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禹到宛城來是占便宜的,他那該死的任務(wù)還沒完成呢。
他在南陽郡茍了這么久,第二個存活任務(wù)早就已經(jīng)完成了。
可是親手殺敵一千,還記得這個任務(wù)嗎?目前為止請問商禹,完成了多少呢?不到三百!
商禹心說怪我咯,那些官軍龜縮不出,攻城的意外風險太大,我可不想萬一被“金汁”潑到了喂。
好吧各位,我們再去宛城看看。
東門外,黃巾軍大幾萬的潰兵,就像非洲草原上遷徙的角馬群,浩浩蕩蕩、前仆后繼的往城門口擁。
哎,這些人往好聽的說是兵,可看看他們手里拿著的竹刀竹槍,一個個老的老小的小。此時此刻,他們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躲到城里,把武器一扔再把黃色的頭巾丟掉,就可以混到普通老百姓的行列,說不定還能活。
城樓上的幾十把弓箭想要阻止他們破壞吊橋,可是每當他們射翻一個潰兵,就會有三四個潰兵補上來,一串一串的掛在了吊橋上。
“快快快!再過來些人,把吊橋給我拉起來!”
張顯宗手里舉著長劍,胡亂揮舞著,焦急的調(diào)集士兵補位。
又有十幾個黃巾士卒撲到了控制吊橋的機關(guān)上頭,你抱著機關(guān)我推著你,把身體死死壓在上面,腳下用力蹬踏著地面。
在這個火燒眉毛的時刻,一個不急不緩、陰測測的聲音,突兀的在張顯宗身后響起。
“我說張顯宗啊,你這樣未免太沒有人性了吧,底下的可都是咱們圣教的袍澤弟兄啊?!?p> 張顯宗霍然轉(zhuǎn)過身體,看清楚說話的是誰以后,嘴角冷森森一笑。
他先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對那人說:“怎么啊牛甲,膽子肥了呀,敢這么跟老子說話?!?p> 原來張顯宗依靠著和張曼成的血緣關(guān)系,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職位比坐火箭升的還快,是張曼成的絕對心腹之一。
他仗著張曼成的勢,經(jīng)常性的在喝醉后,接著酒勁兒把部下的妻女擄來淫樂。
尤其令人發(fā)指的是,這個禽獸不如有戀童癖和淫亂癖。
牛甲的親妹子,就是遭了張顯宗的毒手,那個慘狀書中就不細表。
“張顯忠!你們兄弟的末日到了!
噗呲!
牛甲拿出藏在袖口里的匕首,一個踏步上前,從張顯宗的小腹斜著向上猛刺,狠狠扎進了張顯宗的肺葉里。
“等你去了閻王殿,別忘了殺你的人叫牛甲?!?p> 殷紅的雙眼惡魔一般盯著張顯宗,牛甲的雙手不停用力的攪動著。
傷口的血像是水管子漏了,滋滋往外……
牛甲痛苦煎熬到現(xiàn)在,每天都要苦苦忍耐仇人在眼前晃蕩,并且還不時的戳自己的傷疤,因為他不滿足只殺死張顯宗。
張顯宗只來得及把手放在牛甲握刀的手上,就那么放著,嘴里的鮮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這還是平時那個,懦弱膽小,見了他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牛甲嗎?
牛甲把張顯宗的尸體一腳踹飛,那尸體從女墻的邊緣一頭栽了下去。
然后牛甲舉起手上沾滿鮮血的匕首,厲聲喝道:“動手!”
“呃啊……”
城頭上立刻響起一片慘嚎聲,剛剛張顯宗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收起吊橋這事的時候,牛角串聯(lián)的一幫人已經(jīng)一個一個的接近了吊橋機關(guān)附近的守衛(wèi)。
誰也沒想到前一秒還是一個戰(zhàn)壕的兄弟,下一秒就從背后把刀子捅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失去了城樓上收起吊橋的力量,轟隆一聲,吊橋被那些潰兵拉著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這下子有了生路,城外的潰兵們欣喜若狂,連滾帶爬的往城里涌去。
城門洞里,看著快要關(guān)上的城門,張曼成當啷一下把刀丟在地上,十分沒有大帥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
“哈哈哈哈……”
張曼成暢快的大笑起來,老子還沒有輸呢!
只要我進了這宛城,憑著三萬青壯黃巾軍加上強迫城中的百姓守城,漢軍不死傷幾萬人,就別想能打進來!
嘎!
張曼成還沒高興幾分鐘,城門的局面再次變幻,還剩一條縫隙就閉合上的城門,它給停住了!
門就是這樣,只要是沒關(guān)上,那就很容易推開,現(xiàn)在城門外面推門的可比里面玩兒命哦。
……
漢軍中軍,帥旗下。
皇甫嵩命人把地圖攤開,指著對朱儁說道:“南陽的黃巾賊算是完了,那么這境內(nèi)剩下的零星賊寇,可以交給南陽太守秦頡料理。”
“另外再留下一營兵馬給公偉,助他一臂之力?!?p> 朱儁道:“嗯,剩下的那些零星賊寇也翻不了什么風浪,我會盡快把他們掃平,然后率軍北上和義真兄與子干(盧植表字)兄會合?!?p> 皇甫嵩點頭道:“不錯,最后收拾太平道首賊張角,不能少了公偉你呀?!?p> 可隨即皇甫嵩無不憂愁,低聲說道:“我們的動作必須要快,大將軍遣人送來密信,信上說西涼董卓與閹黨相互勾結(jié),想要把你我調(diào)回京城,天子是有異動啊。”
朱儁皺眉道:“此分明是閹黨欲奪大將軍手中兵權(quán)啊,絕對不能讓這幫閹豎得逞。”
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頓時默然。
“報!”
