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沒什么生意,第九祖不在乎關(guān)一天門。何況張曦樺的表情是那么嚴(yán)肅,聽人勸吃飽飯。
對于一個總吃不飽飯的人來說,更要聽人勸了。
這條街本就不太平,每到晚上,痞子太妹經(jīng)常出沒。出沒的幾率和小偷出現(xiàn)的幾率一樣大。這條街沒有不被盜過的店鋪,隆哥的店也被盜賊光顧過。
不過,這里實在沒什么好偷的。小偷除了被傻傻盯著他們的第九祖嚇了一跳外,一無所獲的。
那天那兩個賊亮出匕首,第九祖懶散地說道:
“沒必要,這里除了紋身器材和染料,只有壓縮餅干和牛奶。你們快點確認(rèn)完,我還要睡覺那。”
雖然什么也沒丟,隆哥還是想其他店鋪一樣,安裝了加厚的卷簾窗門。
第九祖很不理解,隆哥告訴他這是為了和其他店鋪看起來一樣。
雖然第九祖還是不理解為什么,但也沒有再多問。
關(guān)門后,卷簾窗門也關(guān)上了,顯得屋內(nèi)特別黑。雖然所有水電房租全都由隆哥來出,但第九祖還是覺得節(jié)省些好,以防太高的水電費讓隆哥不悅。
第九祖摸著黑打開了電視,一直停留在新聞頻道,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張曦樺那么緊張。
國家良好的政策,國民積極向上的生活態(tài)度,認(rèn)真負(fù)責(zé)的各地領(lǐng)導(dǎo)干部,欣欣向榮的一片一片……
對于第九祖來說這就是吹眠片,第九祖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謝必安、范無咎你們有完沒完?”
黑西服、黑禮帽、黑皮鞋、黑臉蛋的黑黑的家伙,和一個白西服、白禮帽、白皮鞋、臉色慘白的家伙。
二人面無表情的站在白衣少年的面前,白西服冷冷的說道:
“鬼王令,讓你和我們回去,如果反抗,可殺。”
黑西服深沉地說道:
“必須死!”
少年咬著牙道:
“好好好,小爺也不怕和你們干一場,要不是在意多年兄弟,哼!你們以為小爺?shù)牡婪ㄕ媸菑U材嗎?!?p> 白西服道:
“兄弟?那個偷了我的招魂幡的兄弟?還是偷了老黑的引魂鈴的兄弟?”
黑西服依舊深沉的低吟:
“必須死!”
少年吼道:
“你們真的要這么計較嗎?就不能放我一馬?”
白西服沒在說話,黑西服吼道:
“必須死!”
少年提高音調(diào)喊道:
“既然不認(rèn)兄弟那就來吧!”
黑西服同樣提高音調(diào):
“必須死!”
少年再提高:
“那就來吧!”
黑西服再提高:
“必須死!”
“來呀!”
“必須死!”
“那就干吧!”
“必須死!”
“誰不動真格的誰是孫子!”
“必須死!”
“?。 ?p> “必須死!”
……
白西服實在看不下去了,拍了拍黑西服的肩膀道:
“老黑別喊了,動手!”
“謝必安!你們真動手?”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直撲少年,少年手一仰,“哄”。
第九祖突然被驚醒。
“哄,哄,哄!”
有人在啪打店門,卷簾門哄哄的聲音難聽極了。
第九祖站在二樓的窗縫向下看,什么也沒有。是角度問題,看來還要下到樓下去。
到了樓下,聲音沒了,第九祖還是來到門前,向外探望。
透過縫隙看到一男一女樓抱在一起,他們是在親熱。這種放蕩少年這里夜晚很常見,看他們的衣著就知道是夜店剛玩完出來的,男的染著紅白相間的頭發(fā),女的穿著極其暴露。
這時第九祖才注意到都已經(jīng)是晚上了,看來睡的夠久了。
那兩人啃的還真是瘋狂,看,都啃出血了。
靠!那個男孩都飯了白眼了,那個女孩還咬著男孩的脖子瘋狂的晃著腦袋,生怕咬的不夠深情。
“嗚嗚嗚,呀,嗚嗚……”
女孩還發(fā)出野獸一樣的嗚嗚之聲。
第九祖站直身子,想了想,是不是看錯了?
