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鎮(zhèn)變天了!
斧頭幫占據(jù)了亭府,接管了整個落花鎮(zhèn)。
在汪樵的命令下,鎮(zhèn)上的地主被抄家。
但沒人死亡,更離奇的是富商沒有收到波及。
人們的恐懼和擔心消解了很多,全都旁觀局勢的發(fā)展。
亭府中,汪樵坐在正廳上首。
嚴振雙腿軟趴趴的跪在汪樵的面前。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嚴振臉色蒼白,嘴唇抖動。
“我很清楚?!蓖糸钥粗?,“那么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嗎?”
“我……”嚴振頹然,“我不會背叛縣尊的。”
“不怕死?”汪樵淡然道,“不怕抄家滅門?”
嚴振渾身顫抖,咬著嘴唇不吭聲。
盡管他想慷慨赴死,可終究做不到。
“沒有人不怕死,誰都不會例外?!?p> “凡人如此,修士如此,仙人亦如此?!?p> “所以我給你個機會?!?p> 汪樵語調(diào)平緩,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
嚴振嘴巴微微張開,卻說不出話來。
“你不要?”汪樵語氣中帶著詼諧,目光卻冰冷。
“你想讓我做什么?”嚴振小聲問道。
“依舊做你的亭長,給縣尊去信就說事情已經(jīng)解決?!?p> “至于王百夫長的下落,你也不清楚?!?p> “只道他來了,幫你解決了斧頭幫就離開了!”
汪樵淡然開口。
盡管不怕凡人王朝,但他的實力終究不強。
該茍的時候肯定要茍,絕對不會做的太出格。
這些他全想清楚了。
縱然嚴振不配合也沒關系,無非是拖延時間。
等他突破到煉境第四重,起碼有自保之力。
到時候是走是留,可以視情況而定。
“我?guī)湍阕鍪?,你放過我和家人!”嚴振說道。
“你沒資格談條件,做就能活,不做就死,很簡單?!蓖糸缘?。
“我答應!”嚴振別無選擇。
汪樵滿意的點頭,揮揮手讓人把嚴振帶下去嚴加看守。
“接下來怎么辦?”汪西風問道。
“接手城防,通知鎮(zhèn)上所有人,去廣場上集合?!蓖糸云降恼f道,“每家每戶都要登記,一家有人沒到就全部斬殺?!?p> “那青香堂……”汪西風面色復雜。
“我先去見傅掌柜,你去做事。”汪樵道。
“好!”汪西風轉(zhuǎn)身離開。
……
青香堂門可羅雀,汪樵到的時候,院中正擺好了酒菜。
傅掌柜虛手一引,請汪樵入座。
“掌柜在等我?”汪樵問道。
“汪先生有大志,更有實力,想來不會不來?!备嫡乒裾f道。
“那我的來意,掌柜可知曉?”汪樵坐下問道。
“無非是合作,或者成為敵人?!备嫡乒竦坏馈?p> “那掌柜的意思呢?”汪樵繼續(xù)問。
“我做不了主,”傅掌柜搖頭,“所以備好酒菜求活命。”
“看在西風的份上,我也不會殺你!”汪樵開口說道。
“既如此,請飲酒!”傅掌柜舉杯。
汪樵皺著眉頭看向他,突然一笑,舉杯飲酒。
他從不敢小看傅掌柜。
自西風說傅掌柜可以從郡縣搬來救兵,他就對傅掌柜刮目相看。
后來又了解了青香堂,他就更不會對傅掌柜下手了。
“落花鎮(zhèn)雖小,卻是常寧縣之地?!?p> “是隆山國國土,對偌大的國家來說,寸土必爭?!?p> “汪先生可做好了面對偌大王國怒火的準備?”
傅掌柜飲完,看著汪樵問道。
“凡人王朝而已?!蓖糸钥粗?,“傅掌柜真在乎?”
傅掌柜眉頭一挑,繼而笑道,“汪先生果真得了機遇,難怪!”
汪樵平淡道,“掌柜應該看出來了才對,否則又怎么會暗中跟著西風,隨時護衛(wèi)者,甚至還給他留門。”
“一切都瞞不過汪先生。”傅掌柜感慨道,“我看著西風長大的,那小子資質(zhì)稍差,但心性不壞,本來想引入青香堂的?!?p> “所以青香堂,也和九陽劍派有關?”汪樵問道。
“九陽劍派門規(guī)森嚴,不到鑄境就會被驅(qū)逐,青香堂主人就是如此?!备嫡乒裾f道,“雖被驅(qū)逐,但終究有修為在身。”
“原來如此,”汪樵頷首,“西風的資質(zhì)到底如何?”
“各家各派,恒定標準不同,看的是能否契合功法?!备嫡乒竦溃爸辽僭诰抨杽ε?,西風資質(zhì)差了一些,但不代表其他,汪先生傳授的功法,就很適合西風,所以我才沒阻攔?!?p> 原來是這樣!
汪樵眼中多了一點恍然,他就說西風的資質(zhì)不差。
在所有斧頭幫幫眾里,西風的資質(zhì)都是最好的。
原來是功法契合度,那就難怪了。
“汪先生可否交個底?”傅掌柜開口道。
“放心吧!”汪樵淡然一笑,“汪某非喜好殺戮的瘋子,發(fā)展斧頭幫無非是想要搜集資源,我雖有些機緣但終究實力太弱小?!?p> “那就好!”傅掌柜松口氣,露出笑容,“我也不想讓西風卷入爭斗之中,接下來青香堂會關閉一陣子,希望能諒解?!?p> “是我要多些掌柜的成全才對!”汪樵舉杯道。
兩人又喝了一口,氣氛也總算寬松了很多。
“以后西風就交給汪先生了?!备嫡乒裾f著,拿出一塊玉簡,“這算是小小的禮物,希望西風能跟著汪先生走的更遠?!?p> “汪某就不客氣了!”汪樵接過來,“掌柜放心,我和西風本就是同一個村子里的人,如今就剩下我二人,自然會守望相助。”
“那就好,那就好!”傅掌柜笑著點頭,眼中帶著點傷感。
汪樵沒有多待,甚至沒有動筷。
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此時,在斧頭幫的吆喝之下,全鎮(zhèn)的人開始排列長隊進入廣場。
所有人都在斧刃前默不作聲,大多面帶惶恐之色。
廣場前方,一群地主們跪在地上,渾身癱軟,小聲抽泣。
地主家的糧食、地契、珠寶、女人,全都搜刮出來。
汪樵抵達的時候,廣場上滿滿當當?shù)娜恕?p> 廣場左右兩邊,都有人在登記名字。
寫字的都是亭府里的人,看起來極為孱弱,捉筆的手都顫顫巍巍。
汪樵看著眾人,淡定的宣布打土豪分田地大會開始。
從今往后,斧頭幫接手落花鎮(zhèn)。
落花鎮(zhèn)的土地全部歸于斧頭幫,落花鎮(zhèn)居民只能向斧頭幫租種田地,交三成給斧頭幫,剩下的都歸自己。
統(tǒng)一小鎮(zhèn)稅費,只有商業(yè)稅,沒有其他苛捐雜稅。
最重要的是,每家每戶的男丁都要加入斧頭幫。