地的血水與尸體中找尋著老太爺他們的尸體。

  云夫人帶著四個孩子出了密道,穿過云府后山坡的樹林,一口氣跑上了后山,幾個孩子慌張的邊跑邊不?;仡^看著變得漆黑的云家莊和云府,以及時不時傳來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的云家莊,一把一把的抹著眼淚,卻一頭撞在了云夫人的身后。

  四個孩子抬頭見云夫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前面,便順著云夫人的目光望去,月光下只見在前面不遠(yuǎn)處,不知何時竟然站立五個人,月光下,中間一人手拿折扇身穿米黃衫衣。那人笑盈盈道:“夫人這深更半夜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呀?不妨讓我們送送夫人吧”。云夫人有些害怕,盡量將幾個孩子攬到自己的身后,對前面五魔道:“不管你們是什么人,想必也是有身份的,總不至于把上一輩的恩怨禍及幾個孩子吧”?

  米黃衫公子合上折扇道:“呦,夫人說的是那里話,我們怎么能做那樣的沒人性的事情呢!我只是商人,是來收一筆十年前欠下的債。夫人可能不知,十年前有一個老雜毛多管閑事,差不多讓我給弄死了,誰知偏偏又有個多事的賤胚子,自認(rèn)為家里有幾粒藥,就敢壞我的事,更可氣的是還把我一個心愛的屬下給殺了,人家可是有將近一萬年的修為呢。這幾年公子我事情多,就一直沒時間來收這筆帳,恰巧最近比較閑了,就來收收帳,算算利息。哦對了,夫人、他們家姓云,是個煉藥的,喏,就住在你們身后的這個莊子里面,我剛向他們收完賬,可是左算右算這賬都對不上,還少了那么點。夫人你幫我算算差在哪里了吧”?

  云夫人嚇的面色慘白又強(qiáng)自鎮(zhèn)靜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懂做生意,能帶著幾個孩子平平安安的過活就心滿意足了”。米黃衫公子笑著搖搖頭,突然兩眼藍(lán)光一閃隨即說道:“過~~來~~~”。說話間站在最前面的云夫人和段巳九如失魂一般,一步一步走向心魔。心魔看著其余三個男孩皺了皺眉頭。其余三個孩子見如此詭異的場景早已嚇得連跑都忘記了,兩腿抖如篩糠只是站在那里顫聲喊著云夫人和段巳九讓他們回來。二人走到心魔近前才停下腳步。只見米黃衫公子右手直奔云夫人,眨眼睛便拗?jǐn)嗔嗽品蛉说牟鳖i。云奕見母親輕輕倒在了地上,內(nèi)心瞬間被憤怒與仇恨填滿,不由得攥緊拳頭大喊著,一個箭步躍出,直沖向心魔。心魔卻笑瞇瞇的看著沖上來的云奕,猶如猛獸見到送上門的羔羊一般。

  就在兩人還距十幾步之遙時,心魔手中折扇啪的一聲打開,卻突然間一道強(qiáng)勁的閃電擊落在心魔折扇上,閃電被彈出,貫穿地面,原來是一把紫色劍身的寶劍。心魔以扇掩面退后了幾步,而云奕卻被震飛出兩丈有余摔在地上。寶劍上殘余的雷電在劍身上躍動。緊跟著一道紫光落下,踏于劍柄之上。心魔收起折扇眼中流露出詭異神色道:“冤家路窄呀”。丹華子一臉怒容道:“你這魔頭好生的卑鄙,來殺我的義弟全家。沒想到吧,老子沒去懸水河。今天在這里就滅了你”。心魔得意的笑道:“十年前云家救了你一命,這次可沒人能救你了。你還敢跑來送死”?丹華子道:“今日我便是拼了這一身道法也要為云家報仇”。說話間只見西面天空百道光芒滑落在云家莊,每道光芒滑落幾乎都誅滅了妖魔。心魔皺了下眉,隨后譏笑道:“原來帶了幫蝦兵蟹將,怪不得今天這般囂張。算了,今天本尊心情好,就讓你們這群廢物在多活幾日”。話音未落,丹華子行如閃電,一劍已刺穿心魔身體。如此簡單丹華子不免心中疑惑。但與此同時心魔身體卻漸漸消失了,一瞬間左右四魔化作黑煙消散了。空中傳來心魔的聲音道:“丹華子,你果真重情義,來了云家莊。魔族反攻的時刻開始了,你們這群老雜毛自己準(zhǔn)備好棺材吧”。說罷,只剩笑聲回蕩在空中。丹華子喃喃道:“原來是個分身”。

