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刺眼的照進窗戶里,昨晚工作太晚了,安錦沒拉上窗簾,陽光照射在安錦臉上,她翻了個身,緊接著就醒了。
安錦愣愣的坐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那么坐在那,倏然她慢慢的睜開眼伸了個懶腰。
又是新的一天。
安錦揉了揉太陽穴,看向窗戶那個方向。過罷,安錦坐在床邊穿上了鞋子下床走進了廁所洗漱。
一來一回,安錦終于慢吞吞的走出臥室,餐桌上放著一張便利貼,便利貼上寫著一段話,熟悉的字跡:
保溫箱里有早餐,我去公司了,記得吃早飯!
后綴一個小愛心。
安錦拿起那個便利貼看完了笑了笑把便利貼放在了一旁,她走進廚房里打開了保溫箱,果真里面有早餐,看上去都是歐意清做的,應該挺好吃的。
安錦不像歐意清,會做飯會做家務,安錦也是嬌生慣養(yǎng)大的,她沒吃過苦,倒是三年的牢獄讓她吃了這輩子第一回的苦。三年牢獄不說,直到現(xiàn)在仍有謾罵聲出現(xiàn)在安錦的生活里,這是她這一輩子吃過最苦的苦。
安錦把早餐一個個端到餐桌上,她坐在餐桌前開始吃,吃到一半安錦起身到餐桌旁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鮮奶。回到椅子前安錦抿了口鮮奶,在放下杯子的同時安錦拿起了手里,她習慣性的點開了微博。
過了一會兒,安錦的屏幕上方彈出了一條消息,是微信。
安錦點了進去,畫面跳轉(zhuǎn)成了微信。安錦沒有置頂,最先收到的消息在第一個,安錦點開了歐意清的聊天框。
歐意清:[前幾天說要安排的會議,還要進行嗎?]
安錦嘴巴叼住了面包,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敲擊了幾下就松開手用手拿著面包了。
安錦:[要進行,我馬上到公司。]
歐意清對安錦可是真的盡心盡力。也難怪,當初安錦對歐意清是多么的好,連親戚都伸不出手幫忙,可安錦一個跟她沒有血緣關系的人卻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幫助,縱使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安錦,那也是安錦的有本事,歐意清不怪她。
安錦說去就去,她換了身長裙隨便化了個淡妝穿上高跟鞋就離開了家,到了樓下安錦開車離開了貴和蘭亭,一路上暢通無阻的開到了公司。
手機上的時間顯示8:14分。
安錦把車停在了停車場。
等安錦已經(jīng)到了辦公室后,辦公桌上放著一大堆文件要看。安錦隨手拿起來一份文件,邊看邊坐在了辦公椅上。
“安安,會議人員到齊了,就差你了?!睔W意清從吳恣那得到安錦來公司了就馬上過來報告了。
安錦連忙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眸看向歐意清。
“馬上來。”安錦起身說。
“等你?!睔W意清關上了門走開了。
安錦找出了講稿,認認真真看了一番,就放心的拿走了,會議室在六樓,安錦乘坐電梯下去了。
還沒走到會議室的門口,安錦就從玻璃窗上看見了里面坐滿了人。安錦松了口氣,好在都還在。安錦走了進去坐在了大屏幕前的最高座位,把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抬頭看著其他人。
