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景象不能說是一片狼藉,只能說是滿目瘡痍,桌椅板凳東倒西歪,泥土紛飛落葉遍地,墻體青磚松動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來,再看向正門,哈,門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這……這未免也太破了吧,簡直比我在青石村的小木屋還有破爛?!?p> 雷嵐無語,他走進房間,一張床,一個小石桌,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甚至沒有任何裝飾物。
這時一陣風吹過,掀起陣陣灰塵,吹的雷嵐?jié)M臉都是。
“這是什么爛地方?。俊?p> “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越是艱苦的環(huán)境越能磨煉人的意志,哎,我都有點羨慕你小子了?!?p> 阿斗強忍笑意說道。
“咦惹,以后怕也是要住這了,還是先收拾一下吧?!?p> 說干就干,倒不如說必須要干,早干晚干都得干,誰也沒辦法在這種亂七八糟的環(huán)境下生活吧!
經(jīng)過了雷嵐一番收拾,雖然房屋仍舊破爛不堪,可至少干凈了,這就足夠了,裝飾品什么的雷嵐想都沒想過。
雷嵐從儲物戒指中又掏出了一套被子,鋪在床上,躺了上去,勞頓太久,他一下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已是傍晚時分,他的肚子也是有點扁了。
“是該出去找點吃食了,也順便去了解一下這圣院的一些規(guī)矩。”
雷嵐走出院門,看著眼前的深山老林,他再次嘆息一聲。
這次至少他知道路了,麻溜的就來到了這緊湊有序的建筑群。
說來也怪,明明是圣院,卻看不到任何學院的元素,更像是一個小鎮(zhèn)。
“呦,小兄弟,新來的?”
正當雷嵐胡思亂想時,迎面走來一個粗壯的大漢,大漢上身赤裸,紋著一頭猛虎,臉上卻是堆著笑。
“小弟初來乍到,對這圣院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這位前輩有何指教?”
“哈哈哈,怎么不見你師傅?”猛虎男子有意無意問道。
“我來到這邊并無師傅?!崩讔共唤猓趺蠢鲜菃栍袥]有師傅,難道這圣院中人都是一個師傅帶一個徒弟嗎。
聞言,猛虎男子臉上笑意更濃了:“哦?沒有師傅?”
“是的?!崩讔乖俅未鸬?。
“那你還不把令牌交出來!臭小子,趕緊的!”
突然之間猛虎男子變得兇神惡煞,完全沒了之前的溫和笑容,惡狠狠的樣子仿佛下一刻就會把雷嵐生吃活剝。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還要本大爺重復第二遍??”
那猛虎男子一個箭步上前,抓住了雷嵐的衣領(lǐng)就開始左右搖擺。
“什么?!”雷嵐大驚,他根本看不清男子的動作,且其力道之大雷嵐根本毫無反抗的機會。
“還問我什么?我讓你把令牌交出來!”
猛虎男子惡狠狠的再次重復一遍,同時對著雷嵐拳打腳踢。
“別,別打了,我,我給還不行嗎?!?p> 雷嵐顫抖著雙手從處儲物戒指中拿出了那寫著四十九字樣的令牌。
看到令牌猛虎男子喜笑顏開,一掌把雷嵐推出數(shù)百米開外,然后一頓操作后,令牌上突然顯示數(shù)字一百,而后又變成了零。
“算你小子識相,這次就放你一馬?!?p> 說完,猛虎男子把令牌又扔給了雷嵐而后徑直離開了。
雷嵐顫抖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猛虎男子的背影,驚魂未定。
“這家伙到底是誰,這么強的力量,哎呦我的腰,真是莫名其妙,倒不如說這圣院中人都是一個尿性?!?p> 想想之前的瘋老人,蒙面女子,雷嵐也是釋懷了。
“這破地方也沒人管管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xiàn)在還是找點東西填飽肚子再說?!?p> 雷嵐走進街道,晚上人倒也不少,來來往往的,很快他就鎖定了一間客棧。
客棧名為“斬酒”,看起來氣派不凡。
雷嵐走了進去,隨意選了一個桌子坐了下去,按照常理一會就該有小二來問他了,可奇怪的是,左等右等不見人。
雷嵐納了悶了,肚子實在餓了,也不管了,他直接走到前臺,對著一個正在躺椅上翹著二郎腿閉目養(yǎng)神的男人說道:
“老板,來點吃的?!?p> 那男人聽到如此淳樸的發(fā)言,也是好奇的睜眼打量了雷嵐。
“小子,新來的?”
“什么新來的,我都來了好久了?!背粤松洗蔚奶?,雷嵐不敢說自己是新來的了。
“呵呵,”男子聞言笑了笑,“既然是老人了,那就隨便點吧!”
說著把一本嶄新的菜單遞給雷嵐。
“要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饑腸轆轆的雷嵐一連點了好幾樣菜,渾然沒發(fā)現(xiàn)躺椅上男子眼中的笑意。
“好,老吳啊,趕緊給這小兄弟備菜?!?p> “得嘞?!?p> 過了一會,幾碟香噴噴的肉菜便上了雷嵐的桌。
好,太爽了,雷嵐心里激動壞了,當下不猶豫,直接開吃,情至深處竟直接上手去抓,一點形象也不顧了。
“嗝!”
吃飽喝足,雷嵐來到仍舊在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的男子面前說道:
“老板,結(jié)賬,看看要多少錢?”
“十個武點。”男子輕飄飄的說道。
“啥,你說什么?”
雷嵐搖了搖頭,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武點是什么?
“十個武點,你不是來好久了嗎?武點不知道?”
“這……”雷嵐摸了摸頭皮,掉落了一些頭皮屑在空中,“老板,實不相瞞,我其實剛來不久?!?p> 那男子聞言卻是早有預料一般:“呵呵,無礙,武點就是你令牌中的點數(shù),在你來圣院之前,武堂長老會給你一枚令牌,其中就有著武點?!?p> “哦,原來是那個,那我有?!?p> 說著雷嵐從懷里掏出了令牌,然后遞給了男子。
男子接過令牌看了看,旋即他的臉色便陰沉下來。
“小子,你的令牌中可是一個武點都沒有!”
“怎么可能,我從來沒用過?!?p> 突然,雷嵐想到了什么,那個猛虎男,莫非……
“哼,在我斬酒客棧想白吃白喝?”
不見男子出手,雷嵐竟已被他抓在手中拎了起來,如同一只小雞仔。
下一刻,雷嵐的腦袋便遭受了一記重擊,直接被打的頭昏目眩,分不清個東西南北來。
無疑,又是一個不能惹的高手,只是這里的人怎么都這么殘暴?!
天大地大小命最大,雷嵐一咬牙,準備服軟。
“大哥,我,我認錯,我改,我沒錢我可以打工還你,我干活麻利,什么臟活累活我都能干……”
“哦?”
男子停下來暴揍雷嵐的手,他溫和一笑: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既然你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好繼續(xù)對你動手動腳。”
“這樣吧,從今天起你就是這斬酒客棧的小二?!?p>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