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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茂的拯救之旅

27、鋪墊

黃茂的拯救之旅 酞青藍 5740 2021-02-18 12:07:59

  “你,你怎么會在這?”

  憋了半天,高凌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這異變發(fā)生得過于突然,以至于他沒有一點的預(yù)備。

  他是真的沒想到,黃茂會出現(xiàn)在這。

  這邊他剛想以黃茂兄弟的名義,前去跟白芩搭訕,那邊正主卻突然出現(xiàn)。

  正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那反過來呢?

  反過來就是,高凌現(xiàn)在慌得不行。

  就算他什么都還沒做,可內(nèi)心就像是什么都做了一樣。

  尤其是黃茂的調(diào)侃,總讓他覺得話里有話。

  加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過來,他也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是不是有人看出了什么?

  耳邊傳來那模糊不清的竊竊私語,都像是對他的指責,本該是無意義的雜音,都被大腦轉(zhuǎn)換成了各種不堪入耳的責罵。

  這瞬間,他有種意識被抽離的感覺,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

  好在黃茂并沒在和他糾纏下去,也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從他身邊繞過。

  對待獵物,要做到一擊必殺,以免夜長夢多。

  對待玩物,那就要欲擒故縱,節(jié)奏松緊有度,不得一下子逼的太緊。

  對于黃茂來說,高凌肯定是玩物。

  準確點就是小丑,不然早將其解決了,還留到今天嗎?

  為了讓他在之后的時間里感受到更深的絕望,黃茂決定先放他一馬。

  繞過他,似乎還聽見他的呼氣聲,黃茂笑了笑,直接坐到了白芩身邊,抓起她的小手捏了捏。

  見對方?jīng)]有理會自己的意思,他也不以為然,扯了扯嘴角就問道:“咋了,還閉著眼,不高興啊?我剛進來的時候還見你皺著眉,誰還把你惹惱了不成?”

  “還有,是不是知道我來了,心情好了,眉毛也不皺了?”

  不是你來我心情好。

  是你來了,這人就不會煩我,我才心情好。

  雖然意思不是這個意思,但從字面上來看,因果關(guān)系是一致的,白芩也就沒將這話說出來,只是瞟了黃茂一眼,就收回目光。

  這惹得黃茂嘖嘖了兩聲,“好的不學,將那屁孩的傲嬌學會了。真的,我當初就不該讓她住進來,看,把你教壞了?!?p>  也不在意白芩眼中的鄙夷,他故意說道:“看來有空我得好好教你怎么做個好妻子才行?!?p>  就在黃茂與白芩交流的這段時間里,高凌已經(jīng)是冷靜了下來。

  又或者說,他的慌張已經(jīng)被那對話帶起的不甘給澆滅,強行冷靜了下來。

  他也想清楚了,他還什么都沒做,何必慌張得像是被人抓奸在床一樣?

  才想起來現(xiàn)在是在比賽,誤以為黃茂是通過關(guān)系混進來的,他控制著語氣,張嘴問道:“黃茂,你怎么會在這???”

  “現(xiàn)在是在比賽啊,這還是我們老祖下令舉辦的比賽,不是什么隨便的場合!雖然現(xiàn)在是休息時間,但你也不能進來啊……”

  “要不趁現(xiàn)在還沒有人說什么,你……”

  他嘗試著勸說,可話沒說完,就被黃茂出言打斷。

  “你在說些什么?”

  看來剛才那一下給他干懵了,黃茂扯了扯嘴角,笑道:“我是來參加比賽的!”

  “你來比賽?你哪來的……”

  高凌突然想起了什么,被驚得退后了一步,“你,你是那神秘人?!”

  “對啊,不然你以為呢?”

  黃茂攤了攤手,“難道我還能是通過關(guān)系混進來的?”

  “我不是說過了,我是紈绔,不過我是講道理的,那種事我才不屑于做?!?p>  事情發(fā)展到這里,高凌有些搞不清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了。

  原本該在城南的人卻出現(xiàn)在城北,原本該稱兄道弟的人卻變得了陰陽怪氣,原本該他去關(guān)心的人卻被別人牽在手中,原本該是廢物的人卻是那神秘人。

  這短時間內(nèi)接二連三的變故,讓他有點難以接受,大腦終于是徹底變成了一團漿糊,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他看著黃茂,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他。

  好在,其身后響起的聲音讓他回過神了,他連忙微微低頭,整理自己的情緒。

  這身后聲音,自然是高丹青發(fā)出的,他見這邊似乎有些趣事,便想著過來打聲招呼。

  他知道黃茂,但從來沒有見過黃茂,這意味著他和高凌不同。

  他沒有帶著有色眼鏡,自然就能順利地猜到黃茂的身份,“你就是那個神秘人?”

