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雷嵐不知道四十九號房在何處,在塔樓問人又無人理會,無奈,他只好自己找。
“既然是四十九號房,總該在門口有個標志吧,這地方說大也不大,憑我的腳力,不出一個月,我定能找到第四十九號房。”
于是乎,雷嵐便開始挨個查看房屋建筑。
走著走著,突然前面?zhèn)鱽碜h論的聲音,走進一看,竟是一個演武場。
場上兩人正在你來我往的拳腳相加,臺下眾人則紛紛叫好。
雷嵐心里不解,不是都不講話的嗎,怎么這里又大聲喧嘩?
他找到旁邊一個看起來好說話的少年,問道:
“這位兄臺,這里為什么又在說話了?”
那少年一愣,似乎沒明白雷嵐的意思,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
“奧,你是說武圣教堂那里吧!那里是不讓講話的,因為那是我們武者的圣地,武圣大人的雕像就在里面,你師傅沒有告訴過你不能在那里講話嗎?”
“害呀,你看我這記性,我啊就是有個缺點記性不好,這不,迷迷糊糊走到這,我都忘了回去的路,你看這四十九號房怎么走?”
雷嵐信口胡說拿出了一個寫著四十九的石板令牌。
“咦,四十九號?”少年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
“四十九號是在哪里來著?”少年撓了撓頭,突然想到什么說道:“對了,四十九號是在那邊的……山里?!?p> 說完少年不厚道的笑了笑,漏出了一口黃牙。
“山里,什么意思?”
“圣院收人時會依據(jù)你的資質(zhì)給與你相應的房號,房號越靠前,住所便越好,也越接近武圣教堂,也就是圣院中心。”
“額,還有,圣院每年只招收五十名學生。”少年補充道。
聽到這雷嵐也算是明白了,他總算知道武堂的云老給他令牌時露出的那個笑容是何意了,敢情是給了我最差的房子啊,我還以為是我的資質(zhì)太高對我心懷期待呢!
雷嵐搖了搖頭,山里就山里,我還樂得清凈呢。
“謝謝你了,黃牙少年,哈欠!這位兄臺,不知兄弟你的房號是多少呢?”
聽到這,少年昂首挺胸驕傲的說道:“我是二十一號房,在這天才遍地的圣院中,我的天賦也是頂呱呱?!?p> 少年一頓吹噓,卻沒發(fā)現(xiàn)雷嵐早就跑遠了。
順著少年所指的方向,雷嵐一路小跑,沒多久他便來到了那座山。
山不知何名,靈氣氤氳,鳥獸出沒,莫名給人一種平靜祥和的感覺。
到了這里,雷嵐腳步不自覺放慢了,他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這里,倒是不錯。”雷嵐自語。
他走在山路上,偶爾迎面吹來微風,也令他渾覺心神清明。
“這四十九號房到底在哪啊?真的太難找了,早知如此就不該把令牌收起來?!?p> “那少年倒不像是在說謊,可這荒山野嶺的,別說房子了,連人都沒見到!”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他竟又遇到了那兩名白衣女子,同樣是一前一后走著,顯然,她們也注意到了雷嵐,可隨即又無視了他,徑直往前走去。
這可把雷嵐急壞了,好不容易遇見的人,再放走他估計要在荒野過夜了。
“兩位姑娘,在下是新入圣院的弟子,武堂長老給了我四十九號令牌,可小子愚笨,屬實找不到,還望二位告知。”
雷嵐抱拳低頭,自認禮數(shù)足夠。
也確實如此,二女也是停住了腳步。
“你師傅是何許人也?”走在前的白衣女子問道。
“師傅,我尚無師傅?!?p> “沒有師傅?”那女子神色有些驚訝,“沒有師傅你是怎么進來的?”
“是,是一蒙面女子將我?guī)е链颂?。”雷嵐如實回答?p> 可誰成想,那白衣女子居然如此言說:
“蒙面女子?怕不是落雪師妹。”
雷嵐聞言心驚,竟又是一個老妖婆,這么看來,后面那女子或許也是駐顏有術(shù),真實年齡怕遠超自己。
想到這,雷嵐暗暗告誡自己做事務必小心,萬不可招惹是非。
方才她提到落雪師妹,神情似乎有些不悅,于是乎雷嵐想了想說道:
“那蒙面女子是名為落雪?總算知道她的名諱了,來時她帶著我一路飛移,我實力低微自然難以適應,難免上吐下瀉,可她卻是不管不顧,著實可恨,難想這圣院居然有如此野蠻之人。”雷嵐一臉憤恨的說道。
“放肆!落雪即便粗魯了點,也是你的前輩,怎可如此言語?”
話雖是訓斥雷嵐,可卻絲毫感受不到訓斥,反倒有點贊同的意味。
“前輩教訓的是,小子沖動了?!?p> 看到雷嵐如此作態(tài),后面的白衣女子卻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嗯?焰兒,你笑什么?”
“沒,沒什么?!?p> 焰兒,是她的名字嗎?雷嵐心微動可表面不動聲色。
“我看你倒也不是那不知禮數(shù)之人,日后行事還要多作思慮才是?!?p> “在下一定謹記在心,只是那四十九號房不知……”
聽到四十九號房,前面的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抹不待見。
“四十九號房,地處偏僻,你沿此路往前,一直走到頭便是?!?p> “多謝前輩?!崩讔贡皖^。
女子點了點頭,沒有理會雷嵐,招呼著身后喚名焰兒的女子一起走了。
待他們走遠,雷嵐終是長呼了一口氣。
“四十九號房,終于找到你了!”
雷嵐發(fā)瘋似的狂奔,沿著山路跑啊跑,終于,他看到了一所房屋,只是這房屋有些……破敗。
磚瓦壘成的院墻,甚至破了一個大洞,大門搖搖欲墜,雷嵐非常相信他只要輕輕一碰,門就會掉下來。
雷嵐沒敢從正門走,他翻身一躍,只聽“砰”的一聲,似乎撞到了什么無比堅硬的東西,雷嵐吃痛掉了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只能從那個破門進?”
試了幾次無果,雷嵐只好乖乖從正門進去,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那搖搖欲墜的破門居然無法推開。
“開什么玩笑,不過是一扇破門,憑我的力氣還推不開?”
雷嵐使出九牛二虎之力,破門卻紋絲不動。
“真邪了門了,對了,我還有令牌!”
想到這,雷嵐拿出令牌,令牌發(fā)出微弱的光芒,緩緩飛向破門。
只聽“嘎吱”一聲,破門一陣晃動,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