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嘴吃飯了,把嘴張開,看我口型,啊…….”
此刻,還是在那間熟悉的天字號上房之內(nèi),李逍原正對著一個躺在床上的“木乃伊”如此說道。
別看這個“木乃伊”現(xiàn)在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
但是他既然能夠享受到讓李逍原親自喂飯的待遇,那么其身份自然也就不必多言了。
這個“木乃伊”的真身,其實正是前幾天才剛剛打敗了遼東聶遠(yuǎn)的蘇晴而已!
不過面對李逍原此刻的“悉心照料”,蘇晴卻明顯并不買賬。
“我不吃,我不喝!
李逍原你個王八犢子,有種你就繼續(xù)氣我吧你。
等師傅回來,你看我怎么告你狀的!”
“喲喲喲,你可別這么說,嚇?biāo)牢伊?,這要是傳出去,外面還以為這幾天我虐待你了呢?!?p> 李逍原說著,還用手捏了一把蘇晴的臉蛋,并且隨后還露出了一種十分惡心的笑容。
很明顯,他現(xiàn)在根本就不覺得蘇晴的身體有什么大礙,所以也就理所當(dāng)然的并沒有那么上心了。
而蘇晴剛才之所以對李逍原的喂飯如此抵觸,其實原因也非常簡單。
那就是李逍原這幾天喂給蘇晴的食物,確實是有些“一言難盡”!
簡單來說,比如李逍原的午飯是肉包子,那蘇晴的午飯就是包子皮。
李逍原要是吃炒菜花,那蘇晴就得吃菜花的梗。
李逍原要是吃草莓,那蘇晴就只能吃草莓屁股了……
在這樣“豐盛”的病號飯面前,蘇晴當(dāng)然忍無可忍。
這也就是他現(xiàn)在動彈不得,否則二一個也早就和李逍原拼命了。
至于蘇晴為什么比賽結(jié)束時還好好的,現(xiàn)在卻只能全身繃帶的躺在床上這件事,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那時的蘇晴,盡管面對的是一位前所未有的強(qiáng)敵。
但是在經(jīng)歷了幾輪苦戰(zhàn)之后,還是艱難地拿下了最終的勝利。
只不過,當(dāng)他神色如常地走出場地,并回到陸清河身邊時。
等待他的,卻并不是想象中的祝賀,而是一記冰冷而迅速的手刀。
陸清河當(dāng)時在一下子打暈了蘇晴之后,便將其直接扔給了李逍原,并示意他將其立刻背回酒店。
十分巧合的是,三人才剛一回到住處,蘇晴便悠悠醒轉(zhuǎn)了過來。
只不過即使他醒過來也沒什么用了。
因為在那之后,陸清河和李逍原二人不由分說,便把他從上到下都給扒了個精光。
雖說當(dāng)時屋內(nèi)并沒有外人,但是蘇晴在突然陷入一絲不掛的窘態(tài)下,還是很快便害羞起來。
這一次,還是陸清河在看到蘇晴的神態(tài)后,便接著笑罵道:
“捂什么捂,從小到大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沒看過,不是我給你換尿布的時候了?”
蘇晴聞言,頓時臉色又紅了一些,甚至連忙央求道:“哎呀師傅,你快別說了!”
“好好好,不說了,來,進(jìn)來吧,這是特意給你預(yù)備的好東西。”
陸清河說著,便將一個巨大的澡盆放倒了蘇晴的面前。
澡盆的材質(zhì)非常特殊,整體黑魆魆的不說,摸起來給人的手感也是非金非鐵,十分玄妙。
只不過,當(dāng)其中蓄滿了熱水,而蘇晴又剛好將一只腳放進(jìn)去的時候。
整個屋內(nèi)頓時便充滿了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嘶………….”
一瞬間,蘇晴疼的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不行,這一只腳都疼成這樣,這我整個人進(jìn)去還不得直接升天啊。
師傅您往水里放什么了這是?”
“你懂什么?”
陸清河一邊摸著澡盆的邊緣,一邊接著說道:
“讓你現(xiàn)在如此疼痛的原因其實不在這水里,而是在這澡盆之上。
我問你,剛才在你最后硬接了聶遠(yuǎn)的劍胎之后。
是不是一點都不覺得疼,反而還覺得身體輕便了許多?”
“您……您怎么知道?”
顯然,對于陸清河的未卜先知,蘇晴頓時便感到了十分的疑惑。
“傻小子,還問我怎么知道的,你不會真以為身體輕便那是好事吧?
我實話告訴你,這也就是我早就給你備下了這個澡盆,要不然你都活不過今晚!”
“?。??”
陸清河話剛說完,蘇晴還沒說什么,可李逍原卻大吃一驚。
“真的假的,不就是洗個澡而已,有您說的那么嚴(yán)重嗎?”