再次趴在門縫看去,嗯!沒錯,男孩脖子都快被咬掉了。
第九祖并沒有慌張,轉(zhuǎn)身緩緩向樓上走去。
“媽的!又是噩夢,這回有點血腥?!?p> 上到二樓,電視還打開著,上面全是滿街瘋狂的人們互相追逐撕咬,血腥一片。字幕滾動播出著:
“留在家里!關(guān)好門窗!等待救援……”
第九祖點了點頭,這回可以確認(rèn)了,這種片不可能在新聞頻道播出的。
打了個哈氣,第九祖一歪身子,倒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
好久沒有睡得這么香了,街道上、四周鄰里,不停傳出呼叫和嘶吼的聲音都沒有打斷第九祖的沉睡。
晨鈴!
第九祖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昨夜竟然在沙發(fā)上睡了一夜,這可是頭一回。
清理,鍛煉,洗澡,早餐,如往日一般。
開門,掃地,澆水。
咦,怎么地上有紅色的液體,像是血,就是血!
有事小流氓打架吧,沖洗干凈后,抬頭望向街道。
第九祖的眼睛差點掉出眼眶,這是怎么了?
街道上躺著十多具尸體,一定是尸體,因為大多身體都?xì)埲辈蝗?p> 第九祖覺得口干舌燥,艱難的淹了口口水。這時第九祖才發(fā)現(xiàn),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惡臭和血腥之氣。
這是有三個渾身是血的家伙緩慢向著第九祖走來,兩男一女滿嘴是血,身體顯得十分僵硬,像極了電影里的僵尸。
第九祖終于明白汗毛倒立是什么感覺的,轉(zhuǎn)身就跑入屋內(nèi),緊緊關(guān)閉大門。
第九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了,呼吸的節(jié)奏亂的一塌糊涂。
五分鐘以后,第九祖心緒平換了很多,也冷靜了很多。
看到外面那三只僵尸還在緩緩想這里移動,緩緩緩緩的,再有十分鐘也不一定能到近前。
雖然他們移動緩慢,但玻璃門窗怎么能擋住僵尸那。
第九祖觀察了一下西周,確定只有這三只僵尸后,決定沖出去關(guān)上卷簾門窗。
第九祖現(xiàn)在有點后悔,早知道就勸說隆哥安裝電動的了,現(xiàn)在還要沖到外面。
匆匆忙忙關(guān)上卷簾門窗后,那三只僵尸還在緩慢的挪動著。
是不是我太膽小了,他們看來沒有樣子那么可怕。
這時,機車的聲音響起,兩臺摩托車四個青年沖入這條街上。看起來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有兩個還穿著校服。
兩臺摩托車開始圍繞三只僵尸轉(zhuǎn)起圈來,坐在后座的少年各自揮舞著一根鋼管和高爾夫球棒,不是的打擊在僵尸身上。
那些僵尸視乎還有感覺,每次擊打,都換來痛苦的哀嚎。
三只僵尸不停的被打倒在地,不停發(fā)出痛苦哀嚎。
四個青年嬉笑叫罵聲一聲打過一聲,如此的猖狂如此的肆無忌憚。
第九祖突然感覺那四個少年,比三只僵尸更讓人感覺到厭惡。
“咬死他們!”
第九祖無意的一句話,下一刻竟然變成了現(xiàn)實。
本來動作極為緩慢的僵尸,突然有一只飛快的撲向一輛摩托。一臺摩托倒地,另一臺也被代倒。
三只僵尸幾乎同時飛快撲上去,三條脖子幾乎同時獻(xiàn)血磞濺。
殘留的那一名少年大叫著,雙膝跪地,爬著逃走。
他逃向第九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