“各位長輩都是之前為安氏出力的股東,有些甚至是原本我母親提拔的能人,之前安氏落寞,現(xiàn)在我想恢復安氏輝煌不知道各位還愿意為安氏效力嗎?”安錦口齒清晰一字一句說的都非常清楚。
安錦的眼里帶著誠懇,語氣也很尊重禮貌,似乎在等其他人的回復。
坐在兩旁的人聽完這一席話,都開始議論紛紛交頭接耳的說話,似乎都在商討些什么。安錦靜靜的看著他們的行為舉動和臉上的表情,嘈雜的說話聲并沒有惹怒安錦。
“依我之見,怎么說安夫人曾經(jīng)也對我還算善待,所以我愿意留下來。”一個看上去大約四十幾歲的男人明朗的說著話。
“我附議?!庇忠粋€男人也看上去四十多的樣子說。
“之前安夫人給了我們一家人存活下來的機會,甚至給了我李某人百分之二的股份,安夫人如此大恩,我沒有理由不全心全意效力安氏。”一個看樣子有五十的男人認真的說。
“我愿意協(xié)助安小姐?!蓖獾穆曇粼絹碓蕉嗔?。
“按照原來安夫人的提拔,我愿意效力安氏?!?p> “我手上股份也有百分之四,是安夫人對我的認可,我愿意協(xié)助安小姐重振安氏輝煌?!?p> 安錦聽著這些同意的聲音,她不自覺的感動了,這些都是曾經(jīng)擁護過母親的人,也都是曾經(jīng)母親所提拔照顧過的人,現(xiàn)如今他們并沒有忘恩負義,并且知恩圖報。
等會議上將近一半的人同意后,剩余的人也慢慢的同意了。多部分的人是因為淑娉青的為人才同意幫助安錦,還有些人算的是些小心思。他們想著陳安能把安氏重新交還安錦,并且還與安氏簽約,他們惦記的無非是之前陳安和安錦的訂婚,是陳政行長這樣的大金腿。
吳恣突然進來附耳在安錦身邊,說了幾句話后,安錦的臉色明顯變了變。
“這樣的董事會怎么能不叫上我啊姐姐。”安柔芩破門而入。
速度挺快。
安錦抬眸看著安柔芩。
吳恣剛來上報安柔芩的光臨,還未經(jīng)過安錦的同意安柔芩就闖進來了。
會議室上的人都突然安靜了,看著門口的女人竟和安錦有些相似。
“這不是安家二小姐嗎?”下面有一個人小聲的說。
但還是給安錦和安柔芩聽見了。
“你來干什么?這里是你該來的?”安錦冷厲的說。
“姐姐,你先別生氣,我是這里的董事自然而然要來?!卑踩彳诵χ诹穗x安錦最近的座位上看著安錦說。
安錦擰了擰眉,不善的看著安柔芩,心想著這一回安柔芩又想怎么樣。
“我手里的股份,怕是僅限居姐姐之下一名,也就是說除了姐姐的股份,我是這里最大的股東?!卑踩彳诵χ粗谧母魑徽f。
“安柔芩,我警告你,這是我母親的公司你給我滾?!卑插\兇狠的看著安柔芩說。
“姐姐,可這個公司爸爸是要留給我的?!卑踩彳艘桓背蓱z的模樣,又說“我知道姐姐不容易,三年牢獄吃了不少苦,所以我也心疼姐姐,公司給你,可我的股份還在這呢?!?p> “請問……安二小姐的股份是多少?并且又是誰給的?”那個最初同意協(xié)助安錦的男人謝任城說。
“百分之十九?!卑踩彳怂实恼f出口。
全場突然安靜,戛然而止。
百分之十九?這么大的股份。
當初安氏最大的股東是淑娉青,她的股份是百分之二十五。而安志博的股份也才百分之十三?,F(xiàn)如今淑娉青死了,這個公司本就是淑娉青的,她的股份自然而然是給了安錦。再加上淑家人淑父淑母一人百分之五的股份,安錦的股份是百分之三十五。安志博的股份沒有說明給安錦,但是他也只有百分之十三的股份,所以安柔芩不可能有百分之十九的股份,就算有,從何而來?