一名后軍士卒急急的朝中軍奔來,尖利的大吼聲打破了沉悶的空氣。
那士卒跑的太快太急,兩名皇甫嵩的親兵快走向前,一把將他架住才沒摔倒。
“啟稟將軍,后軍發(fā)現(xiàn)一支賊軍,數(shù)量大概有幾千人,已經(jīng)離后軍不足五里,正向我們殺奔過來?!?p> 皇甫嵩和朱儁同時目光一凝,凜然轉(zhuǎn)頭遙望后方。
黑夜里,一望無垠的曠野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鬼魅般出現(xiàn)了一片火把。
“知道了?!?p> 皇甫嵩淡然應(yīng)了一聲。
“這股突然冒出來的賊軍不簡單啊,盡然解決了后面所有的斥候,有點意思?!?p> 孫堅面露不屑,昂然向前跨出一大步,朗聲對皇甫嵩道:“我看那賊軍偷雞摸狗的本事可能是有,其它不過爾爾?!?p> “這些小毛賊不勞煩兩位將軍費心,交給我吧!”
朱儁拿手指了指孫堅,打趣說道:“我看是文臺看見孟德大展威風,手癢癢了吧。”
孫堅坦然一笑:“嘿嘿,孟德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這點兒湯水我也不嫌棄,讓我去吧?!?p> 皇甫嵩面色不改,雙眸盯著遠處正逐漸逼近的火光,撫須道:“嗯,文臺你帶領(lǐng)本部一千鄉(xiāng)勇,指揮后軍迎敵?!?p> “卑職領(lǐng)命!”孫堅鏗然應(yīng)道,挎著古錠寶刀大步離去。
等孫堅離開后,朱儁走到皇甫嵩跟前,詢問道:“義真兄,是否把孟德的騎兵調(diào)回中軍,以策萬全?!?p> 皇甫嵩沉吟良久,覺得朱儁的提議不錯,前方剩下的戰(zhàn)斗讓步卒收尾足夠了。
“可?!?p> ……
一陣奇異的響動在寂靜幽黑的夜里突然出現(xiàn),你會發(fā)現(xiàn)一個全身包裹在厚重魚鱗甲里的人,正在從暗影里緩緩走出來。
一個兩個……這是一支重甲步兵方陣,他們沉重的腳步踏在松軟的泥地上,匯聚在一起形成了春雷般的悶響聲音。
不過這是一支低配版或者說是劣質(zhì)的重甲步兵,如果我們能夠仔細的瞧一瞧,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步兵身上的鎧甲,做工十分的粗劣。
魚鱗甲的甲片有大有小、有薄有厚,就導(dǎo)致了有些地方出現(xiàn)空隙,而且甲片沒有一點打磨拋光的痕跡。
最魔幻的地方是,其中居然有不少甲片是用青銅打造的,難道是在cos復(fù)古風嗎?
“吁!”
商禹停住胯下戰(zhàn)馬,把原本控制韁繩的左手舉在空中,重重揮動了兩下。
身后離他最近的士兵們,借著還算明亮的月光和遠處跳躍的火光,看到了商禹的手勢開始停止前進。
更后面一點的士兵可就做不到這么整齊了,這個過程中引發(fā)了一些小小的騷亂,但是沒有一個人在隊列里發(fā)出別的聲音。
商禹對此非常滿意,這段日子里他沒有訓(xùn)練虎狼營別的東西,只有三樣。
第一是紀律,士卒在隊列里做錯了一個小動作,那也是一棍子抽在屁股上,不允許體罰士兵,在這里不存在的。
第二是服從,虎狼營所有人對商禹的絕對服從,那都是用人頭、尸骨堆砌的,不聽話的墳頭草已經(jīng)有三尺高了。
第三是傳授神通,商禹把牛力篇和虎力篇,分別傳給了兩千五百人;完整的篇幅呢,他給了麾下五個頭領(lǐng),高良才、鐵奴兒、莊碾、莊盤和蘇虎。
商禹答應(yīng)過杜卡奧,要把自己的修煉方法在超神世界傳播。他想要在這里試一試,除他以外的人修煉神通會有什么效果。
按照三種不同方法修煉的人,進展程度都不相同,修煉同一種方法的人也有個體差異,沒有任何的規(guī)律可遵循。
比如單獨修煉牛力篇的那群士卒,進展最快的人在一百天左右,練出了一牛之力,最慢的人力量只提升了百分之五十左右。
當初商禹從一牛之力提升到二牛之力才用了七八天,這么一看的話,商禹隱隱覺得修煉神通的關(guān)鍵因素在于人。
可具體因為什么原因,導(dǎo)致修煉效率差距如此之大?他的那個智力大家都知道,也就是普通人的范圍。
想不通商禹也就不去想了,等回歸以后,通過先進的儀器再來分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