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河區(qū)王家
“父親,李家合作之事可信嗎?要知道我們世代生活在這里,可從未有人能夠離開這個囚牢。這里每個人都想出去,可是每一個嘗試之人,您也知道,天雷降下,尸骨無存?!蓖跫夷凶訉ν跫壹抑髡f道。
“一半吧!就算李家有什么陰謀,我們都要試一試,畢竟要想讓王家在這個世間存續(xù)下去必須從這里出去,否則王家就一直只是這‘井底之蛙’。”王家家主嘆息道,即使自己非常不想承認,但生活在秋林鎮(zhèn)的每個人對于外面之人來說,皆為“螻蟻”,除了現(xiàn)在有可利用之處,那也僅僅是工具罷了。
“父親,這件事要告訴靜荷嗎?”男子問道。
“不必,等大勢已成再告訴她就好。對了,通兒,你妹妹去哪了?”王家家主問道。
“父親,她……”男子有些支支吾吾。
“別想替她隱瞞,她一定又去找那個辛老四了吧?我不反對他們,可是這么多年,那辛老四從未上門提過親,她也遲遲不嫁,真是敗壞家門。哼!”王家家主心中有些惱怒,他并不反對自己女兒與執(zhí)法司的人結(jié)合,與執(zhí)法司的人結(jié)合對王家也有很大好處,他惱怒的是那個“負心漢”遲遲不娶自家女兒,一直耽誤著她,這個傻女兒還癡癡一直等著他。
“叫她回來,另外吩咐下去,王家上下沒有我的命令,從現(xiàn)在起不得隨意進出,違令者重罰。”
“是,父親。”王通應(yīng)道。
臨河區(qū)秦家
“父親,今日李家宴請了周、王兩家,不知商議何事?”以為身形精壯的男子對堂上老者說道。
“知道了?!崩险邷啿辉谝獾馈?p> “父親,李家是天華帝國的大世家,而現(xiàn)在與周、王二家商議,絕對是為了對付我秦家,我秦家不可不防??!”男子見父親對此渾不在意感到有些著急。
“你急什么?你在急躁性子何時能改改,如此下去我如何敢將秦家交付與你!”老者有些嚴厲對男子說道。
“父親,絕兒知道了?!?p> 老者看了看自己兒子一眼,嘆了口氣,說道:“為父之所以不急不燥,甚至于敢視李家無物,是因為趙家?!?p> “趙家?”
“不錯,要知道這秋林鎮(zhèn)可是趙家經(jīng)營多年的地盤,如今李家突然插手,趙家豈會不急,又豈會不插手阻撓,強龍過江,首先著急的是地頭蛇?。 ?p> “不錯,父親。”秦絕欣喜道,不錯,該急的應(yīng)該是趙家的??!
“再者,執(zhí)法司還沒表態(tài)呢?秦家怎可隨意站隊,至于周、王二家,王家逼不得已,周家……別有所圖?!?p> “那您說執(zhí)法司會倒向李家嗎?”
“執(zhí)法司……只是在觀望?!鼻丶壹抑飨肓讼胝f道,此地最大的地頭蛇可是執(zhí)法司啊!他對于執(zhí)法司了解可比周、王兩家多得多??!
“好了,吩咐下去盯著他們就好,有事盡可來報?!?p> “是,父親。”秦絕說完就走了出去。
“秦家是準備當這最后的黃雀了嗎?哈哈!”一粗獷的笑聲突然想起。
“原來是司主大人大駕光臨,倒是嚇了秦謀一跳,還以為是何方宵小對秦家有所圖謀呢!”
“你老秦的嘴可是這秋林最毒的一個?!?p> “承蒙大人贊譽。”秦家家主笑道
“老秦,你為何不接受那李天覺的邀宴,要知道李家捏死秦家如同捏死螞蟻一般簡單,你如此駁絕李家三少爺面子,不怕惹禍上身嗎?”鐵靖調(diào)笑道
“秦家太小,小的如螻蟻,不過這螻蟻在一個龜殼里,還是不怕老鷹的,更何況有鐵大人的執(zhí)法司在,秦家怎可被人隨意抹殺,那不是打了執(zhí)法司的臉嗎?”
“哼!秦家倒是會狐假虎威,想拖執(zhí)法司下水,你還辦不到。”
“怎敢拖累執(zhí)法司各位大人,小人只想作大人手上的魚餌罷了,大人永遠是垂釣之人,就算這李家是過江猛龍,也會乖乖地被端上大人餐盤上?!崩险哒~笑道。
“是嗎?”
“絕對?!?p> “鐵大人今日來訪是為何事?如有要事,盡管吩咐我等,秦家定當做大人的馬前卒。”
“好了,不談其他,你可知李家這次來此目的為何?”
