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嘲笑他
裴寄雖然屈服了,不會換掉柯露,但是和花一禾商量。
“以后忙起來,給你添一個助理。”
花一禾應的干脆。心想等她走到二線,公司給配倆個助理的時候,不知是猴年馬月。
日久見人心,到時候裴寄明白柯露不過是點小失誤,人還是很不錯的后。“男朋友”跟“閨蜜”的矛盾就迎刃而解,會相處的很和諧。
測了體溫,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了。不過發(fā)燒的后遺癥還是有的,四肢無力,頭疼。花一禾躺到陽臺的搖椅上,俯瞰著大半個橫店。明媚的春光照進來,暖洋洋的。
裴寄在不遠處書桌上,筆記本的鍵盤時不時發(fā)出幾聲脆響。
花一禾抻了個懶腰,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太愜意了。
柯露把訂好的航班發(fā)給了花一禾,是明天上午十點半的。花一禾一看,那明天大早就要出發(fā)了。
“裴寄,你什么時候走啊?”
“你的航班?”
“明天上午十點半。”
“我送你去機場,然后走?!?p> 花一禾在搖椅里翻了個身,望著裴寄,問他。
“那你來這——沒別的事嗎?”
裴寄的目光從電腦的屏幕挪到花一禾臉上,她眼睛笑的如同彎月,里邊閃爍著狡黠的光。
“沒有!”
裴寄老實的搖頭。
花一禾越笑越大,搭在腳蹬上的腳像是魚尾,很歡快的撲騰。
裴寄想起身過去,又淡定的坐下去。他怕他過去后,花一禾會笑的更大,花一禾是笑他的。
于是裴寄坐著沒動,繼續(xù)他的工作。
晚飯是叫到房間里吃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花一禾覺得比在底下餐廳吃到的要美味的多。
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們是讓服務員叫醒的。
早餐也很美味,花一禾吃的很飽。
從酒店到機場的距離很遠,一百五十公里,開車一個半小時。
他們吃完飯出發(fā)的時候才七點,高速路倆旁的土地冒出一層新綠,干枯的樹枝顫顫巍巍的抽出綠芽。太陽在林間升起,橙紅的一團,光芒萬丈。
花一禾無數(shù)次在這條路上穿梭,卻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一路的風景如此美麗。充滿了一種粗獷的,原始的美。不事雕琢,帶著原始的希望。
商務車比一般的車子舒服的多,花一禾靠著翹起腳。想起裴寄放在后備箱的那個二十寸的行李箱。
當時,她拿著箱子,在房間里轉了一圈。確認他們沒有落下的東西。
裴寄從進門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只二十寸的箱子,花一禾脫口而出。
“你帶這么大的箱子干嘛?”
男人的衣服本來就少,裴寄又不是明星,就來倆天,帶這么一個箱子干嘛?花一禾都沒見他開過箱子。
裴寄看了她一眼,攬過花一禾的箱子,一起推出門外。
花一禾戴口罩的時候,才陡然明白。
裴寄原本是要準備在這呆的久一點。
他們到機場才八點四十,十點半的飛機,時間非常充裕。
花一禾給柯露發(fā)信息,讓她先去托運行李辦理值機。然后,她特別一本正經的,不見外的告訴司機。
她想在車里補一會覺。
車子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司機說他上去看看。
把婦女節(jié)的禮物給老婆補上。
地下停車場有點黑,花一禾拍了拍裴寄的腿,側著往他的大腿上躺。
“不難受嗎?”裴寄很認真的問。
“我給你調一下,座椅放倒睡比較舒服。”
花一禾拍開他調整座椅的手,埋怨了一句。
“男色誤人!”
她聲音太低,裴寄沒聽清,他扣住花一禾的手掌。
“你說什么——”
花一禾在心里埋怨男色誤人,讓她無心工作,都有點不想上飛機,不想走了。
“說什么了?”花一禾遲遲不回答,裴寄又問了一遍。他膝蓋輕輕往上頂了一下,花一禾躺在他腿上,感覺很明顯。
“別動?!?p> 花一禾蠻橫錘了下裴寄的腿。
“好,好。不動,你睡吧?!?p> 裴寄老老實實的做枕頭,有點不明白。昨天在陽臺搖椅上睡了大半天,晚上八點半就爬上床的人。
怎么會這么困呢?