  黎明時分太陽的光輝漸漸照亮了整個天空,原本猙獰寒冷的天空變得如此和藹溫暖,將滿目瘡痍的云家莊照耀的格外清晰,劫后余生的百姓到處找尋自己的家人,道路和泥土被染的殷紅斑斑,整個云家莊沉浸在悲泣之中。許久郝管家從悲痛中恢復(fù),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便差遣云府幾個幸存的家丁去幽城官府報知云家莊所發(fā)生的事情,另派快馬去各個在云府遇難賓客的府上報喪。吩咐妥當(dāng)郝管家看著靜靜躺在廳前的老太爺和老爺,忍不住又留下了眼淚,便扯了白布披在身上,繼續(xù)準(zhǔn)備起云府的喪事。

  玉青派百余弟子在云府門前整齊的站著。丹華子走進(jìn)云府,前院的青磚已被染成深紅,郝管家已將一具具尸體整齊的擺放在云府的前院,一部分尸體上蓋著各色的布單,布單上用碳寫了潦草的名字,大部分尸體已經(jīng)無法辨認(rèn)。前廳滿掛白布已然變成了靈堂,三個孩子,跪在自己的親人尸首前,哭泣著。

  郝管家看到丹華子進(jìn)來便趕緊上前幾步跪在丹華子面前道:“多謝道長救我家?guī)孜恍∩贍?,老奴感激不盡,道長大恩無以為報,老奴代表死去的老太爺和姥爺給您磕頭了”。說著便一頭磕在地上。丹華子趕忙攙起郝管家道:“老管家快快起來,當(dāng)年若不是云升義弟仗義救我,恐怕也沒有今日的禍患,說到底是我欠云家的。唉……,只可惜我來晚一步,沒能救義弟全家和這上千賓客,還有這云家莊的人,是我丹華子無能”。

  郝管家道:“這說的是哪里話,聽外面小道士說,道長日夜兼程趕來,若非如此,云府恐怕一個也活不了”。丹華子沉了片刻道:“郝管家,我想把這三個孩子帶到玉青派學(xué)本事,您意下如何”。郝管家激動道:“道長言重了,我就是個管家,哪能給少爺們拿主意,我一個糟老頭子已是古稀之年,也沒有幾年能活了,到是希望道長收他們幾個傳些本事”。

  丹華子點點頭來到云升尸體前起手躬身一禮沉默的片刻道:“賢弟、為兄來晚了,愧對你我情誼,它日九泉之下再向賢弟賠罪。四個孩子救下來三個,還有一個被心魔劫走了,怕也是兇多吉少。為兄想帶三個孩子上玉青派學(xué)道,多的就不說了,如果賢弟同意就受大哥三支香吧”。說完丹華子上了三支香。過了片刻對郝管家道:“老管家,三位少爺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我會細(xì)心照顧他們,傳授他們玉青派上乘道法,等他們長大成人,我會親自帶他們?nèi)ツЫ鐬樵萍液徒袢账廊サ娜藞蟪稹薄?p>  郝管家招呼三位少爺?shù)溃骸叭簧贍?,道長有意收你們?nèi)胗袂嗯?,學(xué)本事報仇,你們要是同意就趕緊給道長叩個頭吧”。三個孩子聽罷擦了擦眼淚,互相看了看便來到丹華子面前,跪下叩了三個頭。郝管家忍不住老淚縱橫道:“道長、三位少爺沒吃過什么苦,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上山肯定會不適應(yīng)清貧的生活,所以老奴請您多費(fèi)心,我在這里拜謝道長了”。說著郝管家便要給丹華子跪下。丹華子趕忙將老管家扶起道:“老管家這是做什么。我和你家老爺情同兄弟,老管家放心便是。只是時間緊迫,就此別過,老管家多保重”。

  三個孩子告別老管家,跟隨丹華子出了云府,丹華子對玉青眾人道:“熙兒你帶云奕,天霜你帶穆尚元,天羽、天芯你兩人輪流帶著許明成,大家這便啟程返回玉青”。玉青弟子齊聲道:“是”。便隨著丹華子紛紛擠起法器或御空而起向西而去。

  郝管獨自坐在門口看著玉青眾人遠(yuǎn)去的方向不知不覺便睡著了,直到月上樹梢一陣寒風(fēng)將其驚醒,老頭用手搓了搓臉,發(fā)現(xiàn)手上粘了些濕潤。便嘆了口氣慢慢起身在門房點了一盞孤燈靜靜的走進(jìn)了漆黑一片的云府,搖曳的燈火照耀著如今靜靜躺在地上的眾人,心中不由想起昨夜的歡宵,更仿佛一場夢,令郝管家神情恍惚,不知道昨天種種該是夢還是今日種種當(dāng)是夢,只是仿佛自己又回到了認(rèn)識云文遠(yuǎn)之前的那個世界,那個悲涼與寒冷都深入骨髓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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