“你說什么,洗澡?”
陸清河的聲調(diào)拔高了一些。
隨后,像是要給二人看清楚現(xiàn)在蘇晴的身體狀況似的。
陸清河抬手就往澡盆之中滴入了幾滴墨汁。
隨著濃厚的墨水一點點在水上散開。
陸清河這時才接著把蘇晴的一根手指頭摁進(jìn)了水中。
和之前一樣,這次蘇晴雖然也立刻便感受到了疼痛難忍。
但是通過這次的接觸,他和李逍原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那就是當(dāng)蘇晴的手指進(jìn)入到水中之后,立刻便以他的手指為中心,開始向外散發(fā)出了一道又一道毫無規(guī)則的輻射。
這些輻射起先在空氣中還尚不明顯,但是此刻在浸入這滴了墨汁的水中之后,立刻便將周圍的墨水給射的百孔千瘡。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不光是蘇晴,就連李逍原現(xiàn)在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看著二人如此反應(yīng),陸清河這才繼續(xù)解釋道:
“明白了吧,雖然你抗住了人家那最后的一劍,也贏了比賽,但是事情并不是那么簡單的。
之所以你剛才入水之后,會發(fā)生那樣的現(xiàn)象,乃是因為那一劍的劍氣,至今還留在你的體內(nèi)。
而你會覺得身體輕便了不少,便也是因為這劍氣的原因。
不過就像我之前說的,你可千萬別以為這是什么好事。
因為你之所以會感到四肢輕便,乃是由于那劍氣正在四處切割你體內(nèi)經(jīng)絡(luò)的緣故。
經(jīng)絡(luò)無緣無故斷了許多,你當(dāng)然就會覺得身體輕快了。
可這樣下去,都不消多了,等這劍氣在你體內(nèi)再呆上一晚的話,明天的太陽你估計就看不到了。”
雖然他的這番話聽起來有些驚悚,但蘇李二人還是毫不猶豫地便深深地相信了。
因為從小大到,盡管師傅嘴里的故事總是天馬行空,不落窠臼。
可是在對二人的教育上,他還從來沒有危言聳聽的先例!
又過了一會,還是蘇晴捋了捋思路之后,這次試探著問道:“師傅,那我這怎么辦呀?”
“什么怎么辦,涼拌!”
陸清河說著,還由沒好氣地用手指了指澡盆的方向。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現(xiàn)在只有這澡盆能救你了。
你倆別看這澡盆不起眼,但這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鐵石木的料子,現(xiàn)在只有它才能把你體內(nèi)的劍氣給吸出來。
你要是還想活下去,那今晚就睡在這澡盆里,明白了嗎?”
“哦!”
聽到自家?guī)煾刀歼@么說了,蘇晴哪里還敢繼續(xù)多問。
隨后,盡管那澡盆里的水對他來說還依舊疼痛難忍,可他還是咬著牙,硬生生地泡了進(jìn)去。
看著蘇晴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陸清河心里只覺一陣好笑。
因為他剛才的話其實只說了一半,那就是不僅蘇晴此刻泡澡的澡盆是特制的,就連他泡澡用的水,其實也是大有來頭。
只不過要是一一給這倆小子解釋清楚的話,那就太費時間,他懶得去說了而已。
而且,既然蘇晴現(xiàn)在已經(jīng)泡進(jìn)去了,那就更無所謂了。
于是,眼看天色已晚,陸清河索性便讓二人直接睡了。
只不過,次日清晨,天色才剛蒙蒙亮的時候。
陸清河趁著二人還在熟睡,便一把將澡盆中的蘇晴給架了出來。
因為此時,盡管離蘇晴泡進(jìn)去才過去了幾個時辰,但澡盆里的水還是早已蒸發(fā)殆盡。
陸清河在將蘇晴從中架出之后,便熟練地為其全身又涂抹了一層藥膏,并包扎好了之后,這才將其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做好了這一切之后,陸清河便在桌子上又給二人留下了一封書信,隨后便靜悄悄地走出了房間。
接下來,等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射到李逍原的臉上時。
他才發(fā)覺自己的身邊,不知什么時候竟早已躺好了一位“不速之客”。
后來,雖然蘇晴的全身纏滿了繃帶,神似個木乃伊一樣。
可是根據(jù)李逍原對蘇晴的了解,他還是很快便認(rèn)出了這“木乃伊”的真實身份。
接下來,在看過師傅的留言之后,他便明白了眼下事情的現(xiàn)狀。
“哎……”
李逍原長嘆了一口氣。
“師傅也真是的,怎么現(xiàn)在動不動就玩失蹤呢,天天的也不回客棧,干嘛去了這是?”