美人橫臥膝上,偏偏連臉都不讓碰一下。裴寄只能在心里感慨,不愧是一見面就握住他手不放的姑娘。
兇!真兇!
花一禾其實沒什么困意,不過是想把司機支走罷了。
裴寄真是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對于枕頭這份工作一點都不盡心,要知道——她那天可是認認真真的扮演一個睡美人。
花一禾躺在裴寄腿上瞇了一會,口袋里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
“要走了,柯露在催我?!被ㄒ缓谈嬖V裴寄?!按蟾哦熳笥夷軞⑶啵瑥V告和雜志都回來拍。”
“嗯?!迸峒奈罩ㄒ缓痰氖郑艿ǖ狞c頭。弄的花一禾有點窩火,她啰里啰嗦的說了一堆。
裴寄就點個頭,嗯一聲就算了。弄的他們好像是過路人一樣。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花一禾坐起來,車內空間很大。她貓腰起來,單膝跪在裴寄的座椅上,看著裴寄。
“怎么了?”裴寄微微的皺著眉,深邃的眸子里帶著那么點天真的光。
花一禾抬手去摸裴寄的臉。手扶在脖子上,大拇指印在很靠近嘴的位置。
“怎么——”裴寄沒反應過來,花一禾施力,迫使裴寄把頭抬的更高。
“輕點,想勒死我嗎?”
裴寄松了點手,花一禾喘了口氣。抵著裴寄的額頭,倆雙眼睛互相注視著對方。
花一禾笑了一笑,裴寄心陡然慌了起來。
“裴寄,你力氣很大的——”
花一禾沒說話,她摸在裴寄臉跟脖子的手又微微的施力。作為演員,她對姿勢的模仿可以說做到了一模一樣。
“——那天,我早就醒了?!?p> 裴寄僵住。他明白了花一禾的意思,想到了自己做過的蠢事。
拍雜志那晚,他吻她,她知道的,她醒了。
花一禾咯咯笑了倆聲,掰開裴寄的手。非??鋸堩懥恋挠H了一下裴寄的額頭。
她故意親出很響亮的聲音,嘲笑裴寄那晚的偷偷摸摸。
“我——我——”裴寄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么好?;ㄒ缓虜堉牟弊?,笑瞇瞇的望著他。
“裴寄,我還沒交往過男友?!?p> “你想做第一個嗎?”花一禾挑著眉問裴寄,裴寄的眉頭一點點的皺起來。
“還有第二個嗎?”
花一禾抿著唇,笑的身體都顫了倆下。
“那要看你表現(xiàn)啊,你表現(xiàn)好的話,就沒有了。你表現(xiàn)不好的話,第二個,第三個,第七個,第八個都不是沒可能啊?!?p> “只有我一個!”裴寄皺著眉,執(zhí)拗說道。
花一禾拍了拍他的臉。
“男朋友,看你表現(xiàn)。”她低頭,吻了下裴寄挺直的鼻梁。
“松手,我走了。殺青后回來,估計會有個小假期?!?p> 裴寄不做聲,攬著花一禾的腰不放。她探著,拿來口罩跟帽子。戴上后,眼睛注視著裴寄。
裴寄松開手。
花一禾下了車,在車窗外沖裴寄揮手。轉身大步的往電梯那邊走了。
裴寄的車子行駛出機場的時候,正巧看到一架起飛的飛機?;ㄒ缓虘摼驮谀巧线?。
裴嘉喜歡看武俠片,裴寄就被迫的看了一些。武俠片里有很多挽弓射雁的情節(jié),裴寄忽然也想挽弓。
他不要一整架飛機,只想要把那上邊的一個人抓回來。
那人膽子太大了,居然戲弄他、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