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少年在白色虛空中飛快奔跑著,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向這白色虛無中墜落!
“?。 ?p> 再次夢中驚醒,又是滿頭大汗。
第九祖赤裸著上身坐起身來,身材有些清瘦但肌肉倒是很是均勻結(jié)實。誰也想不到,身上如此干凈的人竟然是個紋身師。
點燃了一個香煙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隨著煙霧彌漫,第九祖的心緒平穩(wěn)了好多。
父親告訴第九祖,祖,是古巴比倫神話中的風(fēng)雨神。給他起祖這個名字,也是希望他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沒想到名字沒什么卵用,現(xiàn)在不但生活窘迫,就連做夢也大多是噩夢,而且夢中也不是什么古巴比倫的神殿,而是神州的地獄。
第九祖剛剛吸完這根煙,手機鈴聲響起,是晨鈴。
5:00
跳下簡陋的折疊床,開始麻利的收拾起來。
得把這里整理好,整理干凈,不然老板絕不會允許他再在店中住宿了。
五分鐘第九祖就將這里整理的干干凈凈,接下來就是一個小時的鍛煉時間,熱身后,先來200個俯臥撐……
隆哥人體彩繪藝術(shù)館,其實就是紋身館。隆哥這半個社會人,并不指著這個紋身館賺錢,只不過是對外而言的一個營生。隆哥主要還是靠撈偏門賺錢,主要收入是地下賭場。
為什么說隆哥是半個社會人哪?因為他還是一個公務(wù)員。雖然一年也上不了幾天班,但是單位什么好事也少不了他的,誰讓他爺爺是高官那。
一大杯牛奶,兩塊壓縮餅干,這就是第九祖的標(biāo)配早餐了。今天的壓縮餅干是芹菜味的,第九祖最討厭芹菜味,誰讓芹菜味道的便宜那。
隆哥對第九祖其實不錯,紋身店全權(quán)交給他打理,自負盈虧。只要店內(nèi)干凈,其他的隆哥沒有任何要求。
隆哥來店里不是喝茶就是取快遞,從來不關(guān)心店內(nèi)的收入問題。只是偶爾帶妹子來這里過夜時,那時候第九祖就要去浴池混一夜了。
剛剛將門口清掃干凈,一個流里流氣的黃毛將一個帆布包遞了過來。
“哎!隆哥的東西,一會有人來取。”
接過布包,還不待第九祖說話,黃毛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包內(nèi)的東西又沉又硬,第九祖腦中立刻出現(xiàn)畫面。
“這是槍!”
第九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在神州國持槍可不是小事。
第九祖趕快回到屋內(nèi),將布包放在隱秘的佛堂夾層內(nèi)。
第九祖很確定那是一把手槍和幾盒子彈。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了這種能力,拿著快遞就能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這就像他在給人紋身時,接觸他人的皮膚,就能感覺的那個人的情緒一樣。都是不知不覺中有的能力,第九祖對自己的能力重來沒有歡喜過,因為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也不覺得有什么用處。
如果讓自己選擇一個能力,那第九祖更愿意能猜到頭獎彩票的號碼,或者能預(yù)知股市行情。其他的能力,哼哼,對生活窘迫的第九祖來說,屁用沒有。
片警張曦樺踏著英姿煥發(fā)的步伐踏入店內(nèi),進屋就看見神情慌張的第九祖迎了過來。
“怎么這么緊張?是不是肥隆在這里藏什么贓物了?”
第九祖趕快搬來一把椅子,用衣袖擦了擦。
“張警官,您快坐。怎么可能,就算隆哥有什么要緊的東西也不會放我這里,我膽子這么小,他不怕我壞了他的事嗎?!?p> 自從張曦樺當(dāng)了這里的片警,隆哥來的就更少了。因為張曦樺和隆哥是發(fā)小,據(jù)說張曦樺從小就欺負姜天隆,現(xiàn)在看見張曦樺,姜天隆就犯怵。姜天隆說這是童年陰影,改不了了。
張曦樺摘下帽子,一頭秀發(fā)緩緩散下,一甩頭,飛舞的長發(fā)再晨光里飛舞,加上張曦樺的清秀面容,那一刻她竟然如此美絕。
那一刻,第九祖呆了,那一刻他愛上了她,那如晨光中的天使,那如晨慕中的精靈。
就是那一刻,不是上一刻,也不是下一刻,那種愛,只在那一瞬間。
“怎么?姐美嗎?”
第九祖收回愛慕的眼神,平靜而肯定的回道:
“美,很美!”
張曦樺微微皺了皺秀媚,嘆氣道:
“哎,你的回答聽起來就像是實話,沒有一點猥瑣,沒有一點給予。”
第九祖不明白張曦樺是什么意思,滿眼迷茫。
張曦樺纖細的手指揮舞著。
“坐下,聽姐和你說?!?p> 第九祖就像個聽話的孩子,搬了把板凳,坐在不遠處。
“肥隆要是這莫說我,一定是猥瑣的語氣,聽了就想揍他。但是對女人來說,那樣會讓自己對自己的外貌感到高興。因為有人垂涎她的美色?!?p> 第九祖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很是認(rèn)真的聽張曦樺說教。
“你不知道,無論那種女人,都喜歡聽夸獎的話,即使……”
第九祖從她第二句開始就一點也沒聽進去,只是客氣的點頭附和著。
也難為張曦樺了,公安刑偵大學(xué)的高材生現(xiàn)在只淪為一個片警,沒有背景的張曦樺倒是沒有過什么抱怨,她反而能留在這個大城市而感到慶幸。她總說學(xué)沒白上,不然不可能留在一線大城市。內(nèi)心是否又不甘,只有她自己知道。
第九祖遞給張曦樺茶水時,無意中碰到她的手指。
“憋悶!憤恨!委屈!”
第九祖立刻感知到張曦樺多種負面情緒,但是看到張曦樺洋洋灑灑的聊著天,第九祖只得心中苦笑:
“強裝灑脫給誰看?不如找的地方痛快哭一場?!?p> 是呀,給誰看?張曦樺是給自己看的,她不敢一個人,她怕自己做出什么,做出她自己害怕的事情,傷害自己的事情。
“哎!小祖!”
“啊!怎么了姐?”
“你怎么回事?你竟然在溜號。喊你好幾遍才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和我說話很無聊嗎?”
第九祖趕快起身給張曦樺添水。
“沒有姐,我覺得你說得對,我這不是在反思你的話嗎,一時失了神?!?p> 張曦樺只是想找個人聊天,其實并不在意對方的反應(yīng)。
“我問你那,你姓第嗎?不是百家姓里的吧,很少見的姓呀?!?p> “不,我是復(fù)姓,第九。第一到第八的姓氏到時很多,多是田齊王族后裔,被秦滅后八支分散各地。至于這第九姓,我也說不太清出處,我只聽爺爺說過一些……”
說著,第九祖苦苦一笑。
“爺爺說,第一到第八姓全是混蛋?!?p> 張曦樺聽了也呵呵了起來,看來這是家族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愛在這個時候,把他交給你,把他交給你……”
節(jié)奏感很強的樂聲響起,是張曦樺的手機響起。
“怎么了?什么……”
張曦樺突然站起身,臉色都變得發(fā)白。
“好,我馬上過去?!?p> 張曦樺匆匆忙忙走到門口,突然站定后,定了幾秒后,回頭說道:
“小祖,今天就要營業(yè)了,門窗關(guān)嚴(yán)?!?p> 張曦樺出門后又加了一句:
“注意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