不過話雖然這么說,但接下來的幾天,李逍原還是將蘇晴照顧的很好。
只不過吃的確實是差了點罷了…
可讓二人都沒想到的是,這次陸清河外出的時間卻是出奇的長。
本來他們二人以為出去個三五天還不行。
可這次陸清河在外出之后卻一直都是杳無音信的狀態(tài),根本就聯(lián)系不上。
終于,按照大賽的日程來說,今天便又該是蘇晴上場的日子了。
而且,湊巧的是,今日的汴梁城內(nèi),還從早晨便下起了不間斷的瓢潑大雨。
雨勢之大,以至于當(dāng)李逍原打開窗戶向外瞧的時候,甚至連稍遠(yuǎn)處的景色都已經(jīng)看不清了,天地之間只剩一片白茫茫的水霧。
“哎,今天這是什么鬼天氣,看意思今天師父又不會回來了。
可今天是晴兒妹妹比賽的日子啊,這可如何是好?”
本來外面的天氣就已經(jīng)夠糟糕的了,再加上師傅不在家,還有蘇晴比賽的事。
一時間,這諸多的事情便一股腦地都堆在了李逍原的肩膀上。
也讓他直接就變成了一只熱鍋上的螞蟻,開始在屋內(nèi)一圈一圈地踱起步來。
正在李逍原心急如焚的時候,“救兵”終于登場了!
只聽一聲“吱呀”的響聲過后,消失了幾天的陸清河終于回到了客棧。
“師傅!”
蘇李二人同時驚喜交加地喊道。
“嗯!”
陸清河點了點頭,不過并沒有多說些什么。
而是從進(jìn)屋之后,便徑直走到了蘇晴的身邊,并麻利地為他卸下了身上所有的繃帶。
繃帶卸下之后,看著蘇晴那一身粉嫩嫩的皮肉,陸清河也不由笑了起來。
在拍了一下蘇晴的肩膀之后,陸清河便對二人說道:
“你們倆現(xiàn)在穿好衣服,把雨具也帶上,跟上我,我?guī)銈內(nèi)ヒ粋€地方?”
“去什么地方啊師傅,”
蘇晴一邊舒著袖子,一邊接著問道:“今天是我比賽的日子,難道我們不去賽場嗎?”
誰料,聽到這個問題,陸清河直接就回答道:
“師傅前幾日答應(yīng)了別人一件事,所以今天的比賽你不用去了,被自動判負(fù)便可以?!?p> “誒?”
這下不光是蘇晴,就連李逍原的動作一時也楞在了當(dāng)場。
“這是……為啥?”
看著蘇晴呆滯的反應(yīng),陸清河微微一笑,又摸了摸他的頭后,這才說道:
“多寶,師傅這次帶你來打這全國大賽,并不是想讓你拿個多好的名次。
正所謂少年得志,必有余秧,你年齡還小,如果現(xiàn)在就功成名就的話,對你以后是沒有好處的。
所以師傅寧可你在大賽中多長幾分見識,也不愿意讓你次次都爭強(qiáng)好勝,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好,跟我來吧!”
陸清河說完,三人一行,便慢慢消失在了那漫天的水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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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
汴梁城內(nèi),榮國公府。
在一處極寬闊的高臺之上,有兩名女子正在對弈。
二人雖一長一幼,但姿容卻俱是人間絕色。
故而坐在一起之后,不僅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不說,反而還如同并蒂雙姝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盡管此刻外面大雨傾盆,但是二人卻顯然并未受到什么影響。
反而來說,由于王府內(nèi)植被無數(shù),再加上高臺下那方池塘的映襯。
此刻的二人,甚至還有了那么幾分聽風(fēng)吹荷葉,觀雨打芭蕉的怡然狀態(tài)。
而且年長的那一方,顯然是剛剛沐浴過的緣故。
此時一頭的青絲正如瀑垂下,猶自在地面上滴落了不少水滴。
不僅如此,在這地位尊崇的王府之內(nèi),年長的女子顯然也是貴客。
所以在沐浴之后,不僅沒有任何拘束不說,反而還身披了一件氣度雍容的錦袍便出現(xiàn)在了此處。
錦袍的尺寸雖然寬大,但亦是難掩女子身段之婀娜。
而且偶爾,從錦袍的縫隙中還會露出大片雪白酥膩的肌膚,更是看得人血脈賁張。
不過盡管女子的一舉一動都堪稱人間尤物。
可顯然,此時她對面小蘿莉的注意力,卻并不在她的身上,而是盯著外面的雨幕開始發(fā)起了呆來。
女子見狀也不惱,而是柔聲喚道:“寧寧,看什么呢,該你下棋了!”
“姐姐!”
聽到女子的呼喚后,小蘿莉的眼睛雖然還看著室外,但卻還是用有些委屈的聲調(diào)快速回應(yīng)了一聲。
女子聞言一挽自己耳邊的秀發(fā)后,便笑著問道:
“怎么了,你這小丫頭,姐姐不是說了,今天我哪也不去,就陪著你嘛,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不是!”