“不知,不過我猜測是因為趙家?!?p> “一半,他來此更大的目的是為和我們談一筆‘大生意’?!辫F靖賣了一個關(guān)子,就隨意坐下端起茶水自飲自酌起來。
“生意?”老者感到疑惑。
“一個可以帶所有人脫離這囚籠的‘大生意’?!辫F靖隨意說道。
“不可能,從古至今都無一人能夠逃離?!崩险呤终痼@,隨即喊道。
“聽說他李家得奪一寶,可使眾人免于天罰?!?p> “什么?”老者驚到,何種寶物?
“你覺得可信嗎?”
“老夫不知,如果是真,那么李家目的為何,為錢?如果是假,那么目的又為何,為殺人?”老者搖搖頭說道。
“合作去吧!”
“鐵大人這是建議秦家,還是……命令?”
“你說呢?”鐵靖自顧自的喝茶,隨意說道。
“秦家別無選擇,自會遵命?!?p> “老秦你別緊張啊,鐵某與你相識多年,怎會不顧你秦家利益呢?你合作了,我也合作了,大家都不是敵人多好啊!共同利益造就共同好友?。∈遣??”鐵靖笑道。
“趙家呢?”
“花錢消災(zāi)呢!”
“鐵大人不在意趙家會當漁翁嗎?”
“不怕。”
“為何?”
“因為我是官??!哈哈哈!”鐵靖哈哈大笑道。
呵呵……
官?
就可以蠻不講理嗎?
是的。
東北區(qū)雜院
“哦??!真是太吵了,老頭我都失眠了。路小哥你咋受得了這云小子的?這鼾聲震天動地啊!震了老頭我一晚上都睡不好?!毙±项^從屋子里出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打著哈欠,一副被人蹂躪一晚的模樣,讓路不棄嘴角不由咧開,調(diào)笑道:“習慣就好了,不過,你不是要和他徹夜研究經(jīng)典嗎?怎可睡下了?”
“云小子眼界太窄,不識老頭手中經(jīng)典的珍貴之處,實在是暴殄天物,所以老頭我不和他分享了?!?p> “滾蛋!”云戰(zhàn)聽到老頭對他的誹謗,氣呼呼地從屋里沖了出來,對老頭大聲吼道:“鬼才愿意看那些破書,一堆垃圾。”
“年輕人就是眼界窄,少年不識經(jīng)典作,老大無知壞終身啊,年輕人多懂點,好找老婆知道不?小心打光棍一輩子?!毙±项^鄙視云戰(zhàn)道。
“你就是老光棍一個,還是猥瑣變態(tài)的老色鬼?!痹茟?zhàn)憤怒地罵道。
“你咋知道我是光棍,老頭在外面妻妾成群,嬌妻美妾投懷送抱的一群接著一群,是你這輩子人生頂點,嘖嘖!”小老頭在一旁吹噓、叫囂道。
云戰(zhàn)覺得實在忍受不下去了,決定拿拳頭招呼他,追著小老頭打,小老頭一看就精通逃跑之道,躲避身法高絕,云戰(zhàn)甚至碰不到他的一衣角。路不棄一看就知道云戰(zhàn)不是小老頭對手,看著小老頭左躲右閃的身法,就覺得這小老頭很不一般,對他的警惕又多了幾分。
“好了,該開飯了。”
“太好了,終于開飯了?!毙±项^高興地閃到路不棄身旁。
“不棄,小白咋樣了?”云戰(zhàn)也沒糾纏,就問道。
“沒醒,放心,會給他留一份的?!?p> “別嘮叨了,開飯吧,飯在哪?”小老頭東瞧西看,又聞了聞。
“跟我來,不過你吃住都要錢。”路不棄邊走邊說道。
“不是吧,咱們是患難親兄弟啊!這都要收錢?”小老頭苦哈哈地說道。
“親兄弟明算賬,何況你這么老,不算兄弟?!?p> “尊老愛幼的儒家美德傳統(tǒng)你們不能丟啊!”
“不是儒家的,不講尊老,但知愛幼,你呢?占幾個少年便宜不好吧?”
“呃……多少錢?”小老頭臉色微紅,弱弱地問道。
“不貴,也就一天1金元幣。”
“什么?搶錢啊!”小老頭大吃一驚,隨即喊道。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p> “哪兒標價了?”
“那就是。”順著路不棄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個大大木板寫著“黑盜吃住價格明細及注意條例。”密密麻麻寫了一整木板。小老頭一看就知道昨晚路不棄干啥去了,這是開黑點去了??!
仔細看了看木板內(nèi)容,小老頭嘴角抽了抽,這是進黑店還簽了賣身契了呀!
小老頭一臉苦澀,但為了自己人身安全,決定忍辱負重地答應(yīng)了。
“好,本大爺不缺錢。哼哼!”小老頭咬牙切齒道。
“歡迎光臨?!甭凡粭壩⑽⒁恍Α?p> “哈哈哈哈哈……”云戰(zhàn)已經(jīng)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