  黃茂站了起來,也不否認,“我可不神秘,我只是擔心過不了初試或者復試,把臉給丟了,才稍稍掩飾一下身份而已。”

  認出了這就是那高家家主之子,他伸出了手,“我叫黃茂,風華正茂的茂,想必你就是高家家主之子,高丹青吧?”

  “黃茂?難道是……”

  “如果你是指黃家的黃茂,那就是我?!?p>  “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之人!”

  高丹青握住了伸來的手,“看來傳言只是傳言,不可信??!”

  他還想說些什么,卻聽見那象征著休息時間結(jié)束的鐘聲響起,便松開了手,“要不我們先進行比賽,比賽后有時間再聊聊?”

  見黃茂點頭,他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轉(zhuǎn)頭就往比賽場中走去。

  而高凌早就趁兩人聊天時離開了。

  大家都不在了,休息區(qū)里就剩他們夫妻二人,黃茂眼睛轉(zhuǎn)動了下,便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了什么,抬了抬下巴,對白芩說道:“手?!?p>  白芩也不多問什么,直接把手伸出來后,便察覺掌心處多了個盒子。

  是那裝檸檬糖的盒子。

  “這次你可不要吃那么快了,我都是算準時間才做的?!?p>  黃茂撇了撇嘴,抱怨了起來,“突然跟我說糖吃完了,我哪里去給你變出來,還不是要加班加點去做,剛剛新鮮出爐的,省著點吃啊!”

  “哎哎哎,你別這樣看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么。是,你是沒要求我,那我就問你,你最近沒糖吃了,是不是有時候會心煩?”

  “你都吃習慣了,突然沒得吃,那當然天天惦記著。我是你老公,我還能當作不知道這事?那我當然得快點做出來!”

  說到這,黃茂語氣一轉(zhuǎn),“不過我也算是知道,什么叫枉做好人!我趕急趕忙的,卻被你這樣對待,我真的……這次罰你自己吃,我就不喂了你!”

  裝作很生氣的樣子,他在那大呼小叫的,就差沒上蹦下竄,“你自己想清楚你錯在哪!我先過去了,你慢慢吃吧!”

  說完,他頭也不會就走了。

  站在原地,望了會那離去的背影,白芩便低頭打開了盒子,看著那澄黃晶瑩的小圓糖,怔怔出神。

  這是晚來的原因。

  不過,我沒有要求過你喂我。

  在心里反駁了下黃茂,她才小心翼翼地從盒子中取出了一顆糖,放進口中嘗了下味道。

  和上次的相比,這次糖的味道沒有那么甜,在加重了檸檬的酸味的同時,卻也沒有酸的過于刺激,只是微微激發(fā)了一下味蕾,口腔便在下一瞬間適應(yīng)了那股激酸。

  刺激與舒適,兩種不同的感官融洽地結(jié)合在了一起,完美符合了她心中所想。

  由此,她意識到了一件事。

  原來那天只是隨口一說,連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的話,黃茂聽進去了。

  這讓她忍不住想細品一下這滋味。

  明明是該去參加比賽,她卻像是被什么拴住了,邁不出步子。

  不過細品了一會后,她又覺得,似乎還是甜了點。

  難道他沒有調(diào)整配方,只是利用工藝將甜味內(nèi)斂了嗎?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不將這事說出來,以免再次麻煩到黃茂。

  她覺得,這就夠了。

  按照黃茂說法,這糖里面還加了寧神靜心的藥材,白芩雖然一直沒吃出來是什么,不過想來,這應(yīng)該是真事。

  她現(xiàn)在的心情確實是完全靜了下來。

  好像好久沒這么舒適的感覺,是大婚之后?

  這是什么感覺?

  不過也沒有時間去研究,見那邊的人似乎都要到齊了,白芩連忙往那邊走去。

  她到位后才看見,黃茂沒有在他的10號參賽席,反而是坐在她的8號參賽席上,見她過來也只是瞥了一眼,一點都沒有要解釋解釋的打算。

  不過她也習慣了,反正位置是足夠兩個人坐的,也就沒有理會,直接在他的身邊落座。

  不過兩個人一起坐,似乎是避免不了身體接觸的。

  兩人手背輕輕地互蹭了一下。

  黃茂從來不是個客氣的主,反手就將那小手收入掌中,還用力捏了捏,頭卻故意轉(zhuǎn)到一邊裝作無事發(fā)生,吹起了口哨。

  只不過似乎是嘴角漏風,吹起來的聲音顯得奇怪。

  就像是在笑著吹口哨。

  收回了目光,白芩心想,這個人就跟個小孩似的,和艾蕾是一個級別的。

  很好哄。

  這是搶答,坐在哪對比賽都不影響,其他人也就沒理會黃茂換座的事。況且他們通過高丹青知道了黃茂的身份,明白這里是別人的地盤,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而作為唯一一個不滿的人,高凌也只能是低著頭咬著牙,等待著比賽正式開始。