“安柔芩,成年人說話都是要負責任的,況且這種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卑插\瞇起眼看著她說。
“這我當然知道,姐姐放心?!卑踩彳诵α诵Τ磉叺娜藫]手,又說“這是證實?!?p> 身旁跟著安柔芩的女人把一個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安錦伸手拿過來打開認真的看了一遍。
上面確確實實是寫著安志博把自己百分之十三的股份轉(zhuǎn)讓給了安柔芩,但是還有百分之六,安錦翻開了下一頁。上面赫赫的寫著一個人的簽名,安峰明。
也就是說,安志博的百分之十三股份,再加上安父安母一共的百分之六,合在一起安柔芩確實有百分之十九的股份。
安錦閉了閉眼,把文件扔在了桌子上,雖然安錦似乎有些遮擋不住的怒氣,但是安錦面不改色。
安志博,好一個吃里扒外的東西,不但把我母親給你和你們家二老的股份一一給了這個小三的女兒,還想過把安氏留給安柔芩。
你不仁怎么能怪我不義。
安錦冷眸盯著桌子上的文件,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樣。
倘若讓安柔芩進了公司并且進了董事會,那么公司一旦有什么商議,安柔芩都有權極力否決,況且公司高等機密安柔芩都有權知道,并且可以得到復印件,這對公司是極其不利的。
安柔芩一副得意妄為的模樣看著安錦,似乎在等她開口。其他董事也慢慢開始懷疑安柔芩說的是真的了,百分之十九的股份啊,比當年董事長安志博的還要高。
“姐姐意下如何?”安柔芩等不到安錦的開口先說話了。
“無。”安錦平平的說。
“那就是說,以后我也是公司董事的一員了,以后這樣的董事會還請姐姐讓你的手下來通知我,我不希望以后還會出現(xiàn)今天這樣的情況。”安柔芩慢慢的說著。
安柔芩的雙眼直直的盯著安錦,她就是想看安錦的臉色難堪,就是想看安錦的情緒一點一點的變化,可是安錦從始至終都依舊面不改色。
“另外,姐姐,我還要提醒你一件事。”安柔芩起身走到安錦身后雙手扶住安錦的椅背。
“這個公司原來的董事長是我的父親,也就是說公司的繼承權在我父親手里,然而父親是要把董事長的椅子交給我坐的?!卑踩彳藦澫卵诎插\耳邊說。
聲音不大不小,整個會議室的人都聽得見。
安錦皺眉,回頭看著安柔芩,她眼里閃過一絲殺氣。
“公司是你的?安柔芩你似乎忘了,安志博他是入贅淑家!安氏原本是我母親淑娉青的!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母親施舍給你們母女的!你手里的股份全是當年我母親憐憫安志博給的!”安錦厲聲的說道。
“讓你進董事會進公司是可憐你,可憐你那個廢物爹和你那個睡別人丈夫的母親只能靠你賺錢養(yǎng)老,再買個棺材本的錢,你別跟你母親一樣給臉不要臉!”安錦起身扇了安柔芩一巴掌。
力度算是使了安錦全身的力氣,響度也是透徹整個會議室,安錦的氣勢更是震懾所有人,她絲毫不遜色當年的淑娉青。
安柔芩多要臉,進了董事會后還惦記著整個安氏。
“你憑什么打我?”安柔芩怒目瞪著安錦怒道。
“我憑什么打你?就憑我是A市安家名正言順的安小姐,憑我是淑家人的掌上明珠,憑我是陳政行長的未婚妻,你只不過是安志博年輕時犯下的一個錯誤?!卑插\冷笑著說。
安錦的一席話聽的安柔芩臉色一青一白的。
“安小姐?不過是個殺人犯!還被陳政行長親手送進監(jiān)獄唾棄過的女人,你憑什么這么囂張?”安柔芩松開了捂住那邊被安錦打紅了的臉正視著安錦。
殺人犯。
僅僅三個字,就讓安錦心頭一顫,三年牢獄不該是她坐的,人也不是她殺的,她也不應該背負這樣的罵名。
安錦深吸了口氣,笑著活動了下右手的筋骨,再次走近安柔芩。
“坐過牢又怎樣?見到我的人還要恭敬的喚我一聲安小姐,地位檔次比我低的人見到我還得給我彎腰鞠躬,你算什么?怕是世人只會記得你是個小三的女兒?!卑插\抬眸冷視著安柔芩。
“我能讓你這樣在我面前囂張是我的錯,是我給你臉了?!卑插\笑了笑,又說“臉給過你了,你不要,那我吃過的苦你一個也跑不掉!”
安錦又重重的甩了一巴掌在安柔芩臉上。
安柔芩尖叫了一聲用手捂住了被打的另一邊臉驚慌的看著安錦。
“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我要重新上訴十年前的命案?!卑插\冷冷的說著。
話畢,門外進來了一群保鏢抓住了安柔芩。
安柔芩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被兩個男人抓著,又把視線落在了安錦身上。
“你憑什么抓我?重新上訴與我何干?”安柔芩怒喊道。
“送公安局,聯(lián)系法庭?!卑插\冷冷的看了安柔芩一眼,又說“準備上訴?!?p> “是?!眱蓚€男人帶走了安柔芩。
臨走前,安柔芩還各種辱罵,各種不堪入耳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