小蘿莉連連搖頭。
“姐姐,你打完比賽是不是就要回去了呀,可寧寧好喜歡你,我不想讓你走!”
“呵呵,你這孩子,這里畢竟不是姐姐的家,所以姐姐當(dāng)然不能一直住在這里啦。
你如果真的想姐姐,那你就好好吃飯,趕快長大,然后去姐姐家里做客好不好,姐姐隨時歡迎你來!”
“嗯,好!”
小蘿莉奶聲奶氣地說了一聲之后,便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顯然是真的將女子的話聽了進(jìn)去。
其實結(jié)合二人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便不難猜測。
這名叫寧寧的小蘿莉便正是當(dāng)代榮國公的獨生女,打出生之日起就獨得王府上下的寵愛。
而打剛才其便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女子,便正是蘇晴他們前幾日看到的那女扮男裝的胡姓男子。
只不過當(dāng)時,在陸清河點破她的真實性別之后,蘇李二人誰也無法接受罷了。
此刻,在安撫好小蘿莉的情緒后,胡姓女子便聽到身后傳來了“嘟嘟”的兩下敲門聲。
“誰?”
“大姐,是我!”
“進(jìn)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之后,胡姓女子一斂自己的錦袍,便正色回道。
得到女子的允準(zhǔn)之后,門外很快便走進(jìn)了一名樣貌同樣出眾的男孩。
而且男孩的樣貌細(xì)看的話,還與女子十分的相似。
看來其剛才所喊的那聲大姐也不是虛的,而是貨真價實的透露了二者之間的關(guān)系。
男子進(jìn)屋之后,沒有絲毫的猶豫,在沖小蘿莉行了一禮之后,便俯下身去在女子的耳邊密語了兩句。
不曾想,他話還沒有說完,胡姓女子便不耐煩地回應(yīng)道:
“不去不去,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嘛,今天我答應(yīng)了寧寧要陪她,我不去!”
“可是,大姐……”
男子欲言又止。
“胡明臺,我再說一遍,我不去,請你現(xiàn)在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聽懂了嗎?”
女子說完,便十分霸氣地瞪了自己的弟弟一眼,隨后就直接將其當(dāng)做了一團(tuán)空氣,再無理會。
男子見狀,縱然心中有再多的話,一時也被噎了回去。
沒辦法,誰讓自己的大姐生氣了呢,惹又惹不起,除了走還能怎么樣?
想到這里,男子便不再多言,轉(zhuǎn)而低著頭又原路返了回去。
而等到他走下高樓,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有人在等著他了。
不過在看到訪客之后,男子卻并不驚訝。
因為來人對他而言不僅不陌生,還正是他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怎么樣,老三,看你那臉色我就知道,是不是吃癟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甭去,去了也是挨大姐的罵,你看你,就是不信,這下好了吧?”
“嘿!”
由于剛挨完自己大姐的罵,現(xiàn)在又被自己的親兄弟諷刺了一番,所以男子當(dāng)即就沒好氣地問道:
“二哥,你說說這叫什么事,今天明明是大姐比賽的日子。
我好心好意提醒她,她不說謝我也就算了,怎么還能罵人呢?”
男子說完,卻不料對面不僅沒有安慰不說,反而還冷哼道:“這有什么了,要我我也罵你信不信?
依我看啊,你就是整天看你那些破書看傻了,連咱家大姐什么性子都忘了。
你還沒看出來嘛,我們這次和大姐出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參加那什么狗屁靈斗大會的,那只是個幌子。
我們出發(fā)前,爹怎么說的,我們此行真正的目的就是報恩。
也就是說,只要跟人家榮國公府上處好關(guān)系就行了,別的那都不重要。
再說了,你沒看今天外面雨那么大啊,就算以大姐的實力,她可以不在乎。
可她畢竟還是主修火系的,這個天氣你讓她出去,那不是給她添堵嗎?”
“哎,還真是這樣,是我考慮不周了……”
聽完自己二哥的話后,男子當(dāng)即便如同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般,一下便塌了下去。
“行了行了,反正都過去了,你趕緊看看大姐的下一場比賽是什么時候。
下一場打完,估計咱們也就能回家了,這榮國公府上雖好,可我待的還真不如咱家里舒坦!”
聽到自己二哥的催促,男子的瞳孔中這才又恢復(fù)了一絲生機(jī)。
并且在那之后,他還趕忙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畫有比賽進(jìn)城的草紙。
在經(jīng)過了一番縝密的推演之后,他這才抬起頭來,用肯定地語氣說道:
“大姐的下一場比賽定在了七天之后。
另外根據(jù)我的分析,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的對手是一個叫蘇晴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