  只有通過比賽,他才能將剛才丟失的面子給拿回來。

  這時,一個人從旁走了出來,站在了參賽席正對著的平臺上。

  觀眾們看到這一幕,也意識到比賽終于是開始了,忍不住議論了起來。

  “哎,你說誰會答對更多的題?”

  “高凌啊,你還用想?你沒看見他前面多猛?六輪比賽贏了五輪,最后那輪還是在他失誤的情況下,以微弱的劣勢輸?shù)?。我可想不到這里有誰能贏他?!?p>  “我看倒未必,理論和實踐又不是一樣的,說不準他就是動手能力強而已,我倒是覺得,那每一輪都緊咬在他身后高丹青有機會?!?p>  “張晶,你就是個杠精,煩得像只蒼蠅,表達與眾不同才開心,我要是你爸我那晚就不會……”

  “你找死是吧?這叫杠?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這不是在討論嗎?討論不就是每個人發(fā)表……”

  “對對對,我覺得你說的對,你最對,你全對……”

  類似的場面,在觀眾間重復發(fā)生。

  在聽到多數(shù)人還是更看好他時,高凌的心情順暢多了。

  尤其是他還聽到這樣的話:

  “不管是誰,反正都不會是那神秘人,搞半天原來是那黃茂,還說什么公平呢……”

  高家的名聲被污蔑,高凌卻心中暗爽,恨不得類似的話多來點。

  “安靜!”

  臺上傳來混雜著魔力的喊聲,讓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為了保證公平,這次的搶答比賽由老祖的仆人,高宏樂來主持的。

  消瘦的身板直挺挺立于臺上,搭配一身白衣,顯得道風仙骨。

  雙手背抓,他環(huán)視一圈,朗聲說道:“下面我說一下比賽規(guī)則?!?p>  “這次搶答一共有五輪,每輪三道題目,共十五道題目,每輪間會有一分鐘的短暫休息時間。在我讀題目的那刻起,就可以進行搶答。答對者獲得獎勵,每人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

  他大手一揮,他身旁的桌子上就多出了十幾個瓶子,“這里從左到右的十四個瓶子,對應(yīng)前十四道題的獎勵?!?p>  他又指了指那桌子上,那豎立著的牌子,“至于搶答的方式,就是用你們桌子上的木牌?!?p>  “每個木牌上代表著參賽席的號碼,只要向其中注入武氣或魔力,那這牌子就會顯示相應(yīng)的數(shù)字,代表你搶到了答題機會。”

  他看了眼黃茂,見他手上拿著那10號的木牌,也就不說什么了。

  就算他是老祖的仆人,平時與外界接觸得少,韓箜鵲以及她的廢物兒子,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雖然不知道黃茂是怎么做到的,但查證之后,黃茂確實是憑自身實力通過初復試,他也沒法說些什么。

  至于這紈绔行徑,先不說這小子不是高家人……

  他瞥了眼觀眾席里,那一直留意著黃茂的李九,也就懶得理會了。

  最后,他朗聲問道:“有沒有什么問題?沒有問題的話,比賽就開始了!”

  除了黃茂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其他人都正襟危坐,握著手上的木牌蓄勢待發(fā),高宏樂也就不想多言,拿出那記載著題目的記錄晶石,宣布道:

  “那比賽現(xiàn)在開始!”

  “第一題,請問有幾種方法……”

  叮!

  一聲清脆的響聲,從臺上的牌子內(nèi)部發(fā)出。

  為了方便,以免讀題時還要老祖的仆人費心神留意牌子變化,高家在通過韓家向矮人族定制這牌子時,特意吩咐要在其中加入音效。

  連題目的主干都沒出來,是誰在這個時候……高宏樂低頭一看,一個“10”,出現(xiàn)在了牌子之上。

  抬頭望去,卻見黃茂撓了撓頭,在那抱怨,“怎么這么敏感啊,我就是試試而已,沒想到一下就有反應(yīng)了。”

  此話一出,驟然引起了哄堂大笑。

  “哈哈哈,這貨是來搗亂的吧!”

  “沒想到這么嚴肅的比賽出了這么個怪人!”

  “不就是,這舉動不是在擺明怕信不過高家嗎?!剛才問的時候沒說話,現(xiàn)在卻搞這么一出,真有你的黃茂!”

