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被太子放了以后,便急忙趕去李雨棠的壽誕。他兩只手被紗布包裹的像粽子一樣,幾個未出閣的大戶小姐立刻圍過來噓寒問暖,九阿哥的眼睛卻頻頻瞟向李雨棠那邊。
“太子被仙人球扎傷了,我一氣之下把刺兒全拔了!”
而李雨棠卻只顧著與陸識進(jìn)等人閑聊,壓根兒不想再搭理九阿哥。因為她最討厭墻頭草,“搜女人身體”是何等下流之輩才能想出來的餿主意?九阿哥不配與她交往。
...
點點熒綠色的光在草叢中漂浮,虎子和胖妞在湖邊你追我趕,玩兒的好不開心。
“虎子,你看,我捉住了螢火蟲!”
虎子翻了個白眼兒,撥開草叢朝胖妞走過去,“你這樣會把它憋死的!”
喬佩佩坐在湖邊不遠(yuǎn)處,她咬著根蘆葦,借著月光,仔仔細(xì)細(xì)的翻閱手中的劇本。
“男主明明出現(xiàn)了啊,為什么劇本上沒有他的戲呢?”
喬佩佩幾乎快把整個女配劇本翻爛了,而太子軒轅澈的名字統(tǒng)共就出現(xiàn)過三次。
第一次:登基大典。
第二次:封女配為妃。
第三次:把女配打入冷宮。
嘶......她記得原劇本里,女配和男主的對手戲是最多的,如今無緣無故少成這樣......劇本一定又在暗中偷偷改變!
喬佩佩瞇了瞇眼,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女主要出現(xiàn)了!女主光環(huán)作祟,導(dǎo)致她和男主的戲份少之又少。
就連“李雨棠”,原劇本里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而“陸識進(jìn)”這種小角色也只是個打醬油的,可由于喬佩佩擅自篡改劇情,不按照劇情走向發(fā)展,劇本已經(jīng)出現(xiàn)崩盤的效應(yīng)。這些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的“小人物”全都出現(xiàn)在了劇本上,恐怕是和女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如今的劇本,越來越往謎之方向發(fā)展......不過女主的戲份早就被喬佩佩演爛了,喬佩佩對女主的戲份輕車熟路,可以說這個世上除了原著作者,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女主。就算女主自帶光環(huán),喬佩佩也沒什么好怕的。
她將劇本揣回懷中,愉快的拍拍屁股起身,“虎子胖妞,咱們回家!”
空曠的湖邊上無人應(yīng)答,只有一群綠色的螢火蟲在漫天飛舞。
喬佩佩奇了怪,她提著裙角便四處吶喊:“虎子?胖妞!”
圓月高掛,暖風(fēng)徐徐。樹上的鳥兒被驚飛,蘆葦下發(fā)出蛙叫,幾只魚兒宛若游龍從水中快速劃過。一襲粉色的身影朝著湖邊停留的幾座畫舫走去。
“這倆小屁孩兒,跑哪兒去了?”
喬佩佩還以為虎子和胖妞貪玩兒,趁她不注意跑來畫舫附近看荷花燈,哪想她找了一圈兒都不見人影兒。
眼下正值“澄陽湖”施放花燈的時刻,岸邊圍著衣衫靚麗的俊男少女,荷花樣式的燈盞被施放于湖中,如天上銀河,朗朗清輝,連綿不絕。
喬佩佩踩著木架橋走進(jìn)離著岸邊最近的一座畫舫,這畫舫挨著湖中央較遠(yuǎn),她估摸著虎子和胖妞最有可能跑到了這里邊。
哪料她剛剛登船,腳下一個不穩(wěn),畫舫突然離開岸邊行駛起來。
喬佩佩:“......”
順著富麗堂皇卻又安靜至極的廳堂往里走,古香古色的寢室立刻浮現(xiàn)至眼前,家具全是一流水兒的檀香木。喬佩佩慫了慫鼻子,她心想,這居室的主人不是睡眠不好,便是腦子不好。
她彎腰盯著那四角鑲寶石的“八寶檀香爐”看了許久,估摸著在現(xiàn)代得值兩個億。
輕紗飛揚(yáng),檀香彌漫。
喬佩佩四處張望著,壓著嗓子低聲喊:“虎子?胖妞?”
一只強(qiáng)勁有力的臂膀忽然摟住她的腰身,她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一股勁風(fēng)便從身后刮來,瞬間吹滅了整個船艙所有的蠟燭。
入目漆黑。
“......”喬佩佩被人緊緊的抱在懷里,她掙扎了兩下對方卻紋絲不動,索性放棄掙扎。
“你誰?!”警惕的目光死死的往上抬,可由于被男人的下巴抵著腦袋,喬佩佩無論如何也看不清身后人的面孔。
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別動,動就死。”
陰冷冷的聲音瘆的她脊背發(fā)涼,喬佩佩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吐沫。她剛看過劇本,里面根本沒這集啊~
“我不動,別殺我。”她盡力把頭揚(yáng)起來,試圖讓白皙的小脖子離那尖刀遠(yuǎn)一點點。
男人忽而輕笑一聲,緊閉雙眼的喬佩佩感覺到一股熱氣噴灑在她的鎖骨上......
這男人居然在聞她的脖子?!
“可許有人家?”
“......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你這喪盡天良的采花賊最好去采別的女子!”
她若說自己未出閣,興許能得到對方的憐惜。可萬一說自己是已婚婦女,被一群人糟蹋怎么辦?畢竟劇本的走向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掌控?。?p> “嗯?”冰涼的刀刃輕輕貼向她的脖子,頭頂傳來聲音無比邪魅,“撒謊要被扒皮。是先死,后扒皮?還是扒了皮,慢慢疼死?你自己選。”
“有有有!”喬佩佩嚇得冷汗涔涔,生怕那刀子偏一點兒連她的臉蛋兒都給劃花了。“我有丈夫,不過他死了?!?p> “說謊話可是要被......”尖刀隔著空氣,從她的脖子慢慢劃向衣領(lǐng)上的盤扣。“我折磨人的方法有一百種。”
喬佩佩感覺到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被他用刀尖一點點挑開,紅色的肚兜瞬間暴露在空氣中,肌膚賽雪。
他有些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這地方兒,我都沒聞過......你塞了一只鴿子進(jìn)去?”
喬佩佩承認(rèn),那只鴿子在她衣服里拉屎了......并且味道十分濃烈。她對不起那只鴿子,更對不起自己......這本來多么香艷的一幕啊,可卻因為味道毀了整個氛圍。
“要殺要寡隨你?!眴膛迮逯雷约核啦涣耍瑢Ψ矫黠@在玩兒她,像操控著寵物一樣,享受她擔(dān)驚受怕、受盡屈辱的表情。
傻逼!垃圾!變態(tài)!
她在心里罵完了,咬著牙,如他所愿,死死的閉上眼說:“我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你若敢玷污我......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心上人?”他問:“是誰?”
男人口氣變得溫涼,饒有興趣的收回尖刀,似乎也想知道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