  “我的笑點和你們的不一樣,你們留意他剛才那語氣神態(tài)和動作沒,‘怎么這么敏感啊’,我還以為我聽錯了什么,把我笑死了?!?p>  ……

  來觀看比賽的觀眾,大多是制藥師,為了鉆研制藥一道,大多時間都是閉門不出,對于世間樂事知之甚少,以至于這一點點的趣事,都足以讓他們捧腹大笑。

  不過他們還沒笑完,黃茂的下一句話卻引起了他們的喧鬧。

  “既然是問幾種方法……”

  黃茂大聲喊著,還抓著白芩的手舉了起來,展示了下那8號牌子,一點都沒有為他的行為感到尷尬,“我是10號,我芩兒老婆是8號,加起來就是18,那就18種好了。”

  此話一出,萬籟俱靜!

  白芩懵了!

  她是怎么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連阻止都忘了!

  高凌懵了!

  他都不敢轉(zhuǎn)頭,對兩人的行為避而不見,可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出!

  觀眾們也懵了!

  他們這才想起來,黃茂身邊坐的是白芩,是十大美人之一,是她的老婆!

  看樣子還對他十分順從!

  他們卻絕大部分還是單身狗!

  這突如其來被人喂了一肚子狗糧,腸胃瞬間就有點不適了!

  “我怎么有點吃撐的感覺?我記得我是來看比賽的吧?”

  “飽了飽了,告辭,今晚不用吃了?!?p>  “這貨太賤了,這肯定是故意的,知道自己答不對,就想著找下存在感,順便秀秀老婆!太賤了!”

  “對!怎么這種人都能參加比賽!太不公平啦!”

  ……

  眾人越說越烈,情緒越發(fā)高漲,連黃茂的身份都忘在了腦后。

  眼看著那聲討的氛圍就要到達頂峰之時,一個聲音卻突兀地響起。

  聲音里帶著些許的難以置信。

  “正,正確!答案就是18,有18種方法可以制得改良后的【強效固骨丸】!”

  此話一出,場內(nèi)瞬間鴉雀無聲!

  落針可聞!

  那些原本激動得紅了臉,叫打叫殺的觀眾,一個個像是中了【定身】后化身雕塑,張著那能塞進雞蛋的大嘴,卻沒有一點聲音發(fā)出。

  怪異十足!

  直到有人發(fā)出了咽口水聲,眾人才回過神來。

  “這,這在搞屁??!這都能答對?我感覺我也可以!”

  “難不成他就是這樣進決賽的?太假了!”

  “哎,你們說他會不會是……”

  “是你個鬼啊,你知道這些題目是誰出的?是我們老祖,難道他還能跟老祖搭上線?你怕不是臆想癥發(fā)作了!”

  ……

  臺上。

  在宣布完結(jié)果,觀眾們還在熱火朝天的議論時,高宏樂就冷靜了下來。

  他很確定,題目是老祖給他的,按理來說只有他和老祖能知道,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

  他也仔細地回想了這段時間的事,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題目泄露的可能。

  那么,就真的是湊巧?

  他看向了黃茂,眉微鎖眼微瞇,想那犀利的目光將其看穿。

  可黃茂還是那副紈绔的模樣,在那和白芩說著什么,表情也符合因無妄之福而引起的興奮,沒有一點的異常之處。

  他也只好是收回了心思,準備開始下一道題目。

  畢竟是不是湊巧,等下就能知道了……

  參賽席上。

  部分參賽者在互相探頭議論,面色古怪,甚至有人看向8號參賽席,對著那在膽敢在比賽上秀恩愛的黃茂,指指點點。

  高凌在猶豫片刻后,也轉(zhuǎn)過了頭,往8號參賽席望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

  他很清楚,他是絕對沒有理由看過去,他的內(nèi)心,是不可能想看到黃茂與白芩坐在一起的場面。

  可直覺告訴他,他該看一眼。

  于是他轉(zhuǎn)過頭,對上了黃茂投來的視線。

  那眺望過來的眼神里,帶著調(diào)侃,帶著平淡。

  好像還因位置上的居高臨上,帶上種俯視眾生的感覺。

  這瞬間,高凌覺得他像是來到了峭壁崖邊。

  臉被冷風刮著,心被恐懼填著,眼前分明是那望而生畏的萬丈深淵,腳卻會無意識地往前邁去,想要退后,腳卻懸在半空收不回來,反而是繼續(xù)一點點往下踩。

  沒來由的全身抖了抖,他才從這該死的幻想中逃脫出來。

  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臂,